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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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把佃农的赏发放了,自然有人学给他厨房小插曲,少爷偷笑了一下给张嫂子的赏又添了些。

张嫂子得了头等封儿的赏赐,越发对小哑巴恭谨起来。

这丫头看似年幼可欺,心眼一点儿也不少,她按着张嫂子低个头儿,旁人也就收敛了。

俩人出庄子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张嫂子命人拿了油灯挂在车上,又给小哑巴拿了滚烫的手炉递过来笑说:“姑娘别嫌弃粗鄙,这是新的。”

少爷道谢,小哑巴也微微福身施礼,吓得张嫂子连说不敢当。

瞧着少爷亲自搀扶着小哑巴上了马车,帘子还没等放下,少爷就把小哑巴搂在了怀里。

马车里虽然有火盆儿,可这寒冬腊月不过是杯水车薪。

小哑巴毒已经解了,可身体虚弱嗜睡,并且手脚冰凉经常腹痛。

少爷把大氅脱下盖在俩人腿上,小哑巴就势靠在少爷怀里,把暖和的手炉放在俩人中间。

这会儿少爷忙给小哑巴赔不是:“我姐姐那人不招人待见,以后我不会领着你见她了。”

小哑巴笑嘻嘻抽出:“我没生气!”放在大氅上,扬着头看了看古鹏。

车厢里昏黄的油灯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晃一晃,俩人的体温加上手炉一同裹在大氅里这会儿已经通身暖洋洋的。

小哑巴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温柔,也有几分无奈,闪亮的眸子和弯曲的嘴角还有几分俏皮。

少爷对上她的眼神,越发向她脸颊那里靠近,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渐渐加深。

小哑巴猫咪一般缩在他怀里,刚缓过来的小手搂上了他。

车轮咕噜咕噜走在雪后的路上,偶尔有晚归的行人踩踏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鞭子梢偶尔啪一声脆响,伴着赶车小子悠长的驾驾,我我声。

粗重的呼吸声掩在这寻常的雪夜里,原本静谧美好。

突然少爷嗷一声惨叫,吓得车夫吁了一声吆喝住了马匹。

手炉不知怎么摔到车厢地板上,里面烧得正旺的木炭已经点着了少爷的裤子。

小哑巴拿了大氅拼命地拍打着少爷腿上的火苗。

丝毫不理会那昂贵的鹤氅已经被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车夫心里想的是这败家老娘们,可也赶紧从路边抓了积雪给少爷糊上。

这会儿小哑巴垫着那已经阵亡了的鹤氅把手炉捡回,夹起炭火重新装好塞到少爷怀里,又帮他把裤腿儿彻底撕扯下来,恐怕迟了和皮肉粘在一处更受罪。

马车直接赶进内院,小哑巴用那鹤氅给少爷包裹一下,搀扶着他赶紧回了屋里。

她烧了绣花针,把边上的水泡给少爷挑了,又用少爷兑好的外伤药冲洗了伤口,涂抹了烫伤膏包裹起来。

少爷歪在枕头上得意地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古鹏的媳妇医术同样了得。”

小哑巴刚拿出“早睡早起”古鹏立刻耍赖道:“除非你再亲亲我。”

她清晰地哼了一声,扭身出去端了热水。

从俩人有了名分,可是许久没伺候过少爷烫脚了。

这会儿她蹲在地上帮他把脚洗干净,小心避过腿上的伤,轻轻地挪着他腿让他躺好。

又拿了洗好的热毛巾给他把脸,手擦拭干净。

忙碌成陀螺一般的小哑巴端了茶水示意他漱口,拿了新的中裤回来,这小手就伸到了腰封上。

无非是换条中裤,没出息的少爷连连嚷疼。

小哑巴纳闷地看着已经被自己包裹好了的伤,觉得不大应该,这才发现少爷一脸委屈指着中间那处。

小哑巴啐他一口,又不好再把裤子丢他头上,尽量若无其事缓慢地帮他退下,少爷却不肯再穿。

这小子挤眉弄眼道:“来呀,试试!”

小哑巴脸红转过身子,少爷这手已经顺着袄领子伸了进去。

房里的红烛爆了一个烛花儿,小哑巴要下地去剪,少爷这会儿按着她胳膊,已经把那件大红底绣牡丹花的小袄丢到了地上。

勾着少爷的小哑巴闭上了眼睛,在少爷怀里渐渐放松,又突然紧张地一缩。

少爷温柔地安慰着:“别怕,就一会儿,我轻轻的。”

少爷先继续着马车里那个险象环生的吻,怀里的小哑巴这会儿乖巧地攀附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倾城一笑灌溉的营养液,古家小宝儿献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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