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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那一年的真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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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们兄弟是联系不上你的,你销声匿迹了。后来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叫我去美国,说只有我能救你。”

“现在想想,那个打电话的人,估计和千夜脱不了干系。”

“我赶到美国,在美国警方协助下,找到了你,那时候的你——”

“我完全不认识了。”秦律紧紧皱眉,想起当时的场景,仍旧心有余悸。

“应该是那年的打击太大,你情绪精神各方面重度崩溃,流放美国又是雪上加霜的打击,你出现了另一重人格。”

陆墨沉,狠狠一震眸。

秦律继续艰难的说道,“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你,暴虐,没有人性,破坏性极强,嗜杀冷血,非常危险狂暴。那是你阴暗面的完全展示,已经脱离了你的本身,把你经历的一切挫败,用一种情绪极端宣泄的方式,报复社会,破坏一切。”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云卿相识的,通过那几天和另一个你的对话,我隐隐知道,是你的本人格认识她在先,你们曾相处过。后来爆发出另一重人格后,那冲人格阻止你的本身得到救赎,他认为就是出现的那个女孩,阻碍了他毁灭你的计划。所以,他把云卿强/暴了。”

陆墨沉抬手摁住隐隐发起痛楚的脑袋,有一些碎微的片段。

强/暴……

她当时是去留学,怀着美好,对未来的憧憬,她那年才20岁,很小的女孩,很纯真的女孩子。

他怎么能啊……

闪过的片段里,明暗交替,有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陆墨沉用双手抱住头,昂藏的身躯,颤抖,慢慢蹲了下来。

“他把云卿占有后,向你的本身示威,让你痛苦。后面就是不断的对她宣泄,折磨,控制,我得到的一个猜测是,他当时心里还有千夜,恨到极致,他可能是把云卿当作千夜的替身来虐/待……”

秦律的声音出现一抹嘶哑,“我想,这是伤害云卿,最深最深的地方,最无法挽回的地方。”

陆墨沉渐渐的失去了表情,双目泛起赤红,无神涣散。

“云卿大概是无数次想逃,他就软禁了她。你的本身越来越虚无,他渐渐把你控制住了,你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可以想到,你每次出现时,应该就是云卿微微能感觉到救赎的时候,但是具体我不知道怎样……中间她流产一次,后来被他强逼着再次怀孕。”

流产……

他害的她,曾经流过产。

陆墨沉抬手捂住心口,大口大口呼吸,血液都凝固了。

那股痛楚,好像把每一滴血都拧干了,她的呐喊,哭泣,疼痛,他能感觉到啊。

能感觉到。

他捂住一双眼。

“当时肯定有千夜的唆使,利用他的愤怒,助虐,虽然我现在才想明白。应该是那时他的暴行越来越有恃无恐,失去控制,千夜大概也是意识到他的危险指数,她原本可能想要他完全替代你,把你的本身消灭,后来发现失去控制,才让人找到我,让我过去。”

“最后时,他几乎要把你的本人格杀了,我和另一个医生千辛万苦控制,因为我和你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我能试图唤醒你,我又是医生,所以出现的还算及时。最后面时,你的大脑不堪重负出现危机,我们把他强行用药物制住,历时两个多月,你经历生生死死,我在你的脑颅中取了前额叶,控制人格和性格的部分,做了多次手术,才成功在医学意义上,把他杀了,那段记忆也剿灭。”

“恢复后的你,终于回到了原来的你,可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时候,云卿被解救后不知道在哪里,应该是千夜出于什么原因不得给她催眠封锁了同样时段的记忆。这照片没有正脸,就算有,我当时也不知道是云卿。后来才在校友会上认识她的,就这样错过了很多……至于她为你生的龙凤胎,应该是季芷雅母女捡了便宜,才会有了后来我误认为,你只是人格变异伤害了一个女孩,而正牌女友是季芷雅,她给你生了孩子的误会。”

“基本就是这样,可能你对她更过分的细节,我不知道,我也庆幸现在的你想不起来。”

“当时的另一个你,我永远不想回忆,而我也特别害怕,说起这一段,会有可能激发出那一重人格,虽然在医学上,他已经死了。这就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愿说的原因,也是我不想让你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的原因,不是你的本身意志,可是——伤害无法泯灭。”

营帐静如死寂。

那蹲在地上,背脊修劲的男人,衬衫被一身的冷汗浸湿。

犹如抽筋剥骨,犹如天堂地狱的毁灭,他嘶哑的低声笑,眼角沁了冰棱棱的雾,“你知道吗?阿律,我唯一想起来的一件事,是我在纽约的酒吧,初遇她,那个女孩走进我的电梯,穿酒吧制服像一个白色的天使,她告诉我,有人要杀我。那晚上她救了我啊。”

“可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把一个救我的女孩子,毁了。”

“她不会知道我变异了,她当时的心理该多绝望?她救了一个男人,被这个男人毁了一生。她本来留学一年好好的,心有所爱,她要嫁人,有完美的一生,全毁在了我手上,我怎么原谅我自己……我怎么原谅?”他眼中荒芜,滴滴冰棱。

“墨沉,墨沉……那不是你,你也不想的。”

“可身躯是我这具身躯,人还是我这个人!”陆墨沉爆吼,抬头仰天,像一头困斗之兽,“我以为我只是对她不好,你说得对,这事实我真的承受不来,也无法挽回。六年后,我怎么敢还找上她的?我于她而言,是魔鬼……”

他再也控制不了那股自责下交织的痛意,漫无目的冲了出去。

秦律担心不已,追出去,“墨沉!”

……

千夜盯着云卿脸上的神色,嘴角扬起了冷讥的弧度,阴气重重,“怎么样?这是谁啊,要不要继续催眠?”

云卿拧紧在身后的手指,瞳孔里的变化缓缓平和下来。

她伸手,推开了那张照片。

千夜的眸子微一变动。

云卿冷幽平静,“你想要什么?某某小姐,想要借这张照片把我和陆墨沉分开,还是想要别的?”

千夜有些烦躁的拧起眉,“你是受虐狂吗,看到这种还没反应?这是指冰山一角,我给你催眠,你就知道厉害了。”

云卿在心中攥紧,眼神却通澈,摇了摇头,“我今天来这里,识破你,你应该知道,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信!这种照片,吓不到我魂飞魄散,骗骗小孩还可以。”

“你不信?!”千夜有些被她死活攻不破的淡定,弄得怒气上提,“你就这么信任他?”

“我不信他难道信你?”云卿微微哂笑,“我的男人,我信他,喜欢他,我怎么维护他都是好的。和你不一样,你当年害他身败名裂,现在的你,早就失去了资格再出现在他面前,只是自讨没趣作无端作妖!”

“你敢藐视我?”千夜攥过来,一把扣住她的脖颈。

比武力,云卿本身条件不具备,她不动。

她很淡定。

她的淡定,让千夜不淡定了。

“你以为他喜欢你?爱你?难道不是因为那根玩意儿需要你的身体?”千夜慵懒蔑笑。

她的笑还没断,云卿淡静眯眼,“也比你好啊,他好像连身体,都不需要你,身怀绝技的女战士。否则,那晚你发给我的图,就不是干瘪瘪的他的出浴照片了。”

千夜胸腔一簇闪火!

眼睛浓烈眯起,眼前这个什么都不具备的弱女人,她倒是小瞧了。

她伸手,缓缓撩起脸上那张半老面具,露出一张年轻,凛冽,韧性之美,立体而带着冷艳的脸。

云卿沉然,盯着她的削尖的下巴,一路向上,看到她的细长的眼,在上面是美人尖。

千夜呵呵魅冷笑起来,“现在你懂了吧!他为什么看上你?因为他恨我,深处对我的爱无法释放,所以就找了你这么个替身!多大的荣光啊你,你看看你自己像不像我?”

云卿目光不动,所有活动都在心底。

她略一点头,呵呵一笑,“是有点像,就是比我老。”

“……”

“可能是男人的通病?那我优势还是多多的,得赶紧保护我这张掐的出水的脸,免得如你一样绷干。”

千夜终于怒了,碰上这样能豁出脸的。

她劈手扣紧她的脖子,不屑沁出眼角,“你这种阶层的弱女,你会什么?在我眼里就是弱智级别,你在我面前你谈什么优势!我动动手指,现在就能掐死你,处理尸体是我的强项,要不要试试?”

冷艳眯眸,逐而手上加力,“你回去问一句,他爱你吗?你猜猜他会不会回答。不明真相的傻货总是让人怜悯,当年我对的感情封锁了,他唯一的一次爱,用在我身上,这一辈子,他就只爱过我一个,因为现在的他,没能力爱人了,你会去问他啊。”

“呵呵。”

千夜抿唇,“你笑什么?”

“笑你心理病幻想症,很严重。”云卿扬起一道笑容,眼神却冽然冷淬起来,“也不清楚你这样人格的人,用什么批发来的自信,蔑视我这个阶层?在军队,应该为国家效力,你却把一个为国家效力的男人陷害,害他失去一切,你把你这些高超的技能都用在阴暗算计上,你自豪是吗?如果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那你骄傲去吧,性格都不能算正常的人,我和你比什么比?我毫无兴趣,我没有飞檐走壁的功能,也不会易容,不会黑别人的网络变态恐吓,但我至少拥有善良,人性,我内心稳得很,我想,这可能是他如今愿意呆在我身边的原因,你纵有千种技能,他好像弃如敝履,你自己倒是高/潮得挺厉害。”

字字句句,有凿穿之力,讥讽之处,深刻见骨。

千夜凌视,虎口一扭,冷声阴戾,“你懂个屁!惩言语之能,我让你受身体之苦,惹怒我,那你今天必须灭在这里,我看谁能救走你?”

她开始发力,一巴掌打在云卿的脸上。

习武之人,力度之大,云卿的嘴角咳了血。

面色很快变成紫色。

她在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手从工装衣服的口袋里一拧,弄出了一瓶小药水,对着千夜的胸口就是一泼。

泼了一半,被千夜挥开一半。

可是,够了。

等了五秒,千夜的遒劲的手指松力,她胸口疼的尖锐,猝不可挡,“你给我弄了什么,下三滥。”

“加浓的氯化钠,对你的伤口可能比较‘友爱’。对付下三滥的人,我也没什么好招,你将就着啊。”云卿看她因为刺痛强忍,后退。

千夜冽眸,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还知道位置?”

云卿指了下自己的鼻子,眼睛,“纵然我没有你的本事,其实很多事,细致入微加上脑子就行了。毕竟这个世界,还是脑力推动它发展的,你具备的那一切,只是让你更加方便而已,好像没什么酷炫的。当然,谢谢你今天的蔑视低估,让我有机可趁了。”

她呵呵一笑,在千夜返回办公桌拿枪时,又亮了亮腰间的录音笔,“毕竟我胆小怕死,这是个好东西,呈上中/国法庭还是有它的用处,录到了枪声,法官会很惊悚!”

千夜握枪的手一紧,今天全面轻敌,她面色青冷。

六年前这个傻/逼,任人欺凌,六年后,倒有不同。

云卿趁机跑的飞快,跑到三楼的楼道,季斯宸的手下一队人站在那里,她松了口气了。

此时脸上全是汗,她这时才怂了,双腿打软,却是面色淡然,被扶着走下楼梯。

想想,还是侥幸,那天陆墨沉早晨回来,身上有血味,指甲里也有血沫。

所以她上午出发前,才想到要去药品室拿浓盐水。

只是猜测,后来观察,这个女人说话时,胸腔微微压着声音,她才打了赌。

还好是真的受伤了,顶上了点用。

刚到楼下,一道身影朝她冲了过来,云卿微躲,抬头看着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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