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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不近女色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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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油嘴滑舌, 能腻死人的甜言蜜语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可不知为何, 沈渊竟然不觉得她虚伪,反而有些高兴。

他没有记忆, 连情绪都被系统压制了,系统的说辞是, 他现在所寄宿的这具身体性格过于暴虐,如果不压制他的情绪,它怕他自己的情绪都会被原身的影响,而不能好好完成任务。

沈渊对系统的说法表示怀疑, 他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有信心的, 但是并不妨碍他要完成这个任务的决心。因为他隐隐知道, 只有完成了任务,他才能去守护某个东西, 又或者是某个人。

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任务者,周围的人与物与景,在他面前几乎都是黑白色的,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个例外,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她竟然是彩色的, 那么鲜明。

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的目光。

偏偏此人看他的目光, 不是原身的记忆里那样要么羞涩躲避,要么娇嗔痴怨。沈渊一时间有些摸不清,到底是因为原身以前太少关注他的妃子, 因为不了解她,不知道这人确实还有眼下表现出来的这一面,还是……

她对他似乎有着不寻常的吸引力。

所以,沈渊让系统扫描了车厘子。

只是系统还没有给他结论,他先看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臣子?

沈渊忍无可忍。

早在上午的时候,她坐在他怀里,沈渊就知道他并不排斥她的靠近。只是那莫名其妙的亲近之感,让他有些不自然,所以他才会直接离开。现在她都当着他的面给他戴绿帽子了,他哪里还管得着那点不自然的感觉,当即把人唤到身边。

心里想着,看她还敢不敢看他的大臣。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更是说出那些腻死人的甜言蜜语。而现在,虽然他毫不留情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那手上所留的触感却一直萦绕在心头,细细软软滑滑腻腻,这种触感,记忆深处,他好像在哪里感觉过。

只是一想到她刚才当着他的面看别的男人,他就忍不住暴躁起来——这还是系统压制了他七情六欲的情况下,如果系统没有提早对原身的情绪做压制处理,他现在说不定会现场杀人!

这几个年轻的将才,该放到沙场上去锻炼了,他想,毕竟以后要用到他们的地方很多。

……

冷酷无情的陛下似乎不喜欢她的碰触,刚被她抓到手,就把手抽了回去,然后又开始自顾自的喝酒了。

车厘子也不生气,给齐姝丢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欣赏完齐姝那一副快要被气到晕过去的表情,才转头继续看表演去了,心里美滋滋。

她向来都很喜欢那些身怀技艺的人,在现实世界中也很喜欢看人跳舞。场上的舞姬们身穿舞服,手持琵琶,飘逸的裙摆似飞舞的蝴蝶,在晚风中轻舞。她们时而反弹琵琶,时而将琵琶放在身前弹奏,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连她这个做女人的看了,都忍不住为她们着迷。

那沈渊呢?

她转过头去,不想竟然正好撞上皇帝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如果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皇帝的耳朵有点儿发红。

车厘子拿帕子遮着唇,颔首偷笑。

好啊,竟然偷看她。

看来革命胜利指日可待了,她想。

然后她又有了别的烦恼。

沈渊既然对她有兴趣,会不会招她侍寝?如果真的招她侍寝了,那她是乖乖献身呢?还是拒绝呢?

她现实中的年龄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讲道理已经到了可以那啥的年龄。在这个世界,这具身体也到了可以承宠的年龄,毕竟都十五岁及笄了。

可是一想到她的第一次要交代在这里,对象还是失忆了的沈渊,她就有点不乐意。

失忆了的醋坛子肯定没有没失忆的会疼人,听说第一次都很疼,她怕呀!

她想了很久,各种可能和应对方法都想了,到最后也没有作出决定。

然而她明显想多了。

皇帝之后又坐了会儿,就率先离开了。当晚没有招车厘子侍寝,第二天一大早更是下令,提前结束这次狩猎,起驾回宫。

回到皇宫里,车厘子这才感受到更为严苛的宫廷制度。

除了每天的晨昏定省以外,吃穿用度也严格地按照昭仪应有的来,这倒没什么,车厘子本来就不是惯于享乐和追求奢华生活的人,气就气在齐姝的品级比她高,她的吃穿用度比自己好上一个层次,还天天在自己面前炫?

炫也就算了,车厘子也不是善妒的人,更何况这些东西都不是皇帝赏赐的,她根本就不关心别人是不是用的比自己好。

关键是!

齐姝,她唠叨啊!

端着一副御姐音,整天在她们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坐在那里叨逼叨,诸如她又用什么新布料做了什么新衣服,给太后做了新手帕之类的。

车厘子只想说一句话:大姐,你的话能不能像你的宠爱一样少?

当然,齐姝听不见她的心里话,就算听见了,她也只会以为车厘子是嫉妒了,反而会变本加厉。

眼下几个妃子还都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听齐姝炫耀。她们都持着得体的微笑,似乎单纯地为齐姝有太后的宠爱而感到高兴,其实仔细看,都能看到她们手上的帕子都要被捏变形了。

车厘子撇了撇嘴,在心里“啧”了声。

这边,齐姝刚说完要给太后绣一块青鸾手帕,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慈爱地说道:“你是个好的,这份心意我领了。只是这些活交给绣娘便是,不必如此费心。”

“母后说的是哪里话,臣妾技艺不精,不能给母后绣衣物,也只有一块帕子能拿得出手。陛下不来后宫,我们这些做妃子的,只能更多的在母后膝下尽孝,为陛下分担。”

这话说得漂亮,在场的几个妃子纷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更有会来事的紧跟着说道:“淑妃姐姐说的是,臣妾也绣了一块帕子,明日便能收工了。”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于是在场的所有妃子都绣了帕子,过不了几天都能收工。

除了车厘子。

太后怎么可能少她们这几块帕子用?当下就想说不用麻烦,却被齐姝抢先发言。

“妹妹怎么不说话?”

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车厘子。

是啊,在场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在表孝心,她却兀自不懂,这要是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车厘子可要遭殃了。

那边太后已经配合着皱起了眉头,车厘子却不慌不忙,说道:“姐姐也不是不知道妹妹不会绣活,何来多此一问呢?更何况宫中本就有御用绣娘,各位姐妹就算想尽孝心,也不要拖累了母后,让母后用差强人意的绣品呀。妹妹记得,姐姐的绣活可不止‘技艺不精’这四个字这么差劲。”

这一段话下来,在场的人几乎都被她得罪了个干净。

其中得罪的最狠的,自然要数齐姝。

其余几个妃嫔天天被齐姝明里暗里针对打压,早就看不爽她了,偏偏她的位分都比自己高,陛下还不涉足后宫,她们只能仰太后鼻息过活,从来都不敢和得了太后偏宠的齐姝对着干。

今天车厘子突然狠狠地扇了齐姝几巴掌,虽然也质疑了她们的绣活,她们却都不觉得难堪,更多的是用看戏的态度,看着齐家这两姐妹的争斗。

妙啊。

齐姝气急败坏,用求助又可怜的目光看着太后,“母后,臣妾……”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车厘子,目光中带着寒意,沉声说道:“哀家看中的是她们的心意,与绣活好坏无干。你姐姐一片孝心你不学,反而质疑她,齐家的嫡出小姐教养怎的如此差?”

“是臣妾错了。”车厘子从善如流地认错,却不肯承认她的观点,用委屈的声音继续说道:“只是臣妾不懂,为何姐姐的孝心不但没有让母后用上更好的帕子,反而要用次品,难道孝心就是为了让母后过得比以前更差吗?母后不知,臣妾也常想尽孝心,只是为母后缝制了被子、中衣、外衫,还有鞋子手帕,都因为缝的不好,被臣妾压在了箱底……没想到母后如此体恤臣妾,喜欢这种孝心,母后放心,臣妾明日便将那些绣活都带来给母后。”

原身确实给太后缝制了不少东西,只是因为绣工太差劲,所以她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如今倒便宜了车厘子。

果然,她这一段话下来,宫殿内一时间竟无一人说话。

就连太后,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拒绝?那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不拒绝?难道她还真要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帕子到也就算了,只是边角处的绣活不够精细而已,她象征性地用两天就能换了。可是让她用绣工蹩脚的衣物和被子?不可能。

好在她还有个贴心的儿媳妇。

齐姝见太后一时无言,只好站出来说道:“是臣妾的不是,竟然只想着能为母后做点什么,没有考虑母后是不是真的需要,实在有负母后怜爱,母后您责罚臣妾吧。”说完就跪下了。

说跪就跪,能屈能伸,车厘子都忍不住为她叫了声好。

“罢了。”太后揉了揉隐隐发疼的额角,说道:“起来吧,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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