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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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的嬷嬷拉着少爷说:“打小太太管教你管教的是严,可也是为了你有出息,独苗少爷养废了的有多少?

老爷倒是慈爱,大姑奶奶还不是例子?得体会做娘的心,等哑姑娘有了孙少爷,也得严着点管教才是。”

古鹏搂了哑奴连连答应,拍着她小腹说:“慈母多败儿,咱俩互相监督,一定把孩子培养成材。”

哑奴翻了个白眼,心说姑奶奶还是黄花闺女,说得好像肚里有孩子一般。

不过今天听了那么多古鹏的糗事,越发喜爱这个比说书的讲的还好的老嬷嬷。

哑奴见吴嬷嬷越说越慢,连连给她夹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

嬷嬷硬着头皮喝,还给哑奴也满上劝道:“姑娘多喝点,今儿个高兴,守着自家男人喝多了怕什么呢?就算太太知道了也不会多说。”

她还记得递给古鹏一个眼神儿,古鹏连忙给哑奴满上劝:“就是,这是我奶娘又不是外人,喝多了爷给你担着,今儿个咱们就痛痛快快地喝。”

哑奴深受鼓舞,看看桌案上的几个酒壶觉得煞风景,一溜小跑搬回个酒坛子给那俩位满上。

古鹏听见“咣当”一声一抬头,连忙笑说:“妹妹倒是喊我去搬,累着胳膊怎么好?我以为去拿酒壶呢。”

哑奴豪气地挥挥手,连忙给嬷嬷换成了大碗,满满倒上一碗双手捧上满脸是笑,就差出言催促继续讲了。

嬷嬷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碗里映出自己醉眼惺忪的老脸,冲着少爷一努嘴。

古鹏连忙给哑奴也换了大碗放在面前劝道:“妹妹来,一定陪好奶娘。”

吴嬷嬷一脸大义凛然,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势,笑着说:“那老奴就陪着姑娘喝三碗。”

她从座位上站起,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气,第一碗一口喝干了,哑奴给她满上,嬷嬷第二碗换了两口气喝尽,哑奴再满上的时候,嬷嬷这次六七口才把最后一碗吃了。

她立刻搬着酒坛要给哑奴满上,哑奴摆手制止。

嬷嬷心说不是吧,骗我喝了这么多她不肯喝岂不是亏了?

在古鹏和吴嬷嬷的注视下,哑奴排出三个空碗,一手拎起酒坛子,挨个满上。

双手同时开动,三口喝了干净又给嬷嬷倒酒,一脸期盼等着下文。

嬷嬷腿一软,几乎瘫坐在椅子上。她脑子已经一阵一阵眩晕,再喝下去,怕是少爷再多也就做不得什么了。

这回不用哑奴盼着,嬷嬷简直是口若悬河。

喝多了的嬷嬷也就忘记了轻重,连古鹏小时候睡觉得摸着点什么也说出来了,这回小哑巴脸上都红透了。

少爷这个毛病,也是俩人同榻以后她才发现的。还真是一言难尽……

古鹏一见奶娘揭这种短,脸彻底红透了,伸手把哑奴搂在怀里小声说:“谢谢妹妹成全。”

哑奴啐了他一口,还当着人呢说这种话。

眼看着地上的空酒坛子,嬷嬷喝撑了开始打嗝,少爷坐在那儿直晃悠,对着衣帽架子叫:“哑妹。”

哑奴双颊虽然有几分红晕,可依旧兴致勃勃地听着古鹏的糗事,甚至拿出“还有什么?”询问。

显然她听故事听上了瘾。

见嬷嬷不肯再讲,哑奴又去搬来一坛子酒,嬷嬷趁着这个空儿同少爷说:“爷,老奴喝不动了。”

少爷硬撑着桌子,挣扎着要站起说:“奶娘不能再喝了,我也喝不动了。”

开门声响起哑奴搬着沉重的酒坛进来连手腕子都没颤。

古鹏挣扎着去接,慢吞吞地说:“累着你,我来。”

晃晃悠悠一把抱住哑奴就举,嘴里还抱怨:“你把酒缸推来了?怎么这么重?”

嬷嬷没忘初心,一看俩人抱在一处立刻告辞,奔着大门紧倒腾着小脚就走,咣当一下撞倒了雕红漆戏婴博古架。

院里上夜的涌进来,帮着揉头的揉头,整理家具的整理家具,两个丫头搀扶着吴嬷嬷出去,哑奴比量两根指头,示意叫二林套车把嬷嬷送回家去。

哑奴让小丫头打了热水,她把古鹏拖拽到了榻上,洗了热毛巾给他擦干净脸,又扒下靴子把他脚按在水盆里。

洗干净了古鹏,开始往下拽他的衣裳。

古鹏满身酒气,直挺挺坐起来呕吐,小哑巴一脸心疼,连忙端来盆接好。

又煮解酒药又给他吃茶,闹到过半夜才哄着他睡下。自然了,手还是得摸点什么。

虽然太太的眼线抱怨少爷的乳母进来把少爷灌醉了闹了大半夜,太太也没往心里去,老古直楞着耳朵听完,等房里没人的时候才和太太说:

“吴嫂子素来最心疼鹏儿,估计是看出端倪了,既然用酒不行,就给她们加点作料。不能让那贼丫头再这么欺负鹏儿了。”

太太拧着眉毛不解道:“鹏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情有性情,我看她是不知好歹。”

老古在灯下专心调配起药来,太太趣他道:“你个老不正经的。”

老爷分出一点儿倒到茶里尝了尝,摆手示意太太过来。

太太不肯,半推半就的被老爷推到房里,也喂上了一口。

这两口子相拥进了里屋先替儿子试试药效。

通房丫头打来水,服侍太太洗好了穿戴,意犹未尽的老爷尾随着通房去了偏室又闹了一场。

回来见太太脸上有些醋意,老古不以为然还问呢:“如何?威武否?”

太太咬牙道:“再加点儿量,让那作死的小哑巴好好受着。”

老古凑到夫人身边问:“夫人尝了一口,如何?”

太太脸红道:“心里痒痒的,就想那事儿。”

老古披了衣衫下地,把案上的药粉包了一大包,举起给太太看。

太太哼道:“让这贼丫头知道知道,少爷的床也不是好上的。”

吐了几遭儿的少爷被小哑巴又灌了一肚子茶水,方便了五六回总算是清醒过来几分。

踏踏实实钻进被窝的小哑巴突然打了个喷嚏,少爷连忙搂怀里说:“是我贪杯累妹妹受凉了。”

伸手诊脉没事儿,古鹏把自己的小袄给她披上,靠在她肩膀上问她:“哑妹,马上过年了,你想要什么礼物?衣裳,玩的还是首饰?”

哑奴抽出:“不缺什么,过了年咱们早点去京城。”码放在大红的被面上。

古鹏试探着问:“你前夫家没什么人了吧?他家要是京城还有人你说给我,偷偷塞点钱给他们,别来咱家闹你的事儿。”

哑奴转过来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手指在他手心写了“傻”字。冲他笑笑揽着他的背,靠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古鹏把她身上的小袄扯下放到床边儿,摆弄着让她平躺在枕头上,伸手搂着她让她枕着自己胳膊,盖好了被子也睡着了。

小哑巴醒来的时候先把自己的寝衣拢好,无论睡前穿得多齐整,他总有那个本事把手伸进去。

少爷一手撑着头,一手去拉她的手笑说:“还避讳个什么劲儿?我是没瞧过?还是没吃过?”

小哑巴抡起枕头砸那不要脸的,少爷一边躲,一边趁机在她脸上亲一口,或是再讨些便宜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六莹灌溉的营养液,古家小宝儿献上么么哒!

感谢大佬小叮当黎冉乃。地雷包养,你们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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