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我当然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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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我当然是你姐姐

纵然江暄画能理解江致岸这不过是一句气话,可这话传入了耳朵里,却还是让她心下一紧。

她面色一怔,看向江致岸,眼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我贪图荣华?难道在你心里,我竟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以前或许不是,可现在——”

江致岸言语激动,但说到关键之处,他又立即的收了嘴,缓和了一阵又继续补充了后话,“可现在,却是让我半信半疑了……”

他上前去一把攥住了江暄画的双肩,冷声质问道,“你不是我姐,对不对?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连续的三个质问,已经让江暄画彻底傻了眼。

时光突然追溯到三天前,她出嫁之时,江致岸便已经对她的身份表示了怀疑。

当时她为了逃避而匆忙离开,可如今,看江致岸的态度,显然是不得答案誓不罢休。

怎么办,该怎么说……

江暄画凝视着他泛着猩红的眼眸,陷入了长久无法跳出的深渊。

“你究竟是谁!说!”

江致岸将手上的力道再度加重了些,直到江暄画吃痛得拧眉,却还是没有要松懈的意思。

江暄画心下一横,一鼓作气的将江致岸推到了墙边,直至无路可退,这才开了口,“你问我是谁?你且瞪大眼睛好好看看,我究竟是谁!我若是旁人,怎会顾你的死活?若是旁人,怎会想尽办法替你寻医问药?!”

她吼得声嘶力竭,听似是信誓旦旦,可实际上却是因为心虚。

她不敢告诉江致岸真相。江致岸已从小失去的母亲的,倘若得知现在陪在身边的姐姐只是个假货,那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此处,江暄画又抿了抿唇,愤然的一把拽过神色停滞的江致岸,“你现在再好好的看看,我是谁?!”

正是江暄画这一怒,却让江致岸阴沉的眸底呈现出一丝清明,就仿佛是刚从噩梦中苏醒了过来一般。

他怔怔的看着江暄画,许久,才轻声唤道,“姐姐,对不起,我……”

“行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对于自己的欺骗,纵然自己的演技在此刻尤其逼真,可江暄画却无论如何也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她松开了江致岸,“我想,现在你我心里都不好受,不如就此冷静冷静吧。”

说罢,江暄画便直接从江致岸身旁错过身去,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彻底出了这道门,江暄画才算是松了口气。

原本这回门,好歹也是要在娘家住上几日的,可仔细想来,她这次单独回门,已经落了不少的话柄。七大姑八大姨凑一堆,准凑不出什么好来,倒不如找个理由,早点躲回太子府去来得清净。

她既是这么想的,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江暄画连夜回了太子府,在婢女的侍奉下更了衣,在桌案前提笔抄写那太后给的女则。

只听冬霜在一旁边整理衣物,边念叨着,“我说三小姐,您之前在江府,那是出了名的能打能骂,怎么今日回门,却温柔得跟猫似的,被人欺负,也不晓得回嘴。你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何苦还白白受这份气?”

江暄画闻言,手上的笔却没有停,只轻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温柔,我只是懒得与她们计较,若执意斗下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届时,江暄画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呈现出一丝揶揄调笑,“再说,我这身边不是已经有你了吗?以后这动嘴骂人的活儿,你便替我做了,也算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三小姐,你……哎。”

冬霜欲言又止,嘴张了张,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只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瞧了江暄画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笃笃笃——”

三声齐齐的敲门声从外传来。

这么晚了,究竟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赶来敲门?

冬霜亦是同样对此表示了怀疑,转过脸来和江暄画对望了一眼。

“谁呀?”

冬霜放下手里叠好的衣服,起身走到了门边,轻声的问道。

“是奴才我,李松。”

一听是李松的声音,江暄画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冬霜没有开门,只隔着门向李松淡然疏远道,“现天色已晚,李总管若是有什么话,还是明日再来通报吧。”

“这个……”李松话里流露出为难,待沉吟了片刻后,便才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代将军府上捎了信儿,说江家四少爷出言不逊,对代敏公主造成了阴影,想找太子妃您要个体面的说法。”

江暄画一听这话,顿时稳如泰山的身躯立即一晃。

出言不逊造成阴影,还要一个体面的做法?

江暄画不禁对此感到无奈,又感到十分哭笑不得。

“冬霜,把他请进来。”

听了江暄画的令,冬霜这才开了门,而李松见门突然的来了,面上略过一抹惊诧,却又不敢细看,只低着头道,恭谨顺从道,“现在将军府的人,可就在咱们正厅里侯着呢,您看您要不要?”

说到此处,李松顾忌而小心的看了看江暄画的脸色,似乎又怕被发现,又赶紧的把头垂了下去。

“简直欺人太甚,今天分明是这个什么代敏公主先来找茬,咱们四少爷还没说什么,她倒先上赶着找我们兴师问罪?”

冬霜显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义愤填膺的再说上几句什么,江暄画却在暗中拽了拽她的衣袖,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有了江暄画的提点,冬霜纵然心底不感不甘,却也只好气呼呼的把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知代敏本人,可否来了?”江暄画不慌不忙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李松神色略微一怔,摇了摇头,“来的只是个报信的小厮,至于代敏公主,奴才倒未曾见到一同前来。”

江暄画沉淀下心思,静止了几秒,

便向李松道,“那你便告诉他,要想找我讨说法,得由她亲自来。”

李松闻言,虽是眉眼之间稍作了迟疑,可又瞥见江暄画那冷肃的脸孔,自是不敢说什么,道了声告退,就退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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