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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仁者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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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月里,和煦的阳光洒落在地中海沿岸。

齐羽与那一脸雀斑的丑陋小男孩之争震动着整个地中海;南宫贤所率领的特别部队也阔步前来,兵锋所指,为这动乱之地再添一层杀戮之音。地中海——也许是历史所赋予它的使命,这里的战乱总是频发!用埃弗斯曼的话说,以色列人与阿拉伯人已经让这块土地燃起熊熊战火;如今,这战火蔓延之地已经变成人间炼狱

卫清沐浴在清晨和煦的阳光里,翘足远眺,目送所爱驾一叶扁舟在波涛起伏的大海中时隐时现。

他的爱人要去加入战争。

而他,却因能力所限只在呆在岸边,心里不住的祈祷,祈祷上天庇佑他的爱不被河流湮没。

当美女猎手零零八驾驶的小舟从视线里消失的时候,他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沙滩。

沙滩很美丽,沙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无数的珍宝在向世人招手。

海水也很温暖。

牵挂之心及有可能会促使他涉水前往神圣之岛。

不过,海中可能会有鲨鱼,而且是吃人的鲨鱼

佣兵营地,剩余的百多名佣兵翘足而待;几艘体形硕大的游艇停在浅滩,就像蓄势待发的羽箭。

他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驰援在神圣之岛鏖战的齐羽。

这群雇佣兵并非是一盘散沙。原本他们就是一盘散沙,但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左右着他们的行径,这才使其成为一支严整有序的军队

这种强大的力量就是绝对的约束力。#@$&

军中营帐——说是营帐,也就是郊游所用的野游帐篷。十数顶野游用小帐篷搭建在沙滩上,就成了一座小军营。

新世界的大头领稳坐军中帐内,那绝对的约束力就是由这大头领释放出来的。

这位大头领的名字就叫:呼延赤金。

此人复性‘呼延’,名赤金。

他是旧组织的成员,出身暗夜猎手。就像零零八的那位学姐一样,他也是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之后进入仕途%&(&

后来,在齐羽创建新世界的时候,他精明的选择背叛凌雁,从而为齐羽效命。

在齐羽下辖的五个大洲之中,除了他的亚洲还没有陷落之外,其余的四个大洲都已经成为了黑手党的囊中之物。

这种成就不是运气,而是才华使然的必然结果。

帐篷内,计算机系统正在勤恳的工作着。

而呼延赤金,他正结合着计算机系统显示的战场情况作统一的指挥与部署:

“教官,我是指挥部,收到后请立刻回话!”

“我是铁面,请讲!”

“在你西面两公里处,老板正陷入苦战,他的处境岌岌可危,请速速赶过去支援。”

“收到,我立刻赶过去。”

“另外,我已调配援兵驰援;下面,我会引导你们建立联系。”

从这段对话中可以看出,铁面教官也要听从呼延赤金的调遣。

也许呼延赤金算不上年轻有为,至少,他还没有杜菲那么年轻有为。

也许他的大局观也不算突出,至少,他还远远没有铁面教官那样顾全大局。

但是,他却有一个先天的优势;那就是,他管辖下的亚洲是唯一一个没被黑手党攻陷的土地;反倒是黑手党被他彻底驱赶出亚洲。

这样的战功,虽然谈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足以让齐羽对他另眼相看。甚至把他看的比杜菲或是铁面教官还要重。

清晨的海浪声富有旋律,当那旋律源源不断的传进耳中,总会让人精神振奋,思绪也颇为清爽。

这时,一个更加富有旋律的声音从通话器中传了过来:

“我是暗夜猎手零零八,我已成功站稳滩头,敬请呼延执事为我指引下一步动作。”

“齐羽遇到阻困,请速度去支援。”

“可我看不到他在哪儿!”

“嗯~!他就在你正北面三公里处,你只要直走,就一定会看到他的。”

“收到!”

在这里,零零八也归他调遣。

似乎,他的指挥体系很完善,几乎可以到达每一名参战成员那里。他可以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指挥暗夜猎手与安全部队的每一名成员。

这样的指挥能力或许就是他完胜黑手党的原因吧!

这样的指挥能力是不容小觑的,这就相当于有很多、很多名呼延赤金在同时战斗。

“报——”雇佣兵头目跑到门外求见。

“请进!”正在指挥作战的呼延赤金将来者请进来,“何事如此惊慌?”

雇佣兵头目汇报道:“卫清请求参战。属下不知该作何种处理,还请大人示下。”

“嗯!”呼延赤金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道:“带那男孩儿来见我。”

“遵命!”

卫清请求参战,这听起来倒挺新颖的。

话说卫清,至美女猎手零零八走后,他就抱着一支射程有限的狙击枪在沙滩上踱着焦虑的步伐。

他在思索,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呢?

尽管他富有正义感,平日里总喜欢打抱不平,而且也没少与坏人打官司;尽管他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危险,尽管他经历过惊涛骇浪但是,在今天,在这异国他乡的陌生环境里,他真不知道该怎么与黑手党开战。

这里不同于国内,也不同于往日的打抱不平。

曾经,他在为解救风雪而与黑手党交战的事件,与今天的事态相比较起来,那简直就像是儿戏。

这就像是一个玩童,固然可以在过家家的游戏中扮演家长的角色,但事实,距离当家长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要走

此时的卫清,就是这样的。

原本,以照他的性格,他肯定不屑与新世界为伍,他肯定会独自一人登陆神圣之岛,凭着一把狙击枪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原本’只是理论,与实现不相符合。

茫然之余,他不得不请求加入这支雇佣兵;他找到雇佣兵头目,请求加入。

谁想,那雇佣兵头目却顾及他的身份的特殊,竟也不敢自己决定,这才跑来请呼延赤金决断。

卫清虽然只是一个没有高超本领的平凡人,但他与齐羽缔结的盟约还在生效。虽然这只是一份有名无实的盟约,但是凭着它的作用,任何一个雇佣兵都无法对他发号施令。

也许,呼延赤金也没权限对他发号施令;但事情总会有特殊性

“卫清,请进吧!”

雇佣兵头目头等候着的卫清请了进去。

面对呼延赤金时,卫清的态度毕恭毕敬,“新世界城下之盟卫清向先生问好。”他就站在门口处,显得还很忐忑。

“请坐吧!”呼延赤金指了指地面,示意他席地而坐。帐篷内没有椅子,确切是说是没有足够的空闲放置椅子。

两个人都是席地而坐。

气氛很严肃。

他们俩没有握手,更没有作揖鞠躬,只是微笑着点头致意罢了。

第一段开场白过后,俩人间没有了对话,只剩下沉默。

说沉默,也不太确切。

卫清的确在沉默着;而呼延赤金依旧在忙碌着自己的,他指挥着登岛人员的协同,将卫清抛在一边;甚至,也不怕泄漏机密。

卫清盘腿坐在地上,一开始他还很拘谨,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倒也乐得听着呼延赤金的那些指挥术语。

呼延赤金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岁上下,他生有威严的面容,就像卫清的父亲那样威严;另外,他的穿着打扮十分讲究,说话也很有特点,尤其是指挥术语:

“我是指挥部,坐标:20.21是一片隐蔽地雷区,请所有人员绕行

“我是指挥部,教官遇到围困,请邻近人员立刻前去支援

“我是指挥部,坐标:25.62黄金矿洞口有机枪火力点,命令狙击人员对其实施占领性压制”

从呼延赤金口中吐出来的这些指挥术语在卫清听来很是新颖。

他的举止在卫清看来更是新颖他在下达命令之前总是会自己一个人对着地图作一番比划,双手一阵比划,好像是在与人对话并分析情况;另外,他的手中还总是拿着一根短短的棍子,棍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上面还有白金纹饰,整体看来高贵之极——很像是欧洲的贵族所用的权杖。这根棍子总是不离手,不管是走还是坐都不曾放下过。

简直就是权杖!

‘这就是打仗的感觉?’看着身边这新颖的情形,卫清在心中对自己提问。

事实是显然的,这的确就是打仗。

每一名黑手党分子或新世界成员都将这场旷日持久的竞争视为战争。

只有卫清——他认为这种事情与自己无关,所以没兴趣思考这是否为‘战争’行动。

确实,这处事情的确与他无关。

如果不是因为零零八的存在,他才不会凑这份热闹

看看吧,连当地警察都不来凑这个热闹,平民更不会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凑热闹。

凑热闹,简直就是嫌弃自己活的太久。

在缓解下手头上的工作之后,呼延赤金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类似这样的质疑卫清:“年轻人,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是嫌自己活的长、活的没趣吗?”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在嫌弃自己活的太久。

卫清慎重的回答道:“尊敬的阁下,我到这里来并不是寻求刺激,而是来帮助你们打败黑手党。”

从第一次对话到第二次对话,在这很长的一段其间里,卫清除了倾听那新颖的指挥术语之外,还在观察着呼延赤金这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呼延赤金,可能不是最后一次吧!

佣兵给卫清的感觉就是放荡不羁;与那佣兵头目不一样,呼延赤金给卫清的第一感觉就是严肃,表情严肃,心机深沉,深沉的让人无法窥探。

与严肃的人在一起,卫清也被彻底的感染;他不在像往日那样态度随意、谈笑风生;他与呼延赤金的对话竟也像对方那样充满了严肃、谨慎。

“年轻人,请跟我来!”

呼延赤金虽然严肃,但那言语中还是不失礼仪。他对待卫清的严肃与对待属下的严肃有着跟本性的区别,那是一种对待宾客的态度,严肃中也不乏温和。

他领着卫清走到沙滩上,隔海遥望神圣之岛。

卫清倒是一言不发,静听下文。

驻足沉默片刻,呼延赤金这才发话,一开口就是提问:“年轻人,你与我新世界的关系是敌人还是朋友?”

卫清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敌人!”

“你为何与一个敌人结盟?”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们被黑手党打败。”

“嗯!”呼延赤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继而,他又问:“你与齐羽的关系是敌人还是朋友?”

卫清又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是朋友!”

呼延赤金笑问道:“既是朋友,你为何处处与齐羽作对?齐羽又为何派出刺客到你家行刺于你?”

“呃~——”卫清一时语塞,随即掉转语口,说:“是敌人!”

“既是敌人,你为何三番五次帮助齐羽?”

对于这个问题,卫清一时半会儿回答不出来,索性大耍小孩子脾气,“你问的我有些糊涂,我等一会儿在告诉你吧!”

“好!”呼延赤金倒也不勉强,转口又问别的问题,但还是旧调重弹,“你与凌雁是敌人还是朋友?”

“是朋友!”这一次,卫清回答的很肯定。

却不想,呼延赤金再次给予反驳:“既是朋友,你为何背着他帮助齐羽?这种做法岂不是两面三刀?!”

‘两面三刀’!

这个形容还真有些伤人。

卫清有些不高兴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凌雁是我的朋友,齐羽是我的敌人,这种关系是毋庸置疑的。我对凌雁的背叛与对齐羽的帮助只是建立在相对的因素上,我称之为‘相对论’。”

把‘相对论’也提了出来,这个回答可真够难为他的。

不过,相对论倒也很适合用在这个问题上。

“具体的理由呢?”呼延赤金提问,然后便静听下文。

柔软的沙滩踩在脚下,踩着怪舒服的。

卫清漫不经心的踩着沙子,心里在思考着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

呼延赤金一开口就问出这么多直接的问题,真让卫清不好回答。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脚下的踩地也被他踩的又平又整,就和水泥马路一样光滑平整

终于,就在脚下的‘马路’成形之际,他也找出了回答的方式:

“不能给予敌人帮助,如果帮助了敌人,就等于对自己残忍;朋友也不能背叛,背叛朋友就等于是让自己深陷遭人唾骂的地步。但是一切都不是绝对的我只对需要帮助的敌人给予必要的帮助,当和这一观点有冲突时,我会权衡利弊,可能就选择对朋友做出有限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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