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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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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碰到很多同村的人,大家基本上都是赶着这一天去上坟,顾忧一路上见人就打招呼,也不管是以前说话的还是不说话的,只要是她能叫得上来的,全都跟人家招呼了个遍。

村里这些个人,也都热情的回应着,那感觉就跟能跟顾忧说上句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一样。

回村这两天,顾忧想了很多,现在村里人对她和顾连喜的态度,多半是因为李领凤落下的坏名声导致的,既然现在李领凤也不在了,她就应该努力转变人们对她和顾连喜的态度。

把那些常不走动的本家亲戚的借着过年也都重新走起来,不为别的,就为有这些人的帮忙,顾连喜能早点给她娶个嫂子过门,这样爹在酒泉之下,也就可以瞑目了。

看着村里人对顾忧都笑脸相对,态度也好的不得了,顾连喜也跟着乐呵了起来,这么多年,在村里他除了自个家和顾莲家几乎就没串过门子,不是说他不想串,而是村里的人都不给他好脸。

自从李领凤死了之后,他基本上除了干地里的活就是在家里闷着,入冬之后他差点没憋出病来。

“哥,等明天初一,咱俩也挨家挨户的拜年去!”顾忧一脸欢喜的说。

顾连喜这会总算是感觉出个年味了,也高兴的点点头。

快到家时,顾忧一眼就瞅见孙赤脚在她家门口转悠,顾忧赶紧冲孙赤脚挥了挥手。

“师父,你咋这么早就来了?”

“哟,俺倒给忘了,今个大伙都去上坟,你昨个不是说让俺给顾莲施施针嘛,俺昨晚上把压箱底的书都翻出来了研究了半宿,可算想出一套针法可以用,这不一激动就来早了。”

“那太好,快走进门咱们里头说去。”

一进屋,顾连喜就赶紧生了个火盆,把堂屋里烤得热热的,平日里他是舍不得烧这火盆的,可今天是过年,咋舒服就啥来。

见顾忧跟孙赤脚在堂屋商量给顾莲针灸的事,顾连喜赶紧烧了些开水,给孙赤脚倒了一杯。眼瞅也差不多晌午了,顾连喜又接着忙起了午饭。

孙赤脚把他想的针法跟顾忧说了说,在时候班也学了些关于穴位的知识,孙赤脚这么一说,顾忧也能明白点意思。

这套针法选的穴位大部分位于头部,都是让大脑的血液速度加快,好促进脑神精恢复的。

两人一商量完孙赤脚就急着要给顾莲施针,顾忧知道孙赤脚可是个医痴,也就没拦着他,哄着顾莲就进屋里炕上躺下了,把个脑袋枕在炕沿上。

孙赤脚端了张板凳坐在炕前头,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布包,布包一打开露出里面排得整整齐齐的银针,孙赤脚抽出一根针,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反手一挥针就刺入了顾莲的百会穴,接着是五处、本神、上星、神庭几处穴位,就见孙赤脚一只手来回翻飞,施针的速度又快又准,看得顾忧也是眼花缭乱。

很快顾莲的头皮上就扎了十多根针,可顾莲愣是一声没吭,就跟没感觉似的。

孙赤脚又取了一根针深吸了一口气,

“忧子,你上炕上去,把这丫头按住,这最后一针扎下去,如果见效,她会喊疼,但这头上的都是要紧的穴位出不得差错,可不能让她乱动。”

顾忧一听赶紧脱鞋上炕,坐在顾莲的身边,紧紧的把住了她的头。

孙赤脚眉头紧锁,目光锁定顾莲眉心间的印堂穴,手背一翻银针就刺了下去。

就在针扎下去的一瞬间,顾莲嗷一声就喊了起来,紧接着就开始挣扎想晃脑袋,顾忧和孙赤脚两人合力死死的把着她的头就是不让她的头动。

顾莲哪管这些,除了头不能动哪都开始乱动,手脚不停的往顾忧的身上打,一脚一脚的往顾忧的背上踢,身子也是不停的乱扭。

“莲子,你听话啊,一会就不疼了,不疼了脑子就清楚了啊!”

“按好,这种疼感很快就能下去。”孙赤脚说到。

顾忧忍着顾莲不停的踢打,这疯子的拳脚哪有轻重,顾忧只觉得自个的脊梁骨都快叫顾莲踢断了。

约摸过了能有个一分多钟的样子,顾莲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脑门子上也出了一层的汗,孙赤脚缓缓松了手,几下将顾莲头上的针全取了下来。

“行了,这针施的时间不能太长,太长了怕她受不了,估计再施个两三回就能看出效果了。”

顾忧也松了口气松开了手,“师父,那照这样的话,她多久能好?”

孙赤脚摇了摇头,“完全好这可说不准了,这种病说实话俺也没治过,不过用上你那个药方再配上俺这针,要是见效有个个把月的指定能比现在强。”

顾忧一听就放下心来,她早把凝神丹分了十份放到了顾莲吃的药里。

等顾莲把药全吃完,也快半个月了,那时她要是好了,也不招人怀疑。

下午,顾忧早早把晚上的饭菜准备得,又去打了两斤烧酒,顾连喜也把一早买回来的糖果瓜子花生的全摆了出来。

外面已经有等不及的孩子们开始放炮了,零星的炮声趁得更有年气,顾忧也买了不少炮仗,去年一年,顾家就去了两口人,怎么着也得放放炮去去晦气。

饭菜准备好,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顾莲施了针后精神看着确实好了很多,眼神也明显清亮了,虽然还是有点呆呆傻傻的最起码看着不那么疯了。

顾忧给大伙把酒都倒满,从不喝酒的她也端起了酒杯,

“师父,俺先敬你一杯,没有你就没有俺的今天,以后俺就像对待自个的爹一样孝敬您。”

孙赤脚一张老脸乐得开了花,脸上的褶子全挤到了一块,

“好好,俺喝俺喝。”

“哥,这第二杯酒俺敬你,以后这家就咱兄妹俩了,说啥咱俩也得活出个样来,不能再叫村里人看笑话了。”

“中!”

两杯酒下肚,顾忧的肚子里像着了一团火,小脸也红了上来,外对的鞭炮声越来越密,夜色中,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雪,顾忧看着窗外隐约映着亮光的雪花,这个年,是她这十八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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