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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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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馨瑶在胤禛屋里连续待了五日,几乎夜夜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

他想给她一个孩子,竟然无事时还研究起生子秘方来。

可是,这不是短时间能够见效的事,再加上房事过密对于柔弱的年馨瑶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导致她第五日累得连床都下不来。

年馨瑶有苦说不出,只好在床上躺了一天以示抗议。

胤禛也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会如此,竟然像毛头小子一般欲求不满,顿时也觉得有些尴尬。

他终于解了年馨瑶的禁足,等她休息够了,就搬回青涟阁去。

年馨瑶被罚之事只有乌喇那拉舒兰和钮祜禄瑾玉心知肚明,其他妾室皆以为是王爷安抚她厢房被烧,将她宠到了极致。她们这样以为倒是歪打正着,把瑾玉气得够呛。

她本以为,那荷包里的内容虽然不至于让年馨瑶像李心莲那样惨,起码也要被王爷冷落一段时日,而这段时日就是她固宠的大好机会。可是没想到,年馨瑶竟然会主动罚跪,最后还罚到了王爷的屋子里。

王爷那间屋子,她从前还是格格时,被送去侍寝过,几乎天还未亮就要起身返回自己的住处。据说谁也没在那间屋子住下过,就连福晋乌喇那拉舒兰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唯有年馨瑶,她在那里连着住了五日。而这五日,王爷都不来内宅了,一回府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狐媚。”她领着乳娘抱着元寿在花园中晒太阳,听见红菱小声嘀咕这些事,手中正把玩着的一株梅花被她狠狠捏碎,飘然落在地下。

“哟,姐姐兴致正好,带着元寿来赏梅吗?”

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竟是那样的熟悉。

钮祜禄瑾玉拼命忍住气恼,调整呼吸,换了个带笑的表情,这才将头转了过去。

“妹妹这些日子伺候王爷辛苦了,怎的不赶紧回青涟阁歇着?”

年馨瑶裹着一件黑紫色貂皮大氅,显然不是她的尺寸,倒像是王爷的。

她闲庭信步地走过来,将手从袖笼里伸出来抚了抚貂皮大氅的毛,浅浅一笑,答道:“青涟阁那处凉亭还没搭好,整日叮叮当当的,听着也烦。今日天气大好,也想着像姐姐这样出来透透气呢!”

说着,她已到乳娘身旁,自然而然的逗弄起元寿来。

钮祜禄瑾玉一阵紧张,飞快地站了起来,伸手就想将孩子抱过来。

可是,年馨瑶早看清了她的意图,抬手一截,将孩子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元寿可真乖啊,这丁点大,不哭不闹的,姐姐当真好福气。”她手上的护甲在元寿脸上来回摩挲,冰冷的触感令孩子感到不适,竟憋着嘴哭了起来。

钮祜禄瑾玉不敢明着抢过来,只好向前走了几步,讪笑着道:“这孩子只怕是饿了,请侧福晋允许妾带孩子回去喂奶。”边说,边伸出了手。

谁知年馨瑶竟然不理,一转身将她的手挡了回去。

她不再用护甲碰触元寿的小脸蛋,反而抱着他轻轻地哄了起来。

元寿有人抱着自然是高兴的,又没了不适的感觉,开心地大笑。

“姐姐你瞧啊,咱们元寿小阿哥还是很喜欢我这个姨娘的呢!不如晚上我禀了王爷,把元寿送到青涟阁让我照看几日?”

瑾玉的脸色一下煞白,悬在半空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她没想到年馨瑶竟然会从元寿这里下手,竟然想夺去她的孩子。

谁让她现在还没有晋为侧福晋,谁让她仍然是个上不了玉碟的侍妾。在这深宅大院中,孩子被抱去给高位分的妻妾抚养是多么自然的事,谁又会理会生母的痛苦。

年馨瑶正是吃准了这一点,再加上盛宠之下,王爷还真有可能就这么答应了。

她恨他入骨,怎会好好待元寿?她决不答应。

瑾玉强忍着怒火,声音平平地劝道:“侧福晋杂事繁多,又要伺候王爷,只怕元寿待在青涟阁会吵了侧福晋休息。不若还是养在妾身边,侧福晋想元寿了,妾再将他抱过来?”

她的话说给了空气听。

年馨瑶抱着元寿不撒手,竟开始给他讲起故事来。

“宝宝,你可知你曾经有个小哥哥呢,生得可好看了,粉嘟嘟的,就像你一样。不过呀,那小哥哥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人世间留不住,所以又飞回天上去了。这个神仙小哥哥法术超群,在人世间,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谁害了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这笔账,也许现在算不了,可是不用怕,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神仙小哥哥一定能够斩奸除恶,为自己报仇的。到时候,元寿可想去跟小哥哥玩耍啊?”

钮祜禄瑾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冲上前,一把将元寿抢了过去。

元寿突遭变故,哇哇大哭起来,怎么哄都哄不住。

年馨瑶脸上的笑意更深,像是突然心情大好,伸手从旁边的梅树上折了一小枝梅花,凑近鼻尖品了品,果然香气怡人。

钮祜禄瑾玉哄得满头大汗,无奈之下只好匆匆对年馨瑶说了一句:“妾不叨扰侧福晋赏梅了,妾告退。”便搂紧元寿头也不回的往玉榕居快步走去。

她听见年馨瑶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叮嘱道:“多看着脚底下,积雪要融了,姐姐可要小心走路,可别摔着了!”

也不知是提醒还是诅咒,钮祜禄瑾玉只觉得脚下一滑,所幸身旁的红菱眼明手快扶住她。

她又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再不敢分神,集中精力行走,终于是走回了她的玉榕居。

待钮祜禄瑾玉的身影再也瞧不见了,年馨瑶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自己的孩子如此宝贝,人家的孩子就如同草芥,任由她残害!”

凌嬷嬷以为她心里又伤心难过,忙劝道:“侧福晋放心,血债血还,那是迟早的事。”

年馨瑶点了点头,“就算这辈子跟她这么耗下去,我也决不让她坐上这侧福晋的位置。”

她转头,看着凌嬷嬷问道:“青涟阁的情形如何?”

凌嬷嬷转着头四下看了看,这才覆到她耳边悄声说道:“青莲阁里几个丫头,唯有扶柳最可疑。奴婢查了下,她与钮祜禄氏身边的大丫头是同乡,以前关系就不错,碰到了总会聊两句。她刚提拔上来做了侧福晋的贴身丫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她的嫌疑最大。”

年馨瑶点了点头,其他粗使丫头皆不能进她的寝室,就连凌嬷嬷的屋子也不让随便进去。能在整个青涟阁来去自如的,现在就只剩下扶柳这一个丫头了。

从前也是看着扶柳老实人一个,做事又细致,也不多话,于是让她补了晓月的空缺,却不想也是钮祜禄瑾玉埋在青涟阁的一步暗棋。

“哼,地位不高,心眼倒是怪多的。找个借口把扶柳打发了,我不想再看到她。”

“侧福晋慢下决定,留着扶柳说不定能有用处。”

年馨瑶略有些吃惊:“当时状况紧急,她已经不得不弃了这步棋,咱们捡起来又有何用?”

凌嬷嬷笑了笑:“她虽然弃了棋,却料想咱们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拿扶柳怎么样,顶多是寻了个错处打发出去,这倒反而随了她的意愿。咱们反其道而行之,就将扶柳留在身边,也不捅破,看她担心不担心。她若心中有鬼,必然会想方设法除掉扶柳。她若丝毫不管,咱们倒是可以想方设法收了扶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年馨瑶定神一想,的确是一个好安排,不由赞叹道:“还是嬷嬷设想周到。”

可如此一来,她身边就真的无可靠之人伺候了。

凌嬷嬷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扶着她的手引着她往青涟阁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她说道:“上回装鬼吓晓慧的那丫头,侧福晋还记得吗?”

年馨瑶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唤她来唱个戏,再好好打赏一番就是了。”

“她已经辞了戏班子的活,想要跟在侧福晋身边伺候,就看侧福晋瞧不瞧得上她了。”

年馨瑶一奇,但转念一想,人家怕是承了凌嬷嬷的情,为报恩才甘愿进到这牢笼般的王府内苑来。

这样知恩图报的秉性倒是不太会发生背叛之事,可是年馨瑶此时已经不敢相信身边的人,除了凌嬷嬷。

既然这人是凌嬷嬷引荐,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人一路聊着回到了青涟阁。

扶柳有些站立不安,她候在门口,见年馨瑶进屋,忙跟进去替她脱下厚重的貂皮大衣。

“仔细收好了,这可是王爷的东西。”

她对扶柳还是一如往常,仿佛之前荷包之事从来都没发生过,也没有怀疑到她的头上。

“晓慧走后,扶柳也怪辛苦的,不但一个人值夜,白天还要随时伺候着。若是有人能帮她一把便好了。”年馨瑶感慨着。

凌嬷嬷笑眯眯地对门外招了招手,对年馨瑶说道:“奴婢那远方大侄女一心想要来京城做事,她娘实在拗不过她,便拜托给了奴婢。侧福晋瞧瞧,可是个能做事的丫头?”

她的话才落音,就见一个身姿纤细,面貌清秀的姑娘缓缓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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