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白栀对盛井的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趴在地上,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
盛井捏住了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
只是她的眼神实在无光,睫毛颤抖了两下便像是不受重负似的,重重的垂了下来。
她的嘴唇动了动,盛井并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但也知道她绝对不是向自己求饶。
盛井只把白栀关在房间里,外界自然就少了她的消息。
第一个发现白栀失踪的人是沐晴,她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只是始终都是关机的状态,而且她去了白家也是没有见到人。
“小栀呢?”
沐晴的表情很是严肃,她绝对不会无缘无辜消失这么久的,而且一个字都没有和自己说。
“不知道,很久都没见她了。”
白汤摇了摇头,他听王芸说那天她是和安溪一起离开了,他还以为她是打算在安家过了呢。
“你去问问安溪吧,他们说不定现在还在一起呢。”
白汤打了个呵欠,他昨晚睡得很晚,尽管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过还是睁不开眼睛。
“好。”
看到白汤困倦的模样,沐晴也不说什么了,直接去了安溪的公司。
“她不见了?”
在听到沐晴的话之后,安溪惊得直接站了起来,那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现在想想确实有点异常。
这几天他给小栀打电话虽然确实有接通,不过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你们上次出去过之后,她就不见了。”
沐晴盯着安溪的眼睛,仔细的看着他有没有撒谎。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撒谎的必要,他们两个都决定要结婚的了,他也不会把小栀藏起来吧。
“我把她送回去的时候还好好地。”
安溪心乱如麻,他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那她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这件事和盛井有关系,只是他不是早就已经消失了吗。
上次小栀和自己说的,盛井已经决定放弃了。
“异样?没啊。”
安溪皱着眉头,那天早餐的时候她是和一个女孩子说了些什么话,不过她的失踪和这件事应该没有关系吧。
“去报警。”
在知道安溪确实没有白纸的消息时,沐晴立即下了决定,当然她也给白文景打了电话,告诉他白栀不见了的事情。
知道白栀失踪这件事,白文景什么都不管了,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在面对警察询问的时候,他恳求的看着他们,一定要把自己的孙女找回来。
“白先生放心,我们有白小姐消息的时候一定尽快给您。”
看到白文景颓唐的模样,警察也有点不忍心,那么一个老人了,孙女却突然不见了。
“好。”
白文景攥着自己的心口,王芸看到他情况不对劲赶紧拿了药丸给他吞下。
“爷爷您别担心,她或许只是被那些想要钱的劫匪绑住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消息来,咱们就有小栀的消息了。”
沐晴拍着白文景的背,这个时候他可千万不能再出事情了。
“爷爷,我也会一起找的。”
安溪的眼睛里也满是焦急,不管怎样,只要小栀平安就好。
很快,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白文景孙女不见了的事情,而同时他们也知道了原来白家和安家已经是订了亲的。
任凭外面是如何的混乱,盛井这边却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像往常一样下了班,盛井回到家里,直接去了关着白栀的那个房间。
她还早发烧,整个人都是糊涂的,现在连盛井是谁都认不清了。
感觉到有人摸着自己的额头,白栀下意识的就握住了那只手,没有松开。
看都白栀的动作,盛井的眼神暗了暗,然后便坐了下来。
她若是就这样烧傻了,似乎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白栀。”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声音,白栀睁不开眼睛,只能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
她这是要死了吗?
好像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进入到自己嘴巴里了,凉凉的,很舒服。
感觉到白栀无意识中的回应,盛井直起了身子,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
“没有人知道你在我这里,我可以让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找到你。”
盛井的手停在白栀的脸颊上,这几天她的身上多了几个齿痕,都是他咬的,现在他发现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有趣。
白栀根本听不到盛井说了什么,她只是攥着盛井的那只手,放在胸前,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白栀吞不下那些药片,盛井便把它磨碎了,搅在水里让她喝下。
尽管那药水十分的苦涩,白栀却根本尝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只是机械的咽下去。
渐渐地,她的烧竟然退了。
感觉她的体温逐渐降了下去,盛井看着她的面庞,心里想着她在清醒的时候看见自己会说些什么话。
盛井并没有等很久,这天傍晚的时候,白栀便是第一次意识清醒了。
只是她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浴室里,浴缸里的水是温热的,不像记忆中那么寒冷。
而盛井却是随意的穿着件衬衫,蹲在那里,手在她的肩上摩挲着。
“醒了。”
看到白栀怔怔的看着自己,盛井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仿佛欣赏艺术品似的看着自己手下的痕迹。
并没有说什么,白栀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蜷缩成一团让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少的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你身上我哪里没有看过,挡什么。”
白栀的动作让盛井觉得好笑,在他眼里,她早已没什么秘密了。
尽管盛井的声音十分平静,白栀却什么都没有说,这段时间太过混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熬过来的。
不过盛井没有因为麻烦而把自己扔出去,这却让她有点惊奇。
看到白栀并不愿意看自己,盛井这次并没有强迫她,只是把浴盆里的水放完之后,随便用快毛巾把她盖住,然后抱回了房间里。
“坐好,别把床弄湿。”
盛井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白栀只能攥紧自己身上的浴袍,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
知道盛井的手在自己的头发里穿梭的时候,白栀的心里还是不可置信。
他在帮自己吹头发吗?他看起来不像是侍候别人的人。
“你想做什么?”
白栀开了口,声音不像之前的清脆,因许久没有开口而变得十分沙哑。
“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盛井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摸着她办法的发丝,眯上了眼睛。
“什么?”
听到盛井这样的话,白栀更加好奇了,那个游戏,大概是和自己有关吧。
白栀本以为他会告诉自己的,却只听到了盛井的笑声。
直到她的头发完全干的时候,盛井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并没有让白栀动手,盛井直接给她穿上了所有的衣服,把她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绝对看不出来是她这个人了。
感觉到自己身体还是有点虚,白栀只能依靠着盛井才能走得顺利。
并没有再问盛井要把自己带去哪里了,反正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感觉到白栀的老实,盛井心情越发的考了,他甚至弯了嘴角,看着白栀的眼神也是温柔的了。
白栀一直在默默地看着盛井的一举一动,至于他把自己带去了哪里,她却没有在意了。
直到盛井打算回去了的时候,白栀也没看出他在打什么名堂。
白栀想把脸上的墨镜摘掉,却意外地被盛井阻止了。
“现在你这张脸价值一百万。”
盛井在白栀的耳边轻轻说着,尽管他并不在乎这些,不过应该有不少人试图得到那一百万。
“怎么了?”
白栀愣了一下,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呢。
“你爷爷悬赏一百万,只为了找到你。”
盛井用着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着话,他们大概是以为白栀被坏人抓走了,那些劫匪只为求财吧。
“他们都以为我失踪了?”
白栀立即攥紧了盛井的手臂,别人怎么样她无所谓,只是爷爷不能出事。
自己不见了这么久,他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看着白栀的表情,盛井停在那里,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他们不知道我把你藏起来了,安溪也不知道。”
听到盛井这样说,白栀潜意识的反应就是想逃,她的身体确实也这样做了,只是她刚转身,便被盛井从后面扼住了肩膀。
“想去哪里?”
“我想回家。”
白栀的喉咙动了动,她想见到爷爷,想让他知道自己平安无事。
“在我心里,你的价钱可不止一百万。”
盛井揽着白栀,慢慢的往回走,在外人眼里就像是普通的情侣那般。
只是白栀的心里却越发的难受,她攥着手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面。
“看不到我爷爷会担心的。”
白栀哀求的看着盛井,让她和爷爷见一面,可以吗?
“他担不担心,我不在乎呢。”
盛井并没有动容,他带着白栀,朝着来时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白栀不停的挣扎着,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把盛井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挪开。
“让我见一见爷爷,求你了。”
白栀此时什么都不在乎了,在她的心里,谁都比不上爷爷。
可盛井却像是下定决心不让她见到外人一面,在回家了之后,他直接把白栀推进了那个房间,然后锁上了门。
“放我出去,你这是非法拘禁。”
刚才吃了东西,白栀拍着门便有了些力气,知道手上都是红的,白栀还是没有放弃。
站在门外,盛井听着里面白栀沙哑的声音,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
他喜欢听她得到喊声,尤其是带着痛苦的。
他不开心,别人凭什么有笑容?
始终得不到回应,白栀最后也不得不放弃了,她跑到窗户那边,却发现那里早就被封上了,她根本不能从这里出去。
坐在床上,白栀看着简洁到甚至有些空旷的房间,只有苦笑。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什么吸引到了盛井,身体他已经得到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把自己关起来。
四处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她根本什么都听不到,这种压抑的感觉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一般。
盛井并没有再来,白栀睡着又醒了之后她始终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而此时,在盛恩最高层的办公室里,盛井玩味的看着那个眼睛红红的年轻人。
现在才想到白栀在自己这里吗,就凭这样的人,怎么有勇气说保护她呢?
“白栀在哪。”
安溪看着神色悠闲的盛井,极力忍住要过去揪起他衣领的冲动。
“这个问题你去问她本人好了。”
盛井浑然不在意安溪的问题,反正不会有一个人能找到白栀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
“如果我能找到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问你了。”
安溪的眼睛里全部都是血丝,这几天找不到白栀,他完全没有办法入睡,只睡几个小时便又爬起来试图找到白栀的蛛丝马迹。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就知道呢。”
盛井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他的时间很珍贵,尤其不想因为安溪浪费。
“一直以来你都对他纠缠不休,不是你,我想不到第二个绑架她的人。”
安溪盯着盛井,如果盛井之一不愿意把白栀还给自己,他要如何呢?
明明之前已就报了警,而警察会也说会竭尽所能把白栀找到,只是不知怎的,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动静了。
他费尽心思打听,只说上面有一个大人物特地嘱咐了的,他们也不敢再追查下去。
而有那个能力影响的整个政界的人,除了盛井还有谁呢?
“想不到?等你想到谁有可能绑架白栀,她早就被撕票了。”
盛井冷笑一声,安溪的猜测算是正确,不过他可不打算承认。
在他丧失对白栀的兴趣之前,没有人可以把她从自己的眼前带走。
听到盛井的话,安溪的脸越发的黑了,如果真的是普通的绑匪,听到白文景为了找到找到白栀愿意悬赏一百万那些人早就蹦出来了吧,怎么可能现在还那么镇定。
一定是盛井把她藏起来了。
“老板,董事会还有五分钟就要召开了。”
秘书敲了敲门,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你听到了。”
盛井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看着安溪的眼神看不出喜怒。
尽管那些董事门他也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是摆在那里做做样子罢了。
听到那秘书的话,安溪只能暂且放弃,毕竟他不能自己的猜测就搅乱了盛恩公司的会议,毕竟现在他们两家公司还是有合作的。
尽管放弃了,可安溪并没有离开,他只是在盛恩公司不远的地方,死死地盯着进出的每一辆车。
看到盛井的车子出来,阿溪眼睛一亮,立即开车跟了上去。
只要他跟着,早晚能看到盛井把白栀藏到哪里去了。
就算是小心翼翼不近不远的跟着,可安溪始终没有惊艳,跟了不过几分钟就被许成发现了端倪。
“二爷,后面有一辆车子跟着咱们。”
“让他跟着。”
瞬间就猜测出来是安溪跟着自己,盛井不屑的笑了,让许成换了方向。
不管盛井去了哪里,安溪就在后面跟着,他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妹妹,告诉她如果自己也不见了,就是盛井下的手,到时让父亲联合众商。
这是一个机会,能够推翻盛井的统治,他们应该都不愿意放过。
一旦盛井倒了。他们所有人无疑会获得更多的利益。
安然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安溪那边已经匆匆的把电话挂断了。
跟着盛井,安溪一直来到了地下赌场。
他走进去,看着迷乱的众人,皱着眉头,再一转眼,却发现盛井不见了。
“你与没有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极高。”
安溪随手拉住了一个人,试图从他嘴里得到盛井的下落。
只是那人正嗨,被人打扰当然不开心,头都没有回只随意的指了一个方向。
看着那个无人把守的楼梯口,想也没想安溪便上去了。
那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房门紧闭的房间,安溪犹豫着推开了一扇,然后便看到一屋子的人,有男有女皆是神志不清的个躺在地上。
而桌子上则是摆放着针管锡箔纸等道具,看来他们是吸了毒了。
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讶,安溪又看了几个房间,却发现里面的场景和这件差不多,都是醉生梦死的众人。
其中不乏光鲜亮丽的上流人士,以及那些名媛,只是现在他们全然没有了往日高傲的样子,全都瘫在地上,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没有犹豫,安溪直接打电话报警。
不管在哪种地方,吸毒这种东西都是要被完全禁止的,而且下面还有一个赌场,他们存在这里也不知多久了。
本来以为警察很快就回来,只是比警察先来的却是一根木头。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后一阵剧痛,安溪还没来得及喊就一头栽在地上。
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脸上一道刀疤的男人冷笑一声,让小弟把他绑了。
没想到竟有一只泥鳅混了进来,要不是上头的人打了电话过来,他们着赌场今天还真得出了事情。
“跟他们的家人打电话,把他们接回去吧。”
刀疤推开了门,往里面看了眼。
这里面都是有钱人,他们这里的生意,可大多是他们支撑起来的。
“是。”
安溪在地下赌场被捉的事情盛井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斟酌了一番,盛井还是让他们把安溪放了。
安溪越是美好,白栀就越是放不下,他偏偏就要在直接把安溪从白栀的心里面撕去,让她的心里再也没有安溪半分影子。
等到盛井回去的时候,走到白栀房间门外,听到从里面出来咚咚的声音。
盛井皱了眉头,打开门,然后就看到白栀跪坐在墙边,不停地用头撞墙,上面已经染上了血的痕迹。
快步走过去,转过白栀的身体,他便看到她的脸上全都是血,额头上的血还在往外面流。
很快的,盛井的手上也被沾染上了血。
没有犹豫,盛井更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从车库里开了辆车子然后便送去医院里去了。
“给她处理好。”
盛井用手帕擦拭着的自己手上的血液,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清洗干净,皱了眉头便离开了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腥清洗干净。
看到盛井走出去,许致一皱了眉头,不过还是用酒精把她脸上血迹都擦拭干净了。
在看到白栀脸的时候,许致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他知道之前有个女孩子失踪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吧。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和盛井有关系。
“医生,你能放我离开吗?”
在盛井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之后,白栀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许致一,眼睛里除了哀求便只剩下绝望。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没有再办法坚持下去了,和盛井在一起简直生不如死。
“好好照顾身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若是撞坏了有点可惜。”
许致一并没有正面回答白栀的话,只是温柔的帮她包扎伤口。
他和盛井是多年的好友,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让他们的关系决裂。
“求你了,他是个变态,他会杀了我的。”
白栀的身体颤抖着,他那样的行径,杀了自己是早晚的事情吧。
“回去吃清淡点,不要碰水,小心伤口发炎。”
许致一把剩余的纱布放在那里,盛井只让自己给白栀包扎,意思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白栀在他那里。
说了几句话之后,许致一便出去了,正巧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盛井。
“这个妞,你怎么想的。”
许致一忍不住开口,那个女孩子应该是有未婚夫的吧,听说是安家的小子。
“不怎么想。”
盛井的脸色比面对旁人时多了一些人气,能被他看上眼的人并不多。
“她好像并不想留在你身边。”
许致一摇摇头,他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把自己所见的表述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