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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一网打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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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头, 距离临渊城半日路程的——汾城。

一大早,汾城就下起了绵绵细雨,撑伞走在街道上的行人少之又少。

而位于城东的县衙, 迎来了三位身披蓑衣,身材健硕的年轻汉子。

“你们是什么人,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一名看门的官差打着呵欠,一脸的不耐烦。

聂熵自腰间解下一块腰牌扔给官差, “我是临渊城的聂熵, 奉楼知府令面见汾城县令大人。”

官差仔细一看手上的腰牌,确认是临渊城第一捕快聂熵无误。

立马换上一副笑脸,讨好的道:“对不住,对不住,小的眼拙, 没认出聂大人。”

“聂大人稍后,小的这就去禀告县令大人。”

聂熵在来县衙之前,就已经做好充分准备。

若果当地县令知法犯法, 刻意包庇容家, 那他就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他手里掌握的证据, 别说查办他一地小小县令,其中牵扯之广,涉及官员之多。

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难以置信。

以防途中有变, 他已连夜派人, 把最重要的账本,提前送回临渊城。

哪怕他们三人深陷囵圄,甚至身死异乡,账本上的那些人, 也休想逃出生天。

不多时,那名官差就一路小跑的回来了,气喘吁吁地道:“聂大人,县令大人有请。”

聂熵朝他点点头,带着小宋和老张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县令面见他们的地方是县衙的后院,聂熵等人一进门,就瞧见正厅上首主位上坐着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大大的肚腩,感觉他就算站起来,也看不到自己的脚面。

油光满面的脸上,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炯炯有神,上下打量着聂熵三人。

“你们谁是临渊城的第一捕头聂熵?”他开口询问,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聂熵不在意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自然而然的抱拳道:“卑职就是聂熵。”

“果然气度不凡,像个狠角色,说吧,你找本官何事?”在他眼里聂熵的第一捕头只是虚有其名,根本算不得一号人物,对他也就轻慢了不少。

从怀里掏出楼知府给他的公函,交到汾城县令手中,“这是楼知府给您的公函,还请县令大人配合卑职缉拿凶犯一家。”

县令看完公函,换上一副笑脸,跟他打起了太极,“各位远道而来,路途辛苦,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就算是抓人也不急于一时不是。”

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他都这么和颜悦色的说了,对方多多少少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留下来稍事休息,最起码也会等到雨停,才会开始行动。

聂熵却根本不吃他这套,直接言明,“卑职奉命行事,时间紧迫,就不多叨扰了。”

“还请县令大人调派些人手给卑职,尽快完成逮捕任务。”

闻言。

县令的脸色马上就变得难看起来,十分不耐烦的道:“大下雨天的人都回家了,你让本官去哪里给你找人。”

“县令大人,卑职奉劝您,还是好好看看知府大人写给您的公函。”

“莫要因为区区一个容家,毁掉您未来的前程。”他的话说的已经很客气了。

县令心里也有些画弧,之前他并没有仔细看公函,只看到临渊城知府,要求他协助抓捕罪犯。

他一看是容家,就下意识的想要维护,至少也要拖延些时间,好派人送信。

听他这么一说,虽然有些不悦,却也再次拿起公函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随着他逐渐往后阅读,脸色更是由青转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油腻光滑的额头渗出,不管他怎么用袖子擦都擦不干净。

肥胖粗短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捏着薄薄一张公函,仿佛重若千钧,下一秒就会把他的手指压断。

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说话都有些打颤,“聂捕头,这事可跟本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也知道身为地方官,多多少少都能收到一些商贾的孝敬钱。”

“本官除了这些钱,可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了,你可要替本官证明啊!”

聂熵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死胖子胆子小的很,也惜命的很。

一看容家要倒,赶紧表明态度,把自己摘干净。

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县令大人,还是先配个卑职抓人吧。”

“他们要是在您的治下跑了,想必您也不好跟上面交代。”

县令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对对对,聂捕头说的极是,本官这就着急人马,咱们立即出发,绝对不放跑一个容家人。”

他就像一个吹了气的皮球“腾”的从椅子上弹起,迈着两条粗如木杠的腿,一路小跑进内堂。

也不知跟后面的人说了什么,不大一会儿,一名留着长髯的中年人,从里面小跑出来。

都没顾得上跟聂熵等人打个招呼,就顶风冒雨的跑去找人。

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县令欢好官服,那名长髯中年人,也唤来所有衙役。

县令很有气势的上前喊话,“听本官命令,你们必须全力配合这位临渊城来的聂捕头去容家抓人,无论大人还是小孩,一个都不能放过。”

“但凡有一人逃逸在外,本官都唯你是问。”

“是,县令大人。”

“好,出发!”

……

容府。

容家的烧锅,并没有因为丰师傅家的事,就停止酿酒。

只是没有丰师傅亲手酿制,酿出的状元酒和女儿红,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卖给普通不会品酒的客人倒也无妨,要是卖给会品酒的人,只要闻一闻就能发现区别。

这可气坏了身为家主的五爷,只是他素来护短,就算再生后辈子孙的气,也不会把犯了事儿的孩子,交给一连失去两个女儿的丰师傅。

在烧锅上上工的伙计,对此怨念颇深,想要一起去跟五爷讲道理,给丰师傅讨个公道。

却都被丰师傅拦下了,“你们不能去,不能因为我的事丢了饭碗,你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丢了饭碗你们拿什么养活家人。”

“可东家做的也太过了,那可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小六子红着眼道。

“对,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绣娘和莲娘含冤而死!”

“对,给绣娘,莲娘讨回公道。”

“让那几个二世祖偿命!”

简直是群情激愤,丰师傅感动的老泪纵横,他揩了把眼泪,强忍着心头的悲凉。

还没等他开口劝说,就瞧见两名手持长刀的衙役冲了进来。

“官府抓人,你们谁是管事的?”一名衙役喊道。

一帮子伙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最终落到丰师傅身上。

他确实是烧锅上的管事,可他已经辞工,新管事东家还没选。

两名衙役都认识他,说话也客气不少,“丰师傅,你带上所有伙计跟我们走。”

丰师傅抱了抱拳道:“两位官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名衙役道:“这你就别问了,就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县令说容家的人全都要抓,一个都不能少。”

没再多说,招呼道:“烧锅上的人都出来,去大门口集合。”

他在容家烧锅还是很有威信的,大家伙都服他,就这么喊了一嗓子,满身油汗的汉子们就纷纷朝大门口走去,期间没一人多嘴多舌,问东问西。

另一边,跟随聂熵三人,主要抓捕容家人的衙役,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容家人仗着跟县太爷有交情,又自以为是汾城十里八乡的大户,哪怕刀夹在脖子上,也是该挣扎挣扎,该叫骂叫骂。

搞得好好的一个容府大院,到处都充斥的杀猪似的嚎叫。

五爷带着四个儿子,六个孙子,从正屋走出。

朝坐在马背上的县令拱了拱手道:“县令大人,您这是何意?”

看他出现,一名刚被抓起来,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高声哭喊道:“叔爷爷救我。”

聂熵侧目看去,那人正是一起参与迫害丰师傅一双女儿的凶犯之一。

五爷看着涕泪横流哭得好不凄惨的少年,脸色不免又难看了几分。

巴不得跟他划清界限的县令,仗着人多势众,哪里还会在乎他,冷笑道:“容五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和你的这帮子不肖子孙,在汾城作威作福多年。”

“本官看你年迈多有忍让,你倒好变本加厉,纵容你的不肖子孙杀人害命。”

“你更是伙同他人密谋,企图灭人满门,证据确凿。”

“今日本官就要替天行道,把你这一窝鼠子鼠孙,尽数缉拿定罪!”

五爷气的一双老眼都瞪出了血丝,双拳更是握得咯嘣作响。

可他终归是忍住,没有当场发难。

他不怀好意的讥讽道:“胡县令,别以为你胡诌几句就能吓住人,你这招唬唬小孩子还行,对我容某人没用。”

“容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你走一趟又何妨?”

随即下令子孙后辈不得反抗,任由衙役给他们带上手铐脚镣。

他直到此时都不认为自己会死,坚信上面那些人,就算不为他们一家,也会因为那件东西死保容家。

否则,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谁都不确定走投无路的他,会不会把一切都交代了。

他蔑视一切的态度,很快被大门外一长串,看不到头的囚车打破。

“胡县令,怎么还有囚车?”

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底蔓延滋生。

胡县令冷哼一声,鄙夷的道:“本官县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们容家的案子也不归本官管,本官只是协助抓人罢了!”说完,没再过多解释,继而下令道:“把所有囚犯押上囚车,即刻押送到临渊城。”

此言一出,五爷恍然大悟,八成是容孝正那边出了岔子,怪不得这些日子没有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感情是被人抓起来了。

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心里有了底,他很是从容的登上囚车。

左右事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开始,想要让他付出代价,根本不可能。

一百多辆囚车浩浩荡荡的出城,引来无数百姓冒雨观望。

其中就有前两天,与聂熵一起喝酒的李山几人。

“李兄,你看那人像不像聂兄弟?”

“还有那个好像是小宋。”

“唉呀妈呀,还有老张!”

“你们说容家这事……”

“我告诉你小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聂什么的人,更不认识那一老一少!”

“对对对,我们都不认识,雨太大哥儿几个,小弟先走了。”

“我也走了,家里烧锅上还有事。”

说话间几人纷纷离开,都不想惹上一身腥。

……

汾城抓捕百多名容家人押往临渊城的事,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周遭十里八乡及附近各城。

六族老听完仆从汇报,一个人站在窗前好半晌,连句话都没说。

老早之前,他就劝过五爷,叫他收手,不要去招惹临渊城那两位。

可他就行被猪油蒙了心,仗着背后有人,不听劝告一意孤行。

这下可好,五爷那一支尽数被抓,还是押往临渊城受审。

临渊城里有临渊王坐镇,就算他背后之人手眼通天,也不敢招惹一位实权亲王。

他们的下场几乎可以预见,注定要成为某些人博弈的弃子。

只希望那两人不要做得太绝,给五爷一脉留下一条香火。

只是他也不想想,陆清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吗?

别人怎么对她都无所谓,但凡涉及她家小姒姒一点,都别想留下全尸。

当初的葛天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六族老并不知道此事。

否则他拼上老命,也不会让五爷做下这等糊涂事。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

容家人被押解到临渊城的当日,天空便阴云密布,狂风呼啸,不知何时就会下起倾盆大雨。

这样的天气,一直持续了三天都不见好转。

起初百姓们还以为会下雨,早早的就回了家。

可眼瞅着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并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生活还要继续,也就顶着猎猎大风出门,为一天的生计奔波。

直到一队队训练有素的铁骑,押送着数量不等的囚车。

分别从四门进城,逐渐汇聚在知府衙门,酝酿多时的大雨才倾盆而下。

一场在短短数日,震惊朝野的贪污受贿案,在临渊王主审,楼知府陪审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单单是涉事的大小官员,就有十七人之多。

覆盖面之广,乃是立国仅见。

否则当朝皇帝也不会亲自下旨,令亓静萱负责查办此事。

反观早就被抓来的五爷,在听闻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整个人傻愣愣的坐在干草上。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靠山,被送进大牢,面对那些怨毒的眼神,倍感无力。

他知道无论怎么解释,对方都不会相信。

想要带领族人们活下去的希望,也变得渺茫,一切都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前行。

……

由于连日的大雨倾盆,街道上连个行人都没有,医馆索性关了门。

容妗姒忍了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坐到陆清身边问道:“夫君,汾城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

陆清合上书册,坐直身子道:“就像官府说的那样,贿赂当朝命官,私自撰写花名册。”

“没有隐瞒我别的东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没办法,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只要那边的贪污案审完,肯定会审理容家犯下其他罪状。

陆清叹息一声,无奈的道:“我知道有些事瞒不过你,这些事还要从前些日子说起……”

她简单的叙述了,之前在集市上药童伤人的事,结果引出对方是容家人的事。

直接跳过自己把证据交给楼知府的过程,随便编造一个理由搪塞过关。

又说到药童是五爷派来谋杀她们夫妇之类的云云。

陆清觉得自己再这么编下去,脑细胞都不知道要死多少。

直接就甩锅给楼知府,“楼知府起初也不相信容孝正的一面之词,就派聂熵带人去汾城明察暗访。”

“谁成想却查出汾城容家,近十年内犯下的累累罪行,更是在受害者亲属的帮助下,拿到花名册,继而发现这场震惊朝野的贪污受贿案。”

“怪不得当初在宗族大会上,五爷那么嚣张,敢在祠堂重地对你大小声。”

她说的头头是道,容妗姒一时间也无法分辨真伪。

可细细一想,又发现不少漏洞,不禁问道:“就算容孝正是汾城容家的人,可楼知府是如何查出,他是来临渊城害我们的?”

“而且我也见过容孝正,他长得瘦瘦小小的,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不对,他肯定有同伙!”

“他之前一直跟在……”

说到这里,她震惊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惊叫出声。

陆清深感无力,有个脑子好使的夫人,真不什么幸福的事。

想扯谎都被分分钟,分析的啪啪打脸。

有些牙疼的一手托腮,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道:“姒姒,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容孝正确实一直跟着博君然不假,他们起初也确实是同伙,只是博君然良心未泯,一直犹豫着不愿动手。”

“他帮助汾城容家也是另有隐情,他妹妹被人抓去要炼制成活药人,只有拿出五万两白银,才能把妹妹换回来。”

说起来,博君然还真是傻的可爱,你说他银子也拿到手了。

都没先去救妹妹,而是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害人,要不要动用这笔钱。

容妗姒先是一阵无语,紧接着就一阵后怕,要不是夫君提前得知汾城容家的阴谋,亦或是博君然的心肠在恶毒一点,后果都将不堪设想。

没有再问其他事,那些事她想管也管不了,想帮也是爱莫能助。

她还没善良到一笑泯恩仇的地步,毕竟人家都像她捅刀子了,她也就没什么亲情好顾念了。

“哎,只要汾城容家的人,不在走投无路之下胡乱攀咬就行。”

容妗姒的担忧不无道理,无论是柳城容家,还是汾城容家,都是临渊城容家的分支旁系。

说白了都是宗室族亲,或多或少都有些牵扯。

“这个你无需担心,谁都无法撼动临渊城容府分毫,更无法伤你分毫。”

陆清面容严肃,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夫君……”感动的她直接双手环住陆清的纤腰,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感性的道:“妗姒何德何能,能被夫君视若珍宝,宠爱有加。”

“小傻瓜,谁让你是容妗姒,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女人!”

轻轻拥住她消瘦的身躯,嗅着她发间好闻的香味。

陆清有种莫名的安心,仿佛拥抱着她,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

临渊城,知府大牢。

幽暗潮湿,满是蛇虫鼠蚁的大牢里,汾城容家的人,被狱卒逐一带出去审讯。

与其说是审讯,不如说是刑讯来的更为贴切。

其实狱卒们这种事做的多了,想要真正问出点什么。

从罪魁祸首问起,只能是凭白浪费力气,人家一句都不会交代。

那就只能从他最亲近的人开始,五爷有四个儿子。

从长子被带走没一会儿,刑讯室里就传来一声声凄厉的痛呼。

带着细小倒钩的钢鞭,一下下的抽在长子的身上,每一鞭都会刮下他身上不少皮肉。

十几鞭下去,五爷长子背后的衣衫,就被鲜血染红,丝丝缕缕的碎步杂乱的黏在伤口上。

打在儿身,痛在他心。

五爷死命的攥紧拳头,一口钢牙咬的“咯嘣”作响。

他的长子,容家未来的掌舵人,正在被人□□,殴打。

这是何等的耻辱!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就此说出实情,让长子少受些罪。

可他并不是一个人被关押在此,他还要对其余子嗣的安危考虑。

五爷只能痛苦的闭上双眼,坐在干草上一言不发。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长子总算是被人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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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抬。

他的长子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就在他以为会就此结束,一帮狱卒像丢死狗似的,把五爷的长子丢回牢房。

转头就去抓同在一间牢房里的关押着的五爷次子,“爹,您快救救孩儿,孩儿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儿子是冤枉的。”他抓住牢房的铁栅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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