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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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川年纪大了,平日里总是喜欢把他们这些年轻人当做自己的儿女看,所以在当时那个女人对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是哈哈一笑。

还安抚女人说,她还太年轻,很多事还是要想的开才好,不然这漫漫的人生路,总是要纠结一些琐碎的小事,往后的日子要该怎么过呀?

席谨忱有些烦躁的从自己的抽屉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来叼在唇齿间,却只是嗅了嗅淡淡的烟草味儿,并没有真正的点燃。

他顾忌楼上的宜栖已经怀了孕,本就不怎么吸烟的他就干脆把烟给戒了。

但此刻为了克制这样的烦躁心情上,他不得不找些东西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却还是顾忌着宜栖,只是做出了一个吸烟的姿态来。

王景川看了眼席谨忱的动作,便知道这男人算是彻彻底底的栽在自己夫人的身上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年轻人嘛,若不轰轰烈烈的爱上一场,这一辈子活着有什么意义?

“那她后来又说什么了。”席谨忱问到。

王景川仔细回忆起来,便想起了当时那女人的神态。

和现在的席谨忱一样,指间捏着一支女士细杆的香烟,可是她的香烟却是点燃的。

在那个年轻的女士脸上,王景川看出了超乎她年龄的疲倦。

“可是若不想这些事,我还有什么动力活下去呢?”

王景川的话和记忆中那女人所说出来的重合在一起,知道王景川把这些东西都原原本本的呈现在席谨忱面前,他才意识到原来很多问题早早地就出现了,只是他没有发觉。

“那女人叫什么?”

“她叫,伊沈。”

“伊沈……”席谨忱蛋蛋的重复着她的名字。

他从前从未留意过这个人的存在,如今听王景川说起来,才察觉出这名字中似乎有些奇怪。

沈这个字多半是姓氏,很少有人会用在名字里,她这么起名字,难道是因为她的父母有一方姓沈么?

纠结那女人的名字没有任何意义,席谨忱只是觉得有些诧异,像她这样一个家庭富足,又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女人,有什么可恨的?

可是人往往想不到的事,都会在黑暗中悄然开花。

然后播撒下种子,深埋在土壤中,再次生根发芽。

如藤蔓一般蜿蜒,直到把无辜的人牢牢地裹在里面,借着他的血肉拼命生长。

那种东西,叫做恨。

席谨忱丢下了手中的香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罢了,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吧,专业的事总要由专业的人来做。”

她挪用了那么多的公款,足够她判上个五六年了,一旦那个叫做伊沈的女人被抓住,她就再也没有半点翻身的余地。

想来她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走什么路没有,竟然要踏上这条不归路。

席谨忱嗤笑一声,看来他意想不到的事还很多呢。

席氏家大业大,倒是不差这点钱,要紧的是一定要及时补上公司的亏空。

也幸好他们发现的还算是早,若是再晚一点,那恐怕即便再大的家业也要被败光了。

王景川知道现在的席谨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放心,总裁,您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好好办的。”

席谨忱对他微微颔首,“王叔,以后这样客气的话,就不要再对我说可,我只看我只希望能够看到真实的行动。

”王景川了然的对席谨忱点头我明白的,“您放心,那女人的背景我会好好去调查。”

送走了王景川以后,楼上的宜栖才悄然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显然一直都在留意楼下的动静,因为她不大放心席谨忱。

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是席谨忱那般淡定的人,也不免会感到心烦。

她不敢去触席谨忱的霉头,却在心中疼惜极了席谨忱,最后还是壮着胆子悄悄走下了楼。

哪知刚行至一半的时候,席谨忱便抬起头来。

忽然,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他对着宜栖张开了双臂,“既然都出来了,怎么还蹑手蹑脚的呢?过来。”

宜栖见席谨忱露出了一点笑意来,便也安心了许多,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

刚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就整个人都被席谨忱圈在了怀里。

“小心些,看着点脚下。”

宜栖撇了撇嘴,“你是怎么知道我下来的?”

她明明已经放轻了脚步,尽量不去打扰正在沉思的席谨忱了,可还是被他敏感地给察觉到了。

席谨忱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在宜栖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

“笨蛋,你怀着两个孩子身子那么沉,走起路来我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那说起来应该怪他们了。”宜栖故作不懂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席谨忱被她逗笑了,他无奈地抱住了宜栖。

他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在担心他,只是又害怕他现在心中恼火,所以又不敢招惹自己,才这么放心的脚步。

其实宜栖一直不知道,哪怕他有千般万般的恼火,也不会在宜栖的面前发泄出来。

只要宜栖在他什么边,什么都是好的。

他揽着宜栖向沙发边走去,“那会儿睡了一半儿就被吵醒了,回去有没有休息一会儿?”

“休息什么嘛……”宜栖小声嘟囔着,

席谨忱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宜栖是担心他,所以哪怕让她睡,她也是睡不着的。

“那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他把宜栖按坐在沙发上,让她把头搁置在自己的肩膀。

伴随着席谨忱的话,宜栖极其配合的打了个哈欠,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嘴,“说好了下来陪你的,结果,我又困了……”

“困了就睡觉嘛。”席谨忱一下下地顺着宜栖的背,让她安然的靠在自己的肩头。

没过一会儿,宜栖就感觉到上下眼皮在打架,便很自然的躺在了席谨忱的腿上。

席谨忱目视着前方,目光却不知聚焦在了哪一点上。

他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宜栖的头发,没一会儿宜栖便来了困意。

迷迷糊糊的撑着眼皮,感受着席谨忱温柔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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