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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气着了就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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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知是何大礼?“

  听闻面前人口中的大礼,凌绝也无半分心动,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只是默默的看着君穆卿,等下文。

  “虽说是礼,但是也不平白无故空手的来的,更何况是大礼,自然是要付得起价钱,才能见得大礼。”君穆卿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瞧着面前神色淡淡的凌绝。

  面对君穆卿的诱惑,凌绝依旧神色淡漠,好似对于她口中的大礼毫不关心,“若是想要好的价钱,也要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大礼,若只是平常之物,又怎么配得上我的付出呢?”

  听着凌绝意有所指的话语,君穆卿忽然觉得这人此时此刻的样子当着是像极了那狡猾的狐狸,当真不愧是在天下人面前隐藏了这么多年的主。

  院中一时间陷入沉默,凌绝自酌了一杯,也不给君穆卿,最后甚至直接将酒壶整个拿到了自己这边,一杯一杯的喝着,好似对于那份大礼未有半分动心。

  似乎相比于那份大礼,凌绝对手中的酒壶更感兴趣,转头又斟了杯酒,青玉酒杯中酒色清冽,映着男子眸底一片深沉。

  “陛下倒是好耐性?”片刻,君穆卿开口,话中带着点点不耐,若是今晚她不说,这人怕是到走也不会问上一句。

  凌绝抬眸,见那往常都是一副冷静淡漠的人,面上忽然多了几分急切。

  此时看起来,倒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比平日里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好看多了。

  “不如做个交易,如何?”君穆卿忽然开口。

  凌绝送到嘴边的酒杯威顿,“嗯?”

  君穆卿道:“我知道你此次前来,无非是为了想要知道虎符失窃一事的情况,我送给你一份大礼,你利用这次的机会,彻底斩断凌云祈的一条臂膀。”

  她相信凌绝今晚来此必是有所图,而他所图之事无非就是那一件,如今既然这一场博弈她输了,那就只好她主动提出交易。

  “爱卿是不是忘了,你我本就站在同一阵营里,难道你所做的事,不是同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吗?那又何来送我一份大礼之说,因该说是我们共享才对。”

  凌绝嘴边噙起一抹笑,笑意似真似幻,让人看不真切。

  君穆卿微怔,夜色渐深,看不清男子眸底神色,酒杯清澈,映着那人眉宇间的自信从容、锦绣乾坤。

  她忽然想起北凌的传闻——当今陛下,自幼体弱,学识匮乏,担不起朝政之责......

  天下人的眼怕是都瞎了吧?

  身在皇宫,却拥有不弱于她的深厚内功。

  哼!自幼体弱?

  如此精于算计、城府颇深之人,竟然说他学识匮乏,只怕整个北凌都被这人玩的团团转还不自知。

  君穆卿眸色低垂,夜色掩盖,望不见眸底真色,半晌,她抬头,“你想怎样?”

  凌绝瞧着对面的那双方才还有一丝起伏星眸,此时忽然又恢复了平静,将唇边的笑容敛去,轻声回道:“那要看你的筹码是什么?若是却是大礼也无不可。”

  君穆卿坐在背光的一处,凌绝看不到她的神色,半晌,听她道:“好。”

  “御林军的军权,不知这个筹码可够?”

  “御林军?你是打算让叶驰来背这个锅?”凌绝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抬头反问道。

  好可怕的应变,她仅仅是说了御林军三个字,这人就猜出了她的心思,这人当这是天生就是做,真不知道这人到底还瞒了天下人多少事。

  尽管心中对凌绝这么快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而感到诧异,但是君穆卿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是”,语气平淡,看不出有丝毫异样。

  “你就不怕到时候叶驰死了引起御林军众将士的众怒?”

  虽说凌绝猜到了君穆卿的心思,但是对于她的做法,他还是感觉有些讶异,听这人这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似乎并不担心这件事会在御林军中造成的后果。

  君穆卿笃定的回道:“若是陛下恩赐,我自然不会让叶驰死。”

  凌绝望进她的眸里,看到了她眸中的坚定不似作假,笑着回道:“既然爱卿如此为朕着想,那朕又怎么会拒绝呢?”

  “希望陛下到时候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君穆卿心里忍不住冷哼一声,答应的话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该说这人真不愧是能戏耍人心的好手吗?

  “夜已深了,陛下该回了,否则到时时辰晚了,怕是不好。”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君穆卿也不想再跟这人继续坐在这里谈论这件事了,索性直接张口赶人。

  她一番赶人的话说的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倒是让听着的凌绝微微一怔。

  望着面前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凌绝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是过了河就要拆桥了?“

  面对凌绝的调侃,君穆卿彷佛丝毫未觉,寒着脸道:”桥修来就是为了过河而用,既然已经过了河,不拆,留着何用?“。

  只是她这句话,让本就怔愣的凌绝一瞬间直接呆在了那里,听着耳边传来的带着丝丝寒意又带着些小脾气般的赌气之语,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今晚好似真的将人给气着了,他何曾见过面前人如此少年脾性的模样,竟然连往日的淡漠也没有了,直接就开始冷着脸了,看来当着是被气狠了。

  难得一见这人孩子气的模样,倒是新鲜的很,尽管冷着一张脸,但是在他看来那张冷着的脸,倒是比平常那生性淡漠的样子生动许多,平白添了些少年人该有的神采。

  不过他虽不想这人整天一副漠不关心的淡漠样子,但是把人气着了还是该要哄的,否则下次指不定怎么跟他摆脸子呢。

  凌绝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枚血红色的玉牌,那玉牌中的血红色异常浓郁,好似真的是血似的,玉牌两面都是一片光滑,并没有其他的花纹图案。

  但是玉牌中却有那血色流走的痕迹,自成一番纹路,倒是比那雕刻的要好上许多。

  将手中玉牌放到桌上,推到那依旧冷着脸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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