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有第三个选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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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有第三个选择么

江暄画冷嗤一笑,逐渐收回了视线,“我退一尺,别人就进一丈,直到我已经无路可退。想要活着,唯一的办法就是反抗。”

皇景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抬手欲要抚上她的脊背安抚,可最终却忍下了这个念头。

江暄画抬眼,恰好看到皇景凌那踌躇在半空的手。

皇景凌面上划过一缕尴尬,将手缩回了袖口,背于了身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清咳。

江暄画被他这些动作搞得有些莫名,却没有深究。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意义不仅仅在于拼死力争。只有一脚踏入鬼门关,侥幸生还后,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听到此处,皇景凌恍然若醒,倚在窗台边,挑了挑眉,“所以,你才处处与江清遥作对,明知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却还是要抗争到底?”

“什么?我跟江清遥作对?”

江暄画仿佛感觉自己是听到了一个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这一直以来,都是江清遥想方设法的与她作对好不好?八成还是因为他皇景凌!

想到这一点,江暄画双手环胸凑近皇景凌,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事若是细细论起来,还与太子殿下你脱不了干系。”

皇景凌费解,两道剑眉微微一挑,并没有说话。

江暄画看到他如此淡然的神色,就已经看出,皇景凌定是将江清遥对于他自己的心思了解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神女有情,襄王却是无意。

她怅然的轻叹一声,“这说来也怪,太子殿下您英武神勇,相貌出众,我那位好姐姐,也算得上是才貌双绝。在众人眼中,你二人才称得上般配二字。”

说到此处,江暄画停顿了片刻,一双澄澈的眸静静的看向他,“暄画实在是不明白,殿下为何非要在我这粗枝大叶的糙丫头身上下功夫。”

此话从字面上听来,谦卑恭顺,可那不骄不躁的语气却是淡然如止水,无半点儿在乎。

原本只是想从皇景凌嘴里套出几句实话,可令江暄画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男人不气也不恼,泰然自若的回了一句,“因为我乐意。”

“你……”

此人无耻!

简直是不按常理出牌!

江暄画瞪圆了杏眸忿忿的看了皇景凌悠然自得的模样,心底气不打一处,“行,行!你赢了!你赢了好吧?”

皇景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蕴含深意的轻笑。

届时,门外忽然响起三声循规蹈矩的敲门声。

秦牧的声音接着稳稳传来,“太子殿下,二殿下请您见上一面。”

皇景凌闻言,眼底略过些许疑惑,随即果断地回应,“不去!”

“这个……”

门外秦牧语现为难,话语在喉咙里沉了沉,再度开口,“可二殿下现已在书房等您了,若是不去,恐怕……”

已在书房。

这四个字令皇景凌眼色一暗,眸光往江暄画面上轻扫了一眼,纵使不大情愿依旧是迈步朝门口走去。

在开门前,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江暄画浅淡吩咐,“今夜你便留在此处歇息,明天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

毕竟她与萧黎之间的事,他还没有理清楚。

听皇景凌说得如此轻巧淡然,江暄画却立马暴跳如雷,趁皇景凌前脚还未踏出门槛便回嘴,“太子殿下这是拿我当牢里的犯人了么?”

见皇景凌顿了脚步,江暄画赶忙冲了上去挤在了门框旁,仰头看着皇景凌棱角分明的侧颜。

“暄画只是一个粗人,留在这崇岚殿,只怕是会赃了您的地盘儿。”

她将门板死死抠着,脸上扯出一抹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为了不玷污如此圣洁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行行好,放暄画回家。有什么要问的,改明个儿你再派人寻我,如何?”

皇景凌转过脸来,恰好瞧见她脸上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笑意。

那极其淡漠的冷脸,就差把“没得商量”这四个大字刻在他的脑门子上头了。

秦牧此刻还在门外侯着,见门缝里这一对冤家的谈话,忍不住抬起眼来瞥了瞥,又似乎是怕被皇景凌发现,只瞄了一眼便赶忙的垂了下头去。

一派寂静之中,皇景凌的声音清淡响起,“两个选择,一,待在这儿别动,二,想离开可以,那一万两休想让我还你。”

江暄画张了张嘴,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过后发现,这两个选项皆让她捞不到一丁点儿好处。

显然她不想待在皇景凌的管辖地盘。而那一万两是她每天都挂在心上的命根子。

最后得出结论,这两个她都选不得。

江暄画颇有些为难的默了一阵,抬眼冲着皇景凌眨了眨眼,干笑两声,“有第三个选择吗?”

原本她已经做好了被皇景凌一句冰冷的“没有”回绝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是,皇景凌冷漠的眼却冲她流露出了一丝柔意,点了点头,言语慷慨,“有。”

江暄画闻言顿时两眼放光,期待着皇景凌的后话。

“第三就是,由我封了你的穴道,将你扔到床上去。”

封穴道……

江暄画忽然感觉头皮一麻,不待她作出回应和其余的反应来,皇景凌已然全跨出了大门,并将门紧紧关上。

隔着厚重的宫门,皇景凌毋庸置疑的命令闷闷的传了进来,“把她看好。”

“是。”

秦牧恭敬的声音紧随其后。

行,皇景凌!你有种!

江暄画在屋内来回踱步好几个来回,最终改变了轨迹,往窗外挪去,前方敞开的窗叶,向里撒下明月清光。

一个念头,立即窜出了脑海。

他有权不让她从正门出去,那她偷偷的从窗户外跳出去总可以吧?

起了这个心思,江暄画毫不犹豫踩上了桌案,轻易的坐在了窗衔上。

正当她半截身子在外时,皇景凌的那一句一万两,又如同一个被敲响的紧钟一般响彻在脑海。

不,不能冲动。

忍过今天,她就能够理直气壮的找皇景凌把钱要回来,从此以后,她便可以挺直腰板的过潇洒日子。

思虑周全后,江暄画收回了腿来,静静悄悄的往里退去。

一个黑影突然闪至眼前,并轻声唤了声,“江小姐,你这是在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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