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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济贫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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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武会?”大家一片哗然,不少人纷纷点头。“听说过,听说过,光提神剑,竟然把这四位给忽略了!”

  “这济贫四侠为人英雄气概,广交善缘,”老者说到这,精神头就上来了,“而且个个武艺超群,说一句粗话,那就是光屁股睡觉-不带盖的,和神剑一样,是不可多得的武术奇才!”

    大家兴高采烈,你一言,我一语,海聊个没完。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老头,粗布衣裳,肩上背个褡裢,手里抓着一把胡琴,长得骨瘦如柴,须髯乱摆,二目无光,面色黄褐,身形颤抖,步履蹒跚,还有点驼背,未曾走几步就咳嗽两声。

    老者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用极其苍老的声音叫道:“伙计!”

  “大爷!您老点些什么?”

  “这个……”老头点点头,“给我来一壶大叶茶,一盘瓜子”

  “哎!要的,马上就好。”伙计去了厨房,功夫不大,就把大叶茶和瓜子端了上来,“大爷,请慢用!”

  “好的,您去吧!有劳有劳!”老头满意地回应着,他颤巍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挽挽袖面,“咕咚”喝了一口茶,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去抓盘中的瓜子。

  “给我停下!”随着一声怒斥,隔壁桌五六人,其中有个瘦高个,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穿了套花裤褂,这小子是霍然站起,满脸的怒气,用手点指那老头,“赶紧,别喝了!”

   老头一看这位凶神恶煞似的,吓得够呛,手一哆嗦,瓜子没抓好,洒了一地。“这是……”

  “别他娘的废话!”这瘦子两眼一瞪,“我说,这茶是你喝的吗?这瓜子是你吃的吗?你配吗?-哎?我说小二,你问问老板,这店还想不想开了?把他娘的乞丐给放进来,影响了大爷的情致。你说,我这哥几个还吃个什么劲?”

  “是啊!这多扫兴!”随同的几个人连连附和。

    伙计一看,脸色骤变,赶紧告诉店主,店主也傻眼了,这是本街几个臭名昭著的泼皮无赖,怎今个全跑这装清雅?当下不敢动怒,俯首哈腰过来,冲几人一鞠躬,不喜装喜,不笑假笑,“哎哟,这不邱爷嘛!怎么?您是个大忙人,今天有雅兴带几位爷来我这小店捧场来了?尽情地享用,这次小店给您免费!”

    那姓邱的毫不领情,“什么?莫非爷我喝茶给不起钱?你别尽扯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今个事怎么说?就这样?你把店当做垃圾场?”

  “噢!”店主明白了,“邱爷您别气,我们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人人平等,只要他给钱,我们不能拒绝,这也是服务道德。”

  “放你娘的狗屁!”

  “啪!”姓邱的是拍案而起,“闹了半天,你是一句人话也没听进去!行,那我啥也不说了。弟兄们,两天没练武了,今天正好热热身子,马上给我砸!”

  “哗……”大厅一阵混乱。

  “妈呀!不得了,人家发飙了,赶紧撤!”

  “是啊!马上要出事,呆不住了!”

    那老头也吓得不轻,赶紧站起身来,“掌柜的,这茶…我不喝了,我…我走!”

  “慢着!”姓邱的一声怪叫,“走?早你干嘛的?现在晚了!老家伙,我说你真会享受啊!不知天高地厚,给咱爷们磕个头,道个歉,就让你走!”

  “几位,我……”老头面色刷白,站起身来没动地方。

    赵恒阳火往上撞,他没想到乾坤朗朗,竟然出现这等狂徒。

  “你敢!”忽闻窗边传出一缕怒喝,只见一位青年站起转身,走进当场。此人中等的身材,大眼灼灼,鼻直口方,面似淡金,一团的正气。

  “李爷?”在场很多人眼睛一亮,这位正是“济贫四侠”中的老三,人称“风雷剑”李玉。

  “李三侠!”大家一片沸腾,“这下热闹了!”

    对于李玉,姓邱的当然也认识,就见这小子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哈腰鞠躬,“哎哟!原来李爷也在这?刚才小人我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惊扰了你老人家,很抱歉,很抱歉!” 

   “风雷剑”李玉面无表情,“玩笑?玩笑是这么开的?”

  “嘿嘿!不是,有点过了,下次小人一定注意!”

  “那还不给老人家道个歉?”

  “啊?”姓邱的一愣。

  “怎么?很为难?”李玉面色一寒。

  “不不!怎么会呢!”姓邱的面色通红,随后过去给老头鞠躬道歉,“对不起,老人家,今天我酒喝得有点多,还没醒呢,失态了,不慎冲撞了您老,请多包涵,包涵!”说完付了帐,一挥手,带着几个同伴,一个个垂头丧气而去。

  “小二结账!”“风雷剑”李玉一看自己茶喝得差不离了,当下也买单走人。

  “各位,看见没?人的名,树的影,强中更有强中手,那邱二狗不夹生吗?现在好了,到了济贫四侠跟前全成了灰孙子!”老者一见,兴趣又来了。

  “老李,你小声点!那邱二狗还没走!”

  “啥子?没走?”老者吓得一缩脖子,“其实邱爷也不怂!”

  “哈哈!老贾头,人家早走了,我逗你的!”

  “我知道!”老者松了口气,“走不走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李三侠更厉害些。”

   赵恒阳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离开茶馆,小侠要拜会“济贫四侠”,于文姝欣然接受。

   “兴武会”在城西十里坡,这里街铺林立,一马平川。大道旁高挑着两面大旗,“兴武会”大字随风飘扬。一座广阔的庭院里传来阵阵喝彩之声,大门口左右各立一位彪形大汉,手握挎刀。

   庭内四合院的房子,屋檐下灯笼悬挂,北厢房前设置了十八般兵器,旁边站着四位劲装的汉子,白的帅气,黑的精神,正是“济贫四侠”。当院,上百位习武者全围着一位年轻人,年轻人刚练完了一套花枪,博得大伙叫好。

   这四位面带笑容,看样子对演练的弟子还算满意。那位弟子嘘嘘直喘,闪开人群,来到四人的面前,“弟子愚钝,练得不好,请老师们指教!”

  “济贫四侠”回应了一声,互相看了看,“风雷剑”李玉跨出人群,看着那位道:“练得不错,但是还需苦练。适才这套形意拳,只是完成了套路,体能要提高,力量要融入。我们中华的武术源远流长,并从实战开始。它的根源不是表演,也不为欣赏,严格意义上说,武术就是竞技术,就是功夫。”

  “多谢三师傅指点,我一定改进!”那位如醍醐灌顶一般,冲着李玉深施一礼。这时,一位门卫进来,向“济贫四侠”一抱拳,“四位老师,门外有人求见”。

  “济贫四侠”忽听有人来访,立即让大家休息。大侠“大力神”白剑羽问:“哪位?”

  “弟子不认识,只见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好吧,”白剑羽吩咐一声:“来呀!请他们进来!”

   这位门卫答应一声,到了门外,满脸的笑容,“二位,随我来,我们老师有请。”

  “多谢!”赵恒阳说着,和于文姝跟着门卫进了后堂,未曾说话,先打招呼:“在下冒昧造访,讨扰之处,尚望包涵!”

  “济贫四侠”闪目观瞧,只见对方是年轻人,长得端庄俊郎,一团正气。

  “阁下过谦了!”白剑羽一笑,“能屈尊大驾兴武会,我等不胜荣幸!敢问两位如何称呼?”

    互道名讳后,“济贫四侠”一怔,赵于两人也才知道“济贫四侠”。

   大侠白剑羽,人称“大力神”;二侠

  张真,绰号“混世霸王”;三侠李玉,代号“风雷剑”;四侠宋平,诨名“追天云鹤”。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赵恒阳客套两句。

  “愧不敢当!朋友高抬我等兄弟,”白剑羽抱拳施礼。

  “赵恒阳?”“济贫四侠”也愣住了,对这个名字似乎没听说过,“追天云鹤”宋平突然想起来什么,“请教朋友,最近江湖上流传的神剑赵恒阳可是阁下?”

    小侠听了,脸微微一红,虽说传言不可信,但还不能不承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哦?”“济贫四侠”闻听无不动容。

   宋平兴奋道:“太好了!最近江湖上都说神了!说阁下怎怎厉害。既是神剑,那剑术一定是登峰造极。恰巧,我三哥叫“风雷剑”,在剑术上也是一绝,今天,大家有缘相会,那就比活比活,让大伙看看,到底是你“神剑”的厉害,还是我三哥的“风雷剑”术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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