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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我们的直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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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俊三一个人出了村沿河往东山走,然后照自己左臂开了一枪,并大声喊:“王鹏跑了,王鹏跑了。”

这一枪惊动了村里警戒的战士,跑过来十几个人,高有法说:“我和吕主任还有两个战士送王连长去水月寺,王连长突然抢了吕主任的枪,要向吕主任开枪,我挡了一枪,吕主任和两个战士去追了。”

警卫连的战士说:“不可能,王连长为什么要跑?”

社会部的人说:“王连长有托派嫌疑。”

藤田俊三说:“是汪司令命令把他带到水月寺,不然这时他还关在禁闭室,哪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赶快去追,追回来就清楚了。”

社会部的人带头向南追去。藤田俊三到了水月寺,会已经散了,汪司令见他受了伤,问:“怎么回事,挂彩了。吕主任呢?”

“吕主任去追王鹏连长了。”藤田俊三把谎言再重复一遍,“吕主任让我转告汪司令,王连长是托派,而且还有同党,要注意加强警戒,保护首长的安全。”

“王鹏是托派?这不可能。”汪司令说,“王鹏同志有缺点,可是他的忠诚是不容怀疑的。等吕新正同志回来后,立即让他来见我。”

“这是王鹏的口供,还有几个证人的供词,吕主任都签过字了,本来是一块过来向司令汇报的,没想到中间出了意外。”

汪司令看过口供,说:“我还是不相信,如果连王鹏这样的同志都不能信任,我们还信任谁?你们社会部不要走弯路。我和赵政委商量一下。”

汪司令和赵笃生政委都觉得事情太不正常,苏远宜突然失踪,她要送的重要情报是什么无从可知;王鹏竟然是托派,实在不可思议;而半路上王鹏又突然逃跑,吕新正率人去追,高有法中枪……

“一切要等吕新正同志回来后仔细询问,社会部的工作实在有些过头了。”赵政委说,“如果王鹏真有问题,警卫连就必定有大问题,那么我们的处境就实在太危险了。”

汪洋司令说:“笃生同志,敌我形势复杂,这种时候关键要靠我们的判断。我认为,王鹏同志绝对不会是托派,所以警卫连还是值得信任的队伍,不然,关键时候我们对同志们怀疑,会影响整个部队的战斗力。”

“我同意汪司令的判断,我也认为王鹏有不少缺点,但绝对不会是内奸、特务。那么他为什么会跑,为什么会有供词?如果他没有问题,社会部会不会有问题?”赵政委目示门外的高有法,“如果新正同志回来了,一切都能弄清楚。新正同志回来之前,我们对社会部的人要高度警惕。老耿怎么也没来?听听他怎么说的?”

汪洋司令对警卫连的战士说:“你们让卫生员好好给高有法同志治伤,再让你们陈副连长到我房间来。还有,派人去社会部,让耿部长马上过来。”

这时候搜山的战士来报告,找到苏远宜了,可是人已经牺牲了,被塞进一个不大的石洞中,洞口有树丛挡着,很隐蔽,所以搜了好几次才发现。

“怎么牺牲的?”赵政委问。

“看样子,好像是流氓犯罪,苏主任衣服被撕坏了。”

汪洋司令问:“小苏口袋里有电报吗?”

搜山的战士回答:“有一封。”把电报交给汪司令,上面写的是:托匪行动猖狂,务必加强机关保卫。

赵政委说:“电报还在,说明小苏的死因不在电报上。那么,流氓犯罪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建议,让社会部、泰山区和莱芜县公安局的同志协同作战,尽快破案,案犯排查重点,应该在吉山及周边村庄。部队战士和当地群众都有嫌疑。“

汪洋司令说:“要抓紧查,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但又不能扰民,不能闹得鸡犬不宁。”

天黑后,耿部长过来了,赵政委说:“老耿,今天的会议军政机关及部门的主要负责同志都参加了,你怎么没来?”

“王连长的案子正在关键时刻,吕主任让我盯着,一有结果就要向首长汇报。”

“王鹏同志是值得信赖的同志,你们抓他为什么不向军区汇报?他是警卫连长,关系着军区机关的安危。”

“对这个案子,我也很有看法,我和王连长不太熟悉,但他给我的印象是个直爽人。”耿部长说,“可是吕主任盯得很紧,而且我在吕主任的印象中,工作不大胆,没有主动性,所以我有话也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是社会部的主要负责人,新正同志是兼管,你有意见有看法,如果不便对他提,直接向我提、向汪司令提都可以。”

“我也想过,可是觉得那像是告吕主任的状,不太好。”

“那么王鹏的口供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看?”

“审讯的事主要是高有法具体负责,我不是很清楚。”

“你这个社会部长是失职!这样重要的案子你不亲自主持,竟然一问三不知。”赵政委十分生气。

“这是吕主任的意见,他说我不太懂办案,让高有法为主。”

“什么都是吕主任的意见,你这个社会部长的意见呢?新正同志带王鹏来水月寺,路上竟然让王鹏跑了,这事你知道吗?”

“我当时按吕主任的安排,正在给押解托派分子的战士讲纪律,听到南河边有枪声,后来听说王鹏跑了,吕主任去追了,高有法受了伤。”

“转移托派?有多少托派要转移?转移到哪里?”汪洋司令感到十分惊讶。

“应该有六七个人,押解的战士共5个人。具体押解到哪里我也不清楚,是吕主任让人转告我给战士们讲讲纪律。”

“转告给你的口信,这么说你没见到新正同志。”

“没有,告诉我的人说,吕主任要到水月寺来见首长,所以委托我讲。”

“老耿,你立即回社会部,务必打听清楚要把所谓的托派转移到哪里,有多少人,把名单报上来。”

耿部长应声而去。

汪洋司令命人立即把警卫连陈副连长叫来。

赵政委有些惊慌,说:“汪司令啊,这么多怪事一股脑都出来了,我觉得问题很复杂。”

汪洋司令说:“赵政委莫担心,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当年我在苏区,比这更严峻的形势也遇到过。陈副连长过来后,我会交待他加强机关保卫工作。这个小陈我看脑子满机灵,仗也打过几次,性子有些像王鹏,两个人合作的不错。”

赵政委说:“汪司令啊,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就是你这种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大将风度。有你在,我就有主心骨。”

“哎呀我的大政委,你怎么也拍起我的马屁来了?”汪洋司令说,“形势复杂严峻的时候,不论是政治形势还是军事形势,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你对身边人的判断,应该信任谁,应该防备谁,你必须果断的下定决心。我啊,从枪林弹雨中钻过来的,你呢,是教书先生投笔从戎,要说佩服啊,我也佩服你。昨天还是教书匠,一转眼成了咱泰山抗日根据地的中流砥柱。我是从你们这样的人身上,看到了中国抗日必胜的希望。你想哪老赵,你这样的文弱书生都拍案而起,敢冒枪林弹雨,小日本他能胜得了吗?”

“汪司令,打仗方面我永远是小学生,你可要把你这个学生带好。我觉得与你搭档真是我的福气,每经历一回扫荡,就长一会见识。”

“毛主席说的好,从战争中学习战争。我不过是多打了几仗,等你经历的战事多了,谁是谁的老师还说不准呢。”

这时陈副连长过来了,进门就说:“汪司令、赵政委,说我们王连长是托派,打死我也不信。是谁诬陷我们王连长,看我一枪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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