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是想疼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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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嫩滑的肌.肤上,肿起的水泡格外触目惊心。

贺擎洲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透着一丝的不悦,“你怎么受伤了?”

一听这话,沈如意猛地想起自己之前被林睫泼了热咖啡的背部,不用看,都能猜到,这会子一定是满目苍夷。

“没什么,自己不小心而已。”

和他说有用吗?除了嘲讽和鄙夷之外,这个男人还会什么?

沈如意淡淡地开口,继而自顾自地将那件礼服穿在身上。

海底蓝的礼服穿在她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女性的曼妙,以及神秘设计的钻点,就像漆黑深海的光束,让人挪不开眼睛。

可美中不足的是这件礼服是半露背设计,也恰好将沈如意背上的伤口全都暴露于空气之中。

她不慌不忙地将先前扎起的马尾放开,长发如瀑,媚眼如丝,不禁让站在她身前的冷峻男人微微一怔。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还挺好看的?

性感的喉结上下浮动着,贺擎洲眉头紧蹙,沉着脸踏出办公室,暗暗懊恼刚才居然小腹一热。

紧跟着贺擎洲矫健地步子,膝盖隐隐作痛,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强忍着痛楚,总算是上了那辆迈巴赫。

沈如意正襟危坐,不敢随意的往后靠在座椅上,生怕压迫水泡,导致没有处理过的伤口溃烂。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贺擎洲居然在十五分钟后,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她有些错愕地望着驾驶座上的贺擎洲,神情有些恍惚,“我们不是要去谈合同吗?怎么来医院了?”

“你是想疼死吗?”

贺擎洲不悦地开口,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受了伤就不知道去医院吗?”

水泡都起得那么大了,光想想都觉得疼。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之前说的话。

什么不是故意弄伤的,这里头摆明了有猫腻!

沈如意紧抿着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楞着干嘛?还不下车?”

不耐地催促声硬生生地将沈如意从恍惚中拉扯回来。

她下意识地解开安全带,哪知后脚刚下车,贺擎洲竟呼啸而去,直接将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门口。

望着那辆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迈巴赫,沈如意眸底渐凉,紧咬着唇瓣。

一个抛弃了她的男人,又怎么会好心惦记着她的伤势?

或许,只是怕她的伤口太过狰狞,万一被合作商看到,影响今晚的谈判罢了。

沈如意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当初,她差点难产危机生命,从始至终也未曾见过那个男人一面。

如今,只不过是这么点小伤,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收起杂乱的心思,沈如意独自一人挂号问诊。

“你这烫伤还是挺严重的,但是还好水疱没有弄破,不然难免会留疤。”

话语间,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拿起一根尖锐的针头,小心地扎在了鼓起的水疱上,将里面的液体吸进塑料管里。

“最近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如果水疱的皮掉了,你就过来换敷料包扎,这样伤口不会感染,愈合的话也不会有疤痕了。”

医生语重心长地嘱咐着,视线滑落至膝盖上,又缓缓开口道,“膝盖也一样,结痂之前不要碰水,避免感染,刚刚已经帮你消毒了,没什么要紧的事,可以回去了。”

拿起医生开的单子去挂号处缴费,取了一些外敷药后,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沈家。

到底骨子里还是流着沈家的血,况且,如今尘埃落定,沈如意也不好一直留在陆品臻那儿,要是传扬出去,难免会给他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等她推开沈家大门之际,魏子月望着沈如意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面孔,暗暗咬牙。

“你还有脸回来?沈如意,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白日里惊动全国的争夺抚养权官司激烈开展,也让沈家和贺家成了舆论的中心。

魏子月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这不是摆明了让他们难堪吗?

“当初我十八岁的时候,你们把我认回来。怎么,嫁了人我就不能回沈家了吗?”

沈如意嗤笑一声,一反常态地反问了魏子月一句。

一时间,令这个有些愠怒的女人哑口无言。

“沈如意,这就是你跟妈妈说话的态度吗?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嫁了人,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跑去跟贺家打官司?你是要把沈家的脸给丢尽吗!”

沈探岳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总算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闻言,沈如意恍如置身于冰天雪地,凉意彻骨。

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啊,是给了她生命的人啊!

可为什么,他们从来不会问她在贺家受了什么委屈,亦或是多关心一句,为什么膝盖受了伤?

他们的眼里,只有自己的面子,和沈家的利益。

沈如意心如刀绞,撩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透着一丝凉意。

“是吗?”

一句不冷不热的反问,让魏子月的火气蹭地一下窜进了大脑。

“怎么,在贺家当少奶奶当惯了,现在还说不得你了?我告诉你,如晴现在已经回国了,你也是时候把位置让出来还给如晴了!”

还给她?

凭什么!

“我又不是贺擎洲,他想娶谁我也管不着。”

清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神情厌恶的女人,沈如意嗤笑起来,话语微凉。

“你要是还想程之航继续享受最好的治疗,就老实点,别给脸不要脸。”

沈探岳冷冷地瞥了眼沈如意,猛地一拍身前的餐桌,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沈如意身子一颤。

这就是她的父母,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这样欺凌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如意藏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指尖深深地陷入肉里。

她还有选择吗?

“知道了。”

无力的三个字从沈如意的口中流转而出。

她有些疲惫,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二楼,依稀能够感觉到,从身后餐桌上传来的凌厉目光。

铃铃铃——

就在这时,沈如意兜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这空荡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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