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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师爷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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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善激动得颤巍着双手将赵恒阳搀扶了起来,然后上一眼,下一眼端详个没完。

  “不错!不错!端庄正气,果然有当年秉坤的气质!”原来,“蓝衣羽士”赵景,配字“秉坤”。看着看着,老禅师泪光闪闪,“孩子,老僧记得那时你才两岁,秉坤带着你来看望过我,一眨眼十几年了,你已经一表人才,可喜可贺,只是遗憾的是,你父亲一世端正却身遭不测!”

  “师爷!”赵恒阳眼睛一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要说了,”智善慈爱地点了点头,“我都理解,这都是谁呀?给师爷介绍介绍!”

  “哎,”赵恒阳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给逐一引荐,大伙纷纷过来叩拜,老禅师赶紧相搀,“好好!英雄出少年,都起来,”智善非常欣慰,“你们都还没吃饭吧?慧清啊,赶紧让火膳房准备饭菜!”

  “弟子这就去安排!”慧清也挺高兴,转身就走。

    功夫不大,素斋备好,众人相继入座,这会大伙才知道饿了,一个个饥肠辘辘。用完饭菜,二次来见智善。

    禅房内,智善坐在方便蒲团上,慈悲眉轻舒,带着无限的伤感。小雄们老老实实,全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垂听老禅师教诲。

  “杰儿,”智善看了看赵恒阳,“你父亲赵景,好人哪!宅心仁厚,富于正义,可怎么就落了这样的下场呢!现在没事,你给师爷就说说经过原委。”

  “师爷容禀,是这么回事……”赵恒阳强忍悲愤将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何英?老僧也听说过,此人武功不俗,凶残成性,不知他他师承何人。”

  “空灵寺的金光罗汉!”

  “什么?老禅师面色一变,接着长眉倒竖,善目圆睁,满脸的愤怒,“弥陀佛!金光啊金光,看你教的好徒儿,老僧岂能容你!”智善一时疼徒弟心切,话说完起身就要去找金光罗汉论个长短。

  “师爷息怒,”赵恒阳拦住老禅师,“何元通所做的一切那金光罗汉全无知晓,且冤有头,债有主,该报未报,时候未到,那何元通作恶太多,迟早要遭到报应。”

  “唉!好吧,”智善长叹一声,停住了脚步,“孩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赵恒阳于是就将遇到萧剑秋学艺以及找何英报仇和二次学艺等事情说了一遍。

  “哦!”智善禅师不住地点头,感慨万千,“好险,不容易啊,佛祖保佑!你绝处逢生!实乃不幸中之万幸!萧剑秋,我也听说过,此人为人正直,武功卓绝,孩子,你真打算报仇?”

  “嗯!”赵恒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深仇大恨,孙儿岂敢不报?本来,在武林大会上我本来认为可以报仇,哪知那何英武功并不在我之下!所以……”他不敢说是慧明方丈制止。

  “哈哈哈……”智善仰面大笑,老和尚乐了半天,才道:“孩子,来日方长,再者,那金光罗汉的功夫老僧知晓,他可是我们大明成祖年间的中原八大名僧!”言下之意是你不敌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小侠一阵脸红,想说又说不出来。

  “不过,”智善又道:“以老僧感受,武功高低与搏斗胜败并无绝对因素,你也不要灰心。”说着喟叹了一声,望了望赵恒阳,“你父忠厚仁爱,尤其从有了家小以后,对于武术和江湖打打杀杀则兴趣索然,本来老僧最看重他,可是人各有志,谁也不能强求,没想到,唉!”智善百感交集,脑袋低垂说不出话。

    赵恒阳等人都呆了,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

    好久,就见智善老禅师猛然抬起头来,二目放出两道寒光,那目光如剑,让人不寒而栗。

  “杰儿,”智善双目双目炯炯,“俗话说,世人向往和平,但有些时候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样吧,金光不教何英吗?那师爷也教你,正好弥补你父当初习武的缺憾!”

  “什么?”赵恒阳闻听,脑袋“嗡”地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师爷教自己,这是真的?”

  “怎么了?”智善老禅师深感意外,“孩子,莫非你不乐意?”

  “孙儿怎敢?我求之不得,只是如果我师傅萧剑秋知道——这!”

  “哎?”老禅师摇头否认,“这个你不必多虑,天下功夫本来就汇于一炉,况且,老僧并非夺人之爱,但你是我徒弟之子,老僧作为长辈多份爱心也在情理之中,你还是萧剑秋的弟子。”

   赵恒阳还有点犹豫,智善看了面色一沉,“孩子,男子汉大丈夫,做事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优柔寡断,以后如何成就大事?”

  “师爷息怒!孙儿遵命便是。”

   智善这才露出笑容,“来来,你们到庭院来,”

  “哎哎!”大伙挺高兴,久闻智善为武林名宿,毕生的精力就扑在武术和佛法上,那是名至实归的武林圣人,能看到他的武术,多大的造化!

   大伙在庭院站定,高的高,矮的矮,黑白丑俊全齐了,一个个朝气蓬勃!可把智善老禅师给乐坏了,手拈银髯是不住地点头。

   “孩子们,都把你们的能耐练一练,让老僧看看。”

    别看智善这样说,他们也不敢练!因为人家辈分太高,能耐太大了,在老禅师再三的要求下,大伙才放松下来,王智杰脸皮厚点,只见他薄嘴片一裂,嘿嘿一笑,“老前辈,在下人称快刀魔王,刀法比较厉害,在我们几位中,我的年龄最大,能耐也最强,所以,我先露两手给您看看。”

    也别说,智善对他还就非常满意,“感谢王施主给老僧面子,请!”

  “哎哎!”王智杰答应两声,闪出人群,来到宽敞之处,浑身上下收拾利索,一伸手,从肩上拽出大号水果刀,紧接着门户一分,走行门,迈开步,使了个“凤凰双展翅”,然后一招一式练了起来。

   这智善开始还挺认真,对王智杰充满了期待,结果仅仅看过三招过后,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在他的眼中,这叫什么功夫?简直就是两岁孩童跳舞,逗乐子罢了,王智杰愈练他愈笑,最开心之处是拍膝跺脚,笑出了了眼泪。

   他这一反应不要紧,把王智杰给笑毛了,赶紧收招定式,擦了擦汗水,“老前辈何故发笑?”

  “啊?”智善稳定下情绪,“弥陀佛!王施主不要误会,老僧是看得开心。”

  “原来如此,”王智杰心想,“有这么开心的嘛!”又一想,人家是武术大师,自己这两下子在他面前确实也拿不出手,想到这儿,他赶紧陪笑,“老前辈,在下花拳绣腿而已,但您老人家看也看了,不能白看,一定要教我两招。”

  “行啊,”智善乐呵呵地看着他,“王施主出手挺利索,不过还需要历练,老僧不才,待会给您提点建议,望不要见怪!”

  “哪能呢?”王智杰赶紧过来磕头,“感谢老前辈!”

   接着是宋平,这小伙子人称“追天云鹤”,可知轻功占着一绝,他认为,王智杰不行,但自己不白给,于是,他拎着龙泉宝剑就练了一趟“追天剑法”,哪知才练了一半,智善老禅师也笑了,但他没好意思直接笑,而是将身子转了过去。

   宋平一下泄气了,满脸通红,“老人家,莫非我的也不行?”

  “不不,”智善赶紧安慰他,“练得可以,只是基础和实战水平需提高。”

  “是嘛!”宋平宝剑还鞘,也给智善磕头,“那你也教教俺。”

  “没说的,好孩子,起来。”智善非常开心。

    接下来是“风雷剑”李玉,“混世霸王”张真,“大力神”白剑羽,智善全认真地看了,偶尔还点了点头。最后轮到赵恒阳,小侠冲智善深施一礼,“师爷,我练一趟拳脚,”

  “好啊,”智善非常开心,剑为凶顽之物,可见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宅心仁厚,而且极具慧根。

  “那我献丑了!”赵恒阳站直了身形,双臂一分,就练了一套“追魂夺命一百单八式”。

  “嗯?”就见智善老圣僧二目放光,完全端正了态度,他紧走两步,对小侠的一招一式认真观瞧,“好!”智善看了多时不禁大声喝彩。

  “请师爷指点。”赵恒阳一套练完,赶紧过来请示。

  “嗯,孩子,有出息啊!不错,”智善赞口不绝,“不过,这套拳术还有点不得法,你再练练宝剑,让师爷看看。”

  “这——”

  “哎?”智善假装不快,“让你练你就练,有何纠结?”

  “好!”小侠不敢违背,二次来到场内,礼拜天地师爷,然后轻轻地拽出“湛卢”宝剑,剑诀一领,将八十一式的“无极剑法”演练了一遍。

  “弥陀佛!好!练得好!练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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