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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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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幅幅惟妙惟肖的春/宫/图的展露,房间里顿时是一片安静。安静里透着些许尴尬和不可言喻的微妙燥热。

赵云薇瞪大了双眼,看着这显现出来的一幅幅小人像,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在一瞬间冲进她的脑海里。她不由地又看了看贺然靖。

贺然靖看到这些小人像的时候,脑中难得出现一片空白,他一转头便看到睁大双眼盯着他看的赵云薇,他似乎从赵云薇的双眼中看到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将军’。

贺然靖的手微微一颤,他没有想到,当时夏安塞给他的竟然会是春/宫/图,更没想到这小册子还让赵云薇捡到了。

当然,最为想不到的是,就在这新婚之夜,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点着花烛的桌前,他和他的新娘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同欣赏到了这么一幅幅的生动的春/宫/十八变。

赵云薇的手仿佛是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她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她的眼神不敢再往下看,但是一抬头,又那么恰好地对上贺然靖的双眼。她看着面不改色的贺然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俞姑姑先前说的,有什么在屋子里的床后,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那儿好像还有一箱子的,郡王,你要吗?”

话出口后,赵云薇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将这已经出了口的惊人之语吞回去。她都说了什么啊!

贺然靖本是在斟酌着该怎么解释这小册子并不是他的,是夏安塞给他的。只是还没等他斟酌出口,就听到赵云薇这语出惊人,他只觉得耳边轰然一声响,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一般,嗡嗡嗡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不,我、咳咳、咳咳咳”这一惊一吓的,让贺然靖体内的气血顿时就浮动起来,搅和着他身体里的寒毒也跟着躁动起来。激荡之下,贺然靖只觉得肺腑里一阵寒意窜出来,令他不由得咳起来。

而这一咳嗽,便又牵扯动他先前好不容易用药压着的伤势,贺然靖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殷红便被呛咳出来,落在那一幅幅精致的小人像上。

见到贺然靖这副模样,赵云薇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春/宫/十八变了。她一边着急起身走到贺然靖的身边,一边大声喊道:“俞姑姑,快去请夏大人,俞姑姑,俞姑姑,汤圆诶呀”

赵云薇起得急,膝盖便磕到了那矮凳凸出来的地方,她疼得身子一歪,贺然靖虽然此刻状态不佳,但顺手扶一把赵云薇还是做得到的。因而他便自然而然地伸手扶了一把赵云薇的腰。

赵云薇无处着力,就顺着贺然靖的力道,靠向了贺然靖,并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两个人的动作此时是暧/昧而又亲近。

“砰——”门被推开。

俞姑姑带着汤圆,和着夏安等人一同冲进来。一眼便看到亲昵无间的贺然靖和赵云薇,而桌上还铺陈着那散落开的春/宫/小册子,甚至那上边还沾染着贺然靖咳出来的点点猩红,这场面看起来,真是狂野又劲爆。

俞姑姑只觉得脑子一热,不由自主地嘀咕着:“夫人还说她有分寸,这哪里是分寸,这是寸吧!”

“我们,要出去吗?”汤圆看着一时无言的众人,憨直地开口问道。

“出去什么?夏大人,你快来给郡王看看,他这又咳血了。”赵云薇离得贺然靖很近,陡然间是生起了几分尴尬和不好意思,可是在看着贺然靖低着头闷闷地咳着,捂着唇的指缝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渗出的血色,她便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没了。

夏安本还想着,贺然靖这小子之前还说是不开窍,但这花烛之下,和新娘子一同欣赏春/宫/图,还真是与众不同的开窍嘛。

他进来的时候,一时间就光注意到贺然靖和赵云薇那暧/昧的动作,又被赵云薇的婚服挡住了视线,因此便没看到贺然靖现下咳血的模样。

这时,一听赵云薇的话,他心头一惊,急忙上前,果然看到在闷声咳血的贺然靖,夏安气急败坏地数落着:“你这也真是的,不是说了,不要这么猴急吗?媳妇都已经娶回来了,洞房不就是早晚的事?你们这折腾得这么激动,气血翻涌起来,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听到夏安的话,赵云薇面上一红,她张了张嘴,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他们只是一起欣赏了一下春/宫/图,什么都没干?哦,不对,他们没有一起欣赏什么小人像,那是一个意外。

赵云薇看着还散在桌上的小册子,她悄悄地伸出手,将这小册子扒拉了过来,一点点地收起来。俞姑姑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赵云薇的身边,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赵云薇的动作,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稍微侧了侧身子,给赵云薇打了个掩护,让她将这本血迹斑斑的小册子收了起来。

果然,补气血的药需要安排上了,还得是大碗的。俞姑姑看了一眼贺然靖,心中浮起这个念头。

贺然靖听到夏安的数落,他忍不住瞟了一眼夏安,这个始作俑者还在叨叨叨着,贺然靖终于可以理解气煞人也,是何种感觉了!

然而夏安却看也不看贺然靖一眼,他扶着贺然靖回床上去,而后对着门口的人,喊道:“秦大人,秦大人!”

听到夏安的声音,终于赶到郡王府的秦琦走了进来。

刚刚夏安没有在外间等着,便是去找陈禾询问,秦太医到了吗?恰好出去后,便遇到和陈禾一同走来的,拎着药箱、风尘仆仆的秦琦。他们匆匆赶到外间时,便听到里屋赵云薇的喊声。

“臣,见过郡王。”秦琦一进屋,便对着床上的贺然靖躬身一礼。

贺然靖点了点头,吃力地道:“秦大人,劳烦您了。”

夏安侧开身子,将位置露出来,他看着姗姗来迟的秦琦,不满地道:“秦大人,您是大忙人,请您来可真不容易呢!”

秦琦走上前来,听到夏安的话,他面上带有愧色,低声说道:“是我的不是,先前太子殿下就派人来说过,让我在婚宴开始之前就来一趟郡王府。只是我出杏林院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庆老亲王府上的人,他们说是他们府上的小公子伤势有变,拦着我去了他们那儿。太子殿下是说去郡王这儿不好声张,因此我就只得先去庆亲王府上,这才耽搁了时间。”

夏安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却也不再就这个问题提什么,庆老亲王,这关口,谁都知道,他和贺然靖有过节。至于他拦走人,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秦太医,您来看看,将军这内伤,以及毒伤,着实是棘手。”夏安将贺然靖身上的大概情况,与秦琦说了一番。

站在一旁的赵云薇悄无声息地立在那儿,就听着他们的来回对话,这时候她想了一下,确定了自己最早时并没有看错,贺然靖确实是伤得极重的。

赵云薇想着先前进来时看到贺然靖板正身姿的模样,又看了一眼现在这频频咳血的贺然靖,在心底悄悄地道:是一个死要面子犟脾气的将军。

秦琦搭着贺然靖的脉,心下一沉,难怪太子殿下会让他在婚宴之前就来一趟,这伤,确实棘手。

他抬头看了一眼贺然靖,靠坐在床上的贺然靖面上是难以掩饰住的疲惫和苍白,低低的咳嗽,时不时地带出些许血水。作为医者,秦琦看的不是他的神色,而是贺然靖的气色。贺然靖的气色实在是太糟糕了,气血流失过多,寒毒侵入五脏六腑,现下能够清醒地坐在这里,已是难得了。

秦琦看了一眼夏安,低声道:“夏大人,您的药,配的很好。”

夏安的配药技术,是极为顶尖的。在秦琦的心里,可以算是比杏林院里的诸多同僚要高超得多。

若是普通的伤势,这般用药,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然而贺然靖的伤势却是一点也不普通。故而虽然夏安的药已经是用得极为精妙了,却还是无法挽回这流失的气血。

“郡王,您这伤,是挺棘手的,好在夏大人用药精妙,倒是控制住了您身体里的寒毒,虽说最后用了些猛药,冲撞了您的脾胃,不过问题不大,等您身上的伤势都稳定了以后,再慢慢调理。”秦琦放下手,细心地道。

而后秦琦又看了一眼赵云薇,想着刚刚无意间瞥见的一幕,他低声道:“拔毒期间,郡王,切记不要行房事。尽量保持心情平静,避免气血激荡,诱发稳定下来的寒毒。”

“咳咳”听到秦太医的话,贺然靖的咳嗽几乎要抑制不住,直呛得他苍白的面上都染上了一片晕红。

而站在一旁的赵云薇听到这话,可真是尴尬地手足无措,他们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干。她到底是要怎么开口解释,才能自然而不尴尬。

秦琦见贺然靖这咳喘地厉害的模样,他转过身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药包,继续道:“夏大人之前说的拔毒方法,已经是最恰当的了。您现在这咳血,便是因为气血激荡,我这儿先给你施个针,将您体内浮动的气血以及些许四处流窜的寒毒安抚住。这施针,大约需要半个多时辰,因为这寒毒已经沿着您的经脉流淌开了,所以安抚的过程中,您会有些许不适。”

“嗯。”贺然靖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他勉强压下由肺腑里翻涌上来的咳嗽,抬头看了一眼面有不虞的夏安,又看了看一脸尴尬地不知所措的赵云薇,他沙哑着声音道:“公主,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息吧。”

赵云薇听了这话,迟疑了下,但想着先回去也好,毕竟她总不好盯着人脱了衣服扎针吧。本来刚刚的事就够尴尬的了,再待着,也确实是挺不好意思的。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的,那我就先回房去,郡王这边有什么事的话,尽可派人来喊我。”

“嗯。”贺然靖的眼神略微柔和,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赵云薇带着俞姑姑走的时候,经过桌子旁时,不着痕迹地将那本小册子压在了桌子上的杯子底下,然后再出门前,她又回身,对贺然靖道:“郡王,那个,你的东西,我给你压在桌子上那个杯子底下了,你记得收好。”

说完这话,她甚至不等贺然靖的回答,便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房间。

夏安听了这话,他撇了一眼桌上压着的小册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贺然靖,道:“嘿,这做法,挺独特的嘛。”

贺然靖低低地又咳了一声,无力地道:“夏安,那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你给我拿走!”

“呵,刚也不知道是谁和新娘子看得一时冲动的,现在就用完就扔了?还给我摆脸色,真是媳妇娶进门,媒婆扔过墙!”夏安翻了个白眼,絮絮叨叨地碎碎念着。

听着夏安的话,贺然靖只觉得一股郁气油然而生,气血翻涌得更凶猛了。

取了银针出来的秦琦一见贺然靖这模样,眉头一皱,忍不住对夏安道:“夏大人,郡王现在需要的是静心休养。”

“哦哦哦,知道了,哎,欲/求/不/满的男人呐,就是禁不得逗。”

“咳咳、咳”

“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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