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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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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把自己折磨的更惨烈些,内心才会能好受一点。

大风过后,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凶猛的雨水疯狂的席卷着空气中的尘埃狠狠的摔打在地上,顷刻间,污浊混沌的空气清新如洗,地面上形成的一道道流水,不断汇聚成大片大片的水坑。

雨不停的下着,瓢泼大雨又变成了斜风细雨,吹打在蒋舟意的脸上,雨水贴在头皮上的头发不断的流到脸上,又从下巴流到衣服上,弄得他睁不开眼,他跪在没过膝盖的水坑里,被汗水打湿的衣裳还未干,又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江晚漾亮着灯的窗户,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水坑里。

江晚漾坐在书房认真翻看着绘画方面的书籍,看的有些累了,放下手里的书,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

她看着窗外的雨水冲刷着玻璃,突然想起回来时蒋舟意还在她家门口,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想看看他是否已经回去了。

她打开门,环顾四周,外面漆黑一片,没有看到人。

正准备关门,便听到了咳嗽声,寻声望去,看到地上有个黑影,江晚漾打开手机手电筒,走至黑影前,顺着灯光才看清是蒋舟意,她的心一紧,赶快喊了几声蒋舟意的名字,没有反应,又摸了摸额头,很烫手。

江晚漾有些心慌,快速拨通了殷朗的电话,两人一起把蒋舟意抬到车上,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江晚漾守着蒋舟意,殷朗去办住院手续,待护士开始输液时,殷朗让江晚漾回去休息,他一个人留下照顾蒋舟意。

虽说蒋舟意伤害了江晚漾,但在人命关天的时刻,还是要先救人的。

第二天早上,江晚漾与殷朗通电话得知蒋舟意还未醒过来,江晚漾便去医院照顾蒋舟意,换殷朗回去休息。

殷朗刚走没多久,蒋舟意醒了,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江晚漾守护在他身边。

“小晚!”蒋舟意声音微弱,他努力的尝试坐起来,但没有成功。

“别动,躺着吧,你烧的很厉害。”江晚漾面上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

这句话犹如甘甜雨露滴落在了久旱的土地上,蒋舟意的心突然慢了半拍,惊喜的说道,“小晚,谢谢你!你是在关心我吗?”

他喜极而泣。

此时他的情绪很复杂,有对江晚漾的感激和羞愧,有对自己的怨恨和自责,有对苦苦哀求原谅,终于有了回应的惊喜。

“你醒了就好,你叫人过来照顾你,我还有事。”江晚漾看着他说道。

“小晚,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你不要走好吗?”蒋舟意哀求道。

“蒋舟意,我救你、照顾你,是出于人道主义,是我做人最起码的原则,我没有义务照顾你。”

“小晚……我对不起你,但请你留下来好吗?”躺在病床上的蒋舟意侧着头,神情紧张的看着江晚漾,有气无力的说着,生怕江晚漾离开。

江晚漾起身,“你好自为之吧!”

“小晚,你知道了你所有事情,你能在所有的不幸面前坚强的活出自己,我很佩服,我知道在你面我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但我想告诉你,你就是我一直找寻的那个人!”

江晚漾转身看着蒋舟意,“你从上大学就信人谗言,一直认为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后来我被顾家陷害,被迫嫁给你,三年里,你一直在恶心着我,说我狠毒肮脏,时常摧残我,你现在说这些话不觉得很可笑了吗!”

她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嘲讽和鄙夷。

“小晚,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你一日不原谅我,我内心一日不得安宁,我很痛苦,我被良心折磨的无法面对自己。”

“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这在你我之间没有任何意义。”江晚漾平静的说道。

“有,对于我来说是在解救我的灵魂,小晚,几年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从车祸现场送到医院,又在医院里献血救了我的命,为了救我,你自己险些没命,这次又救了我,你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请你不要不理我,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好不好。”蒋舟意迫不及待的央求着。

“无需报答,我救人,从来没有想过要谁来报答。”江晚漾说完,收回目光准备转身离开。

“小晚,不要走,如果你不给我报答你的机会,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今后我的人生是怎样的,就取决于你了。”

“我出生后是谁家的孩子由不得我,我的爱情由不得我,我的婚姻也由不得我,我从一出生一切都由不得我,反倒你蒋舟意的余生由我来取决?你不觉得很滑稽吗?笑死我了。”江晚漾自嘲道。

她的话字字诛心,使蒋舟意无地自容,他手捂着滴血的心脏,喘不上气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江晚漾看了看表情异常的蒋舟意,目光冷然,轻声说道:“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说完转身走了。

病房的门咚的一声被关上了,蒋舟意的心随之震颤,流下了眼泪,饱受折磨的心终于可以放松一点了。

但望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和回想着江晚漾一刻也不愿意停留的背影,他清晰的感受到了江晚漾对他的绝情,他又不免失落起来。

江晚漾认为,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对她和蒋舟意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他俩的命运已经在离婚的那一刻变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他的余生都与她无关。

在她的心里对蒋舟意的爱已不存在,用原谅这个词都是多余的,所以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江晚漾今天没有去画室,直接回家了。

她的前半生一直掌控在别人手中,在别人的世界里跌跌撞撞的活了二十多年,早把自己丢掉的一干二净,后半生她想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和珍惜自己的人在一起,不负余生。

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已无牵无挂,现在唯一能让她感到充实的就是继续提升绘画水平,想当一名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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