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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十年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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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林间逃跑的三人。丹宸皓终究有些怀疑的瞪着陈三岭,口吻酸溜溜的。
  “嘿哟,还穿过同一条裤子?将军知道你这么诋毁他和他攀关系的吗?”
  陈三岭沉眸瞪了人眼,“我当时裤子被狗撕咬烂了,没的穿,不就是穿将军的。那不是同一条是什么?”
  丹宸皓红着眼眶冷笑,怀里的水玉敛眉看着人,抬手揪住人的耳朵。
  “我且问你,方才所说是不是撒谎的?关于孩子的事……”
  “是。我胡诌乱编的。”
  陈三岭面对媳妇,没有说假话。
  水玉锁眉凝视着人,“你吃饱了撑的?这种事情也是能开玩笑的?你欺负将军离开了,便是乱来……”
  丹宸皓沉眸冷笑,幽幽抬眸。“编的?你还真闲的没事?那神情语气,不得不说,反正我是信了。那女子,只怕比我还相信。”
  陈三岭红着眼眶冷笑,“她害了将军这么多,将军如今……凭什么让她活得心安理得!我要让她往后看到那孩子,想起的全是耻辱愧疚,而不是对将军最后的纪念!不是得瑟!说实话,我恨不得我编的都是真的!”
  丹宸皓沉眸看着人,忽地笑了。“我也希望不是编的。用娘亲的遗言胁迫将军多年,这样的人活着还敢挂念将军,叫人觉着恶心。”
  水玉沉眸凝视着这两人,想起方才那位姑娘知道真相后的神情,明显快要崩溃得疯了!
  “你这招使得挺好。往后那孩子长大,我去把她容貌改了,同将军一点也不像。也是她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陈三岭忽地来了一句,“我不信将军就这么没了。”
  水玉沉眸面色些许担忧,“你要做什么?”
  “就是掀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将军和李姑娘的尸体!决然不能落到朝廷手里!你看那焱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丹宸皓点头,“我马上禀报大哥,他来了,就算尸体真被人拿走,也拿得回来。只怕他会宰了我,将军没救成,还眼睁睁看着……”
  陈三岭未等人话说完,一声冷笑。
  “所以啊,秦大哥究竟怎么想的?派了你这么一个连将军都打不过的人来支援将军?若非你,我们怎会被发现?”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丹宸皓可就怒了。
  “也不知道是是谁先把人摔出去!不然,我们会被发现吗?”
  陈三岭闻言,竟然没有反驳,面色内疚苦涩自嘲。
  “是我,是我害了将军。”
  水玉敛眉看着人,安慰性的拍拍人的脑袋,“有些事注定要发生,并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陈三岭红着眼眶看着媳妇,点了点头。
  这时,丹宸皓也有些愧疚的慢慢提起一事,“其实,我来支援将军这事,堂主还不知道。”
  迎来陈三岭诡异敛眉一瞪。
  “那个,我把信给不小心掉进马槽了。然后,瞒着他出来了。”
  陈三岭面色顷刻黑了:“……”
  若非抱着媳妇,早就已经恨不得冲上去一刀砍了这个杀千刀的混账!
  “我就说,将军送信去万马堂求支援,秦大哥怎么可能会派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二流子来!妈的,你哪来的自信能抵抗北疆这些牲口!”
  丹宸皓咬牙瞪着人,若非人怀里还抱着人,早就同人大打出手。可如今理亏在自己,只见人喉咙哽咽,眼角泛着泪光。
  “我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自负。你想打我,便打吧,我不会还手。”
  陈三岭咬牙切齿凝视着人,没有出手。
  “待找到将军,放心,我会把你的皮都剥了!!”
  车轮轱辘印在了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里,康庄大道上,一辆辆马车陆陆续续驶出了辋川谷,朝天虞的方向而去,离身后的辋川谷越来越远。
  安静昏暗的马车里,北辰焱珏冷冷凝视着手里的当年那支送给那人的白玉粉边海棠簪子。
  淡雅美丽独特的簪子上全是难看的裂痕,似乎是被人摔碎后又重新想办法修复过,可那些裂痕却是再也消除不了。
  北辰焱珏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有下没下的摩挲着簪子,眸色深沉。
  忽地眸色一狠,终是握手狠狠将那支海棠簪子捏碎了。
  咔擦,微不可闻一声轻响,本就支离破碎的一支簪子,此刻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全然破碎。
  簪子碎了满满一掌心,再也无法拼接在一起。锋利的簪体碎片镶嵌进血肉里,鲜血淋漓,硌得皮肤下的鲜嫩血肉生疼。
  第一次,这个从不叫疼的男人,竟然疼得微微蹙眉,一声痛轻嘶。
  “主子,可是有什么事?”
  厚厚的窗帘外,传来了暗一些许担忧的声音。
  “无事。”冷冷淡淡一句,听不出半点情感。一如既往,冷傲狠戾,让人不敢靠近。
  一双狭长阴森的丹凤眸里,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一闪而过,稍纵即逝。
  只见人拳头放在膝盖上,一手紧握着碎簪子,些许痛苦的微微合上了双眸。
  “属下知道了。”
  暗一的声音似乎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恭恭敬敬回了一句,便是没了声音。
  阿月傻愣愣的看着手里的断剑,那一截断剑正是之前司徒青云的佩剑的一截。颤抖着手抚摸着已经有些斑驳缺口的剑身,如鲠在喉,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长姐,我不敢想象,他当时是秉持着什么样的心态,生生砍掉自己的那只手臂的。到头来,他和她一起殉情。为什么,我明明只希望死的是李阙玥。”
  看着手里的断剑,阿月整个人不免有些微微失神。
  “……可如今两人都死了,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李阙巽心疼的敛眉凝视着面前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眼眶红了,眼里泪水大转,抬手替人擦去眼泪。
  “事已至此,别想了,越想只会越难过。”
  犹如一个懂事的大姐姐正在强忍痛苦哐哄着自己难过的小妹妹。
  “我对他不起,从小到大他事事顺我,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利用他。因为阿娘的承诺,他一直像兄长一样照顾着我。是我贪心,是我得寸进尺,是我卑鄙下流,竟然趁机药晕他,才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害他因为我受尽了别人辱骂。”
  早便知道这事的李阙巽沉眸看着人。
  “我当时以为,你喜欢他。会和他一辈子过的。毕竟,那样一个正直宠你的人,难得。”
  “当时,我以为我会和他结婚,所以就这么做了。可是,后来皇后娘娘给我赐婚,我心动了。毕竟一直以来我都想做焱王妃,不想做一个二公子夫人。只有成为焱王妃,我才能不怕三娘的欺负,才能反击本就喜欢焱王的小兰。”
  “只要能做焱王妃,活得不开心不重要,我有权利荣华就够了。”
  “后来瑾瑜带着我逃婚,我后悔了。是我自私的认为青云再怎么杀敌,终究只是一个小小将军,他给不了我想要的权利名誉,给不了我高贵皇家的一切。而且,他娘也不喜欢我,我何必委屈自己去活在那人眼色下,一个三娘和李如兰还不够我受的吗?”
  “是我,一次一次胁迫他又背叛他。可他从未说半句不是,一直顺着我。我也知道,他一直只当我妹妹,对我从无男女之情。他愿意为了对我负责,委屈自己一辈子和我过。可我,变了心。而且,孩子也不是他的。”
  李阙巽敛眉,只是拉着人的手没有说话。
  “后来,他走后那段日子里,我遇到了澜九。她同慕容家的大公子从边疆回来。那个和青云是挚友的男人,当时听到我要成为焱王妃,他看我的眼神,满是失望。还有澜九,她知道我的一切,她要回来夺回曾经属于她的一切。我害怕了,怕她终有一日揭开我费尽心思伪装的一切,怕他告诉青云我的野心,我不是被逼嫁到焱王府的。所以,我杀了她。”
  李阙玥巽闻言,内心有些疑惑。
  “我一直不相信,你跳楼是因为在王府受不了委屈。毕竟,你那样的性格和能力,没道理会在王府委屈成那样。”
  阿月喉咙哽咽摇头,抬头凝视着面前的李阙巽,终是如实将原因说出。
  “因为,北辰焱珏为了给我警告,把我的武功废了,我那段日子,没有武功,没有靠山,还要整日活在澜九和天阳的威胁恐吓中。她派人对我下蛊,让我痛苦得什么也做不了。”
  “至于跳楼?”
  阿月忽地笑了,痛不欲生捂着脸。“是瑾瑜做的。”
  李阙巽闻言,心里忽地咯噔一响,握着人的手猛然收紧,有些难以置信的凝视着人。
  “司徒瑾瑜?他不是最喜欢你这个玥姐姐的吗?那样的赤子之心单蠢的他,怎么可能?”
  阿月抿唇苦笑,摇头未语。
  “而且,我当日可是听说了,你跳楼时身边并没有多余的人。他也是从远处赶来,不可能……”
  “阿姐,瑾瑜从来就不是文武不识。相反,我怀疑他的武功,同青云不相上下。而且,他精通蛊。”
  “当时我现在城楼上,本想一跃而下彻底了结,想找娘亲。可是我后悔了,我不甘心一切就这么结束。于是,我想要回去。可是,那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柄匕首射进了我的腹部,将我打下了城楼。落下时,我看到了城楼后一闪而过的那张脸,就是瑾瑜。
  他当时看着我嘴唇微微动了动。青云教过我唇语,我看懂了他的话。
  他说,“玥姐姐,安心去死吧。”
  听到这里,李阙巽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沉思,震惊,错愕。
  “如此,你是被他杀了的。竟然是他,那个侍郎小公子。”
  那样的一个人,一个天虞出了名的只会哭鼻子的侍郎小公子,一个三天两头就惹得侍郎大人大发雷霆,闹得全城上下不得安宁的小傻子。竟然藏得这么深的吗?!竟然能对阿月下如此狠手??
  被那样的一个人天天亲切呼唤玥姐姐,天天面对着那样一个人人畜无害的笑容?
  如今想起来,莫名有些不寒而栗。
  阿月想起这些,整个人此刻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后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看着阙巽的眼里满是愧疚不安。
  “一直以来,有件事我想同你们坦白,想同爹爹坦白。尤其是我亲手害死了阿娘后。”
  阙巽看出了她似乎还有什么顾虑害怕,沉沉凝视着人,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你不是真正的阿玥,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那个澜九才是我李家的女儿?”
  阿月微微一愣的看着人,有些错愕。“阿姐……你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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