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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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栀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刚给她带上的那枚戒指摘掉的模样,盛井的脸色沉了下来,直接将手指插进了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就这么不想要我的东西?”

盛井的语气淡淡,但白栀却知道他现在是不开心了。

“这戒指,我真的要不起。”

白栀看了一样两人相握的手,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发现它被盛井攥的纹丝不动。

“我给你,你就接着,有什么要不起要不起的。”

“若是有一天,你想把它收回去了呢?”

看着盛井柔化般的面孔,白栀叹了口气,她真的无法承受再一次心碎了,所以还不如早早地把自己的心冰封,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受伤。

“怎么会这样想?”

盛井皱紧了眉头,他怎么看不出来白栀之前有些软化的态度,只是在看到戒指的时候,眼神又冷了。

听到盛井的话,白栀并没有回复,只是低着头看躺在那里的阿祁。

“看我。”

看到白栀不愿意看自己,盛井的心里有些烦躁,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吗?”

盛井的神色越发冷峻了,只是手上却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白栀的脸上连一个红印子都没有落下。

“我有眼睛我会看,用不着别人说什么。”

白栀拂开了盛井的手,转身慢慢的走到窗边,却发现一直屹立在庭院里的那颗老树竟然不见了踪影。

“我看那树总觉得厌烦,趁着苏瑾兰回来便把它铲了。”

盛井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也不顾白栀的反抗,直接从后面把她环抱起来。

“那你若是厌烦了我呢?”

白栀并没有看盛井,只是盯着那格外空旷的土地,在树被移了之后,那里还没来得及休整,地上坑坑洼洼的,看起来十分狼藉。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

盛井若有所思的看着白栀,她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一些。

忽然,盛井松开了白栀,撑着拐杖快步走了出去。

而听到那消失在门后的脚步声,白栀的嘴边溢出一丝苦笑,伸手抱住了双臂。

明明房间里的温度很高,可是她却感觉格外的冷。

让白栀没想到的是,盛井却很快就回来了,来时他的手里拎着一张纸,上面还带着未干墨水的味道。

“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将那纸塞进了白栀的手里,盛井伸手重新揽住了她的腰肢,将下巴软软的磕在她的发顶。

白栀错愕的看着盛井给自己的东西,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无论以后他们两个因为什么离婚,盛井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白栀所有,而下面则是龙飞凤舞的签着盛井的大名。

这是一份承诺书,如果白栀和盛井感情破裂,那么他便会一无所有。

“那两张废纸早就被我撕了,所以你现在还是我盛井的合法妻子。”

低沉的嗓音环绕在自己耳边,白栀抬头望去便看到盛井带着缱绻的眸子,里面的柔情丝丝缠进她的心头。

在受到爷爷去世那么重大的打击时,知晓盛井对自己这般心意,白栀不动心是不可能。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面颊。

感觉到白栀覆在自己脸颊上温柔,盛井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将她的手攥在掌心低头便吻了上去。

这次,白栀并没有再躲避,而是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感受着盛井对自己的爱意。

在亲吻的时候,他从来都不是温柔的,带着几分急切,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把她吞之如腹一般。

没多时,白栀便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已经有些疼了,不用想她也知道那里应该是一片红肿。。

感觉到盛井的手试图解开自己的纽扣,白栀头脑瞬间清醒了,赶紧按住了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着的手。

若是再晚一些,他怕是又要把自己bā光了。

“阿祁还在。”

“你小声一点,他就不会醒。”

盛井咬着白栀的耳朵,手上没有半分的停顿。

上次与她享受鱼水之欢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至于在他们出国之前的那几天,两个人都藏着事情怎么可能会全身心的投入享受,更像是发泄心底的怨气一般。

而盛井想要的当然不是那种同床异梦,而是想让她和自己一同享受。

“可是……”

白栀刚说了两个字,便再也开不了口了,只得雾气着眼睛看自己面前的男人。

“痛就咬我。”

看到白栀几乎要将自己的唇咬破了,盛井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轻轻地舔诋着她的嘴唇。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把白栀做成一道点心,那绝对是全世界最美味的东西。

两个人一次又一次的爱着,就算是外面管家叫两个人下去吃东西的声音都没有理会。

到后来的时候白栀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若不是盛井扶着,她早就滑落在地上了。

“我带你去浴室。”

抱着白栀,盛井咬着牙带着她一步步的朝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

她真的是个妖精,只要稍微的回应他便激动的不能自己,他的身子早晚要被她掏空不可。

“我好累。”

双手揽着盛井的脖颈,白栀闭着眼睛无力的呢喃,她早就没有任何力气了,听到耳边唰唰的水声,白栀也懒得睁开眼睛。

“累了就睡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低声蛊惑着怀中的小女人,盛井只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伸手将水轻轻地洒在她如玉般的脊背上。

看着那水珠慢慢的滚落下来,盛井不可抑制的动了动喉咙,明明已经生过孩子了,可她的身体对他还是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不要了。”

感觉到盛井迅速的膨胀了,白栀微瞌着眼睛想要拒绝,却只能随着他再一次沉沦……

等到白栀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是日三三竿了。

“嘶,好痛。”

感觉到全身的酸麻,白栀撑着想要坐起来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妈咪。”

听到阿祁的声音,白栀转头看了过去,正看到一双带着笑的眼睛。

“阿祁一大早就醒了,比你勤快些。”

盛井笑着捏了捏白栀的鼻尖,然后把试图往白栀身上爬过去的阿祁远远地扔到一边。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顺便变得好远,阿祁扁扁嘴,不依不饶的再次爬了过去。

而盛井则是一遍又一遍的把他拎走,不厌其烦。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栀眨眨眼睛,尽管窗户上罩着一层窗帘,不过外面的光却已经能透进来,想来也不早了。

“十点半。”

盛井随意的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衣服放在白栀的身边。

反正她又不用上班,不用起那么早。

“我睡了那么久?”

白栀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她这是睡了十二个小时吗。

“是睡了很久。”

盛井的眼中带着浓浓笑意,看着白栀话里意有所指,其实是他睡了很久才对。

“没正形。”

瞬间理解了盛井嘴里的睡是动词,白栀羞赧的瞪了他一眼,赶紧在自己身上套好衣服。

“阿祁吃东西了吗,会不会饿。”

“他早就吃过了,到是你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盛井把阿祁抱了起来,不让他缠着白栀,看到她穿的差不多了之后便把阿祁抱出去了。

“我们先下去了。”

“好。”

看到盛井离开了,白栀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忍不住伸手揉揉自己的腰,这急色鬼那么大力干嘛是想把她的腰撞断么。

看到盛井抱着阿祁走过来,苏瑾兰的眼睛立即就亮了,伸手想要把阿祁接过来,却被盛井不动声色的挡了过去。

“这就是我孙子了吧,他叫什么名字。”

苏瑾兰冀意的看着盛井,尽管她不喜欢白栀,但是对于小团子一般的孙子却根本生不出那些隔阂。

“盛祁。”

盛井淡淡的开口,抱着阿祁坐在沙发上等着白栀下来。

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阿祁十分的不安,只能紧紧地攥住他唯一认识的坏坏,恨不得整个身子都钻进他的衣服里。

看到阿祁对自己这么依赖的模样,盛井忍不住扬起了嘴角,显然心情十分的愉悦。

盛井心情好了,苏瑾兰也是松了一口气,眼巴巴的看着他怀里那软软的一小团。

“我能抱抱他吗?”

“阿祁怕生。”

想也不想盛井便拒绝了,亲疏立显。

“那就等阿祁熟悉了奶奶再抱。”

苏瑾兰的声音里带着失落,不过既然盛井不愿意的话,她也不会强迫就是了。

“阿祁的眼睛怎么了?”

莫小米在一旁忽然开了口,在第一眼看见那个孩子的不同,他的眼神格外迷蒙好像完全没有办法聚焦。

“一出生就带的毛病,做了手术就好了。”

提及阿祁的眼睛,盛井明显有些不高兴了,高扬着的嘴角也是渐渐地有了收敛。

“是看不见吗?我认识一个对眼科特别有研究的医生……”

“不用了,他的事我自有分寸。”

盛井把阿祁从自己的衣服里拎出来,堂堂男子汉像个女孩子一样害羞像什么样子。

“小米也只是好心,没有别的意思。”

看到因为盛井的拒接瞬间脸色变白的莫小米,苏瑾兰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她知道盛井小米差点结婚的事情,现在看到盛井转眼间这么无情,心里怎么都不好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可能因为亏欠阿井就完全不在乎小米。

对于苏瑾兰的话,盛井不置可否,耸了耸肩也不说什么话。

而白栀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坐在那里神色各异的三个人,而阿祁则是攥着盛井的衣领,把那里攥出了一个褶皱。

“苏阿姨。”

站在盛井的身边,白栀对着苏瑾兰问好,昨天的时候对方明明白白的叫着自己白小姐,她自然也不会腆着脸唤人家妈。

“叫什么阿姨太见外了,既然你和阿井已经结婚了,就随他叫我一声妈吧。”

苏瑾兰脸上的笑不见得有多真诚,不过她也不想当着儿子的面和白栀闹得太僵,毕竟现在阿井绝对会想着白栀而不是自己。

“妈。”

白栀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然后便贴着盛井坐了下来。

感觉到白栀到了,阿祁立即松开了盛井,兴奋地朝着白栀扑过去。

“小没良心的。”

看到阿祁转脸不认人的模样,盛井笑骂了一声,不过也没说什么,只任由他爬到白栀的身上。

并不用特意嘱咐,在看到白栀下来的时候,管家便立即让人准备了吃食,虽然白栀在老宅住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他对于这个平易近人的二夫人印象还是格外深刻。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盛井便拉着白栀去吃东西了,昨晚她很累,应该早就饥肠辘辘的了。

“后面的庭院,你有什么打算吗?”

“怎么了?”

听到白栀主动问及这件事,盛井有点好奇,她对这方面的事一向是不放在心上的。

“我看那里太空旷了,想着安置一个秋千。”

白栀笑着,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住多久,在离开之前,何不顺着自己的心意怎么开心怎么来?

“好,等下我安排管家,应该很快就能安排妥当。”

除了放她离开,盛井对白栀几乎是有求必应,这种小事自然也是想也不想就同意。

听到盛井这么爽快的就答应,白栀心情也是越发的好了起来,看着盛井只觉得哪里都格外的好看。

相比于盛井与白栀这边的浓情蜜意,苏瑾兰和莫小米这边的气氛便有点抑郁了。

在白栀出现之后,莫小米便不由自主的低落了下来,看着盛井与白栀的互动,心里像是被猫爪子狠狠地挠了一下般。

“他毕竟是你的哥哥,唉。”

苏瑾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有血缘关系,她自然是同意小米和盛井在一起的,只是现在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妈,我知道。”

莫小米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她如何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与盛井都没有可能的了,只是心里还是不甘。

由始至终,他的心里就没有自己的存在,他满心想的都是那个叫白栀的女人。

看到莫小米的神情,苏瑾兰叹了口气,晚辈的事,她也无法参与。

白栀和盛井离开后不久,莫小米也找了个由头离开了,她走在老宅里,看着经过的忙碌的佣人们,暗暗在心底思量。

这处宅院里,总该有些老人会知晓当年发生的事吧。

不知是不是莫小米实在幸运,在老宅里比较偏僻的一个园子里,她看见了一个年迈的老人。

许是太老了做不了事情,盛家也愿意给她一个恩惠,便让她守在这处荒废的院子里安度晚年。

“奶奶。”

看到那个坐在板凳底下眯着眼睛晒太阳的老人,莫小米慢慢的蹲在她的面前,这样的老人或许会知道那些隐秘。

叫了好几声,那老妇人才渐渐有了反应,她看着莫小米的脸庞,怔怔的像是忆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

“小姐,你是来接老婆子走了吗。”

听到老妇人的话,莫小米更加笃定了心里的念头,她果然知道那些事情。

自己和年轻的苏瑾兰长得一模一样,她怕是把自己人称是苏瑾兰了。

“还有晟文,咱们一起。”

莫小米似是而非的说着,她想从这个老人嘴里套出点什么。

“莫先生是个好人。”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开口,她从来没见过比莫先生还好的人啦,只是可惜了……

“我有些事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有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吗?”

莫小米也不嫌脏,直接坐在老妇人的身边看着她将自己的脸庞完全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莫先生是个好人,盛先生也是个好人。”

可是,老妇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她年纪已经大了,几年前又患上了老年痴呆,事情早已记不清了。

仅有的记忆,便是莫晟文看着小姐时温润的脸庞。

莫先生可真好看,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上他吧,只是那个时候小姐已经有了盛先生了啊。

无论莫小米再问什么,老妇人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无奈下,她也只能决定回去了,却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妈、妈你怎么来了。”

莫小米的眼神有着片刻的闪躲,此时的苏瑾兰和她平日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幽深的眸子里好像压抑着眸中不知名的情绪。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瑾兰几乎质问出来了,只不过语气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慌张。

那些事情她以为早就不存在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不会再有任何人提起。

只是现在事实却明晃晃的告诉苏瑾兰,不过过去了多久,她所犯下的错总会有人记得。

“我无聊出来逛逛。”

被苏瑾兰凌厉的语气吓了一跳,莫小米潜意识里就撒了谎。

她能看出来,苏瑾兰根本不想提及一点有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试图从旁人的口中打听他们的事了。

顾淮的声音依旧回响在耳边,有时在梦里她都能看到那时顾淮眼底的冷凝。

“在你爸出事的前几天,盛世天去了B市。”

他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盛世天害死了她的父亲啊,而妈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如果顾淮说的是真的,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件事一直瞒着妈妈呢。

“以后不要来这里了,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没事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出去玩玩。”

看到莫小米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苏瑾兰赶紧放松了脸色,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慢慢的往回走。

只是在转弯的时候苏瑾兰忍不住回头,寒意森森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晒着太阳的老妇人。

“好。”

对于苏瑾兰的话,莫小米只能乖巧的点点头,那件事现在还是瞒着她吧。

在白栀说完想弄一个秋千之后,很快盛井就吩咐了下去,施工的人也是立即就赶了过来,务必最快最好的完工。

“妈咪妈咪。”

抱着白栀的脖子,阿祁甜甜的叫着,这声音立即让盛井不爽了。

他直接走了过来,把阿祁拎到自己腿上。

“叫爸爸。”

“坏坏。”

阿祁的手不停地拍打着,时不时地碰的盛井的脸上不过他却没有任何的惧怕,反而咯咯的笑着。

有妈咪在,他才不怕呢。

“叫爸爸。”

盛井挑眉,这小兔崽子屁股痒了是吧,既然还这么叫自己。

“坏坏。”

阿祁揪住了盛井的耳朵,小手用不上多大的力气,不过却也倔强的不肯松开。

“爸爸。”

“哎。”

听到阿祁的回应,白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看着盛井漆黑的脸色,赶紧把阿祁从他的怀里抱过来,只是眼睛里怎么都藏不住笑意。

“妈咪,坏坏欺负人。”

抱着白栀,阿祁明智的选择的恶人先告状,把自己的小屁股对着盛井,把整张脸都埋在白栀的脖颈处。

“我欺负你?”

盛井被气笑了,这小东西又拍自己脸又捏自己的耳朵,现在还倒打一耙对白栀说自己的坏话,呵,不揍他一顿看来这小子不知道谁才是老子。

“阿祁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白栀赶紧按住了盛井的手,到时候阿祁要是哭起来,一时半会可绝对哄不好。

“怎么不见你这么偏袒我。”

盛井斜着眼睛看白栀,一眼便能看出来他是吃自己儿子的醋了。

“呵呵……”

白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盛井又不是才一岁的小娃娃,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怎么,没话说了?”

“阿祁,叫爸爸。”

白栀没有办法,只得叹了一口气低头对着自己怀里的小娃娃开口。

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难缠。

“爸爸。”

听到白栀的话,阿祁咂咂嘴吧,不情不愿的开口叫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听到阿祁这么叫自己,盛井虽然还一副高傲的样子,可是眼底眉梢早已挂上笑容了。

白栀毫不怀疑,如果盛井的屁股上有一根尾巴,现在绝对是无比欢快的摇着。

盛井有时也很单纯,若是他开心了,便绝对不会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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