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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二章.一位父亲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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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渊此时也不再遮遮掩掩了,既然已经被对方注意到了,那也就没有藏下去的必要了索性也是恢复了原本的容貌。

“钟门主对在下照顾有加,罗某感激不尽,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钟不鸣眼神阴毒的看着下面的罗渊,嘴角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

“好好好,很好。我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竟然从未发现过我最看好的弟子会是最想要害我的人。”

站在罗渊身边的胡玉荣露出了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自己与他朝夕相处几日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凭借什么改变自己的相貌,就像是整个人换了一张脸一般。

不过片刻的功夫,钟不鸣便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脸色,一脸平淡的看着征西大将军手中抓着的那个老人。

此时的血魔完全看不出来还有一点魔道凶徒的样子,就如同是一滩烂泥。

“不错,此人就是血魔,不过在下可是从未说过这家伙与我血衣门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这血魔是我抓来囚禁于血衣门的大牢之中而已。”

场外的其他武者一听这话,当即脸色一变,看向钟不鸣的眼神之中都是带着恐惧之色。

“我就说,血衣门的武者真气为何都是血色的,谁能想到血衣门竟然与传说之中的血魔有过牵连!”

“是啊,那岂不是说刚才那个小胖子说的可能是真的?血衣门召开除魔大会真的就是贼喊捉贼,借着我们这些江湖武者修炼魔功?”

钟不鸣的眼底深处掠过几分怒意,但表面上却是掩饰的极好。

“我血衣门的功法绝对与魔功无关,众所周知,修炼血魔功的武者看到鲜血就会有一种病态的渴望,并且瞳孔泛红,我血衣门的弟子绝对不会有这种存在!”

没错,血衣门的功法经过改良之后,已经不再会像最初那样有着对鲜血不可抑制的渴望,这也是钟不鸣依然能够镇定的原因所在。

但终究罗渊此举对血衣门的江湖声望还是带来了不可逆转的打击。

“血魔是被你捉拿囚禁,怎么理由全被你找到了呢?我玄元国明文规定,通缉令上备案的魔道武者,一律需要向朝廷汇报,怎么?你觉得朝廷已经可以不放在眼力了吗?”

张镇岳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可是好不留情,一针见血的点出了血衣门最大的破绽,你自己私藏魔道武者在玄元国是不被允许的,我借一国的名头压你你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钟不鸣脸色不变,这种漏洞怎么可能被你抓到,胜券在握的说道。

“我说大将军啊,玄元国规定的是魔道武者,你看看躺在地上的这个老东西,除了顶着一张血魔的脸,他还算是武者吗?”

张镇岳闻言脸色一变,弯腰检查起了地上的血魔。

这一查之下,心中大骇,血魔浑身经脉都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却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扯着还能勉强接续在一起。

瞳孔更是已经扩散,明显已经失去了意识,毫不过分的说,血魔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不仅如此,而且还失去了所有修为!

“怎么样大将军?这家伙只是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老者罢了,更务论这家伙现在还是个傻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魔道武者?”

钟不鸣语气微冷,但丝毫没有紧张之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张镇岳。

张镇岳一时间还真就说不出什么,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确定,眼前的这个家伙很明显就是血魔,但是没了修为,无法辨认功法,甚至于人都已经傻了,还真的很难以此难为钟不鸣。

张镇岳眼神看向了罗渊,却发现这小子好像呆住了一样。

曾经罗渊无数次想象着自己和这名魔道巨擎见面的场景,可是终究没想到,见面之时,血魔已经变成了一个痴呆的老头。

难道不是应该钟不鸣与血魔联手,自己愤然反抗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废了一个呢?

回想起自己当初踏上江湖的理由,不就是为了找这个老东西报仇吗?

自己素未谋面的爷爷死于此人偷袭之下,自己的父亲被废同样是他手下弟子出手所为,甚至还赔上了周叔的性命。

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报仇?

罗渊突然觉得一阵索然无味,自己筹划了许久潜入血衣门最终见到这位大仇人却成了这副摸样,他的心中并没有丝毫快意之感。

而还有一人此时心情极为复杂,那便是坐在田胖子身边的血魔老祖。

这个老东西怎么比自己先死了呢,明明当初在阴鬼宗他是最怕死的一个,宗主死的时候让你照顾老娘,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姐姐,老大,千万别动怒,现在要是出手的话你就成众矢之地了,千万要忍住!”

田胖子一张胖脸上汗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位老祖现在状态太不稳定了,瞳孔已经开始微微泛红,这明显就是要暴走的样子。

你杀爽了说不定还能逃走,可胖子我绝对会被当成和你一伙的啊!

红衣女子嘴唇微抿,双眸紧盯着钟不鸣,恐怖的气势缓缓逸散出来,吓得身旁的田欢浑身汗毛倒竖。

场中的局面一瞬间陷入了僵局之中,诸多江湖武者也是屏息凝神,看着这名年轻人和钟不鸣之间的博弈。

而就在这些江湖武者之中,几个人对视一眼,缓缓的向着前方罗渊所在之处靠近,他们便是尉羡林手中的嫡系,收到了钟不鸣的消息前来围杀罗渊,只不过罗渊他们确实是见到了,却一直不敢动手,若是此时出手,被当作是钟不鸣的帮手那可就不妙了。

再怎么嚣张,也没有人敢冒着被当作魔道余孽的风险出手,要是这些正道联手,在场这几个没一人走得脱。

而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开口了。

“既然血魔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那我想诸位也就没有追究的理由了,不如此事就先暂且搁下,血衣门是否与魔道勾结,我们不如谨慎些再做决定。”

说话之人正是逍遥派的元子心,老头一副笑眯眯的摸样,谁都看不清楚这老人心中究竟在打着什么盘算。

但罗渊此时终于是从回忆之中挣脱了出来,眼神微眯,感到有些棘手。

钟不鸣这只老狐狸当真狡诈,血魔没有了利用价值就直接将其神智抹灭,不给众人留下丝毫把柄,逍遥派现在又想要做这个和事佬,可是今日若是不能将血衣门钉死在这里,我可就面临着血衣门的追杀呀。

不过刚想到这里,元子心就再一次出声了。

“不过嘛,这位小友我们逍遥派要请回去做客,还望钟门主抬手放人。”

说罢,高台之上数道目光齐齐向着罗渊看来,不免让罗渊也有些尴尬。

想必是陈实他们出声了,可若是放任钟不鸣就这样轻松的逃脱,以他的谨慎,必然会将所有尾巴清理的干干净净,再想要扳倒他可就难了。

罗渊再次看向张镇岳,只见对方微微摇头,看来在那禁地之中再也没有其他收获了,难不成今日就要如此作罢了吗?

而钟不鸣看向罗渊的眼神同样冰冷,这小子若是今日从血衣门走出去,可就很难再找到杀他的机会了,而此时出手却是要落得一个杀人灭口的名声,这对于本来名声就大受打击的血衣门来说可能就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二人的眼中都有忌惮,但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彼此妥协。

“好,你今日可以离开。”

钟不鸣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但眼神之中却是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你小子最好祈祷,永远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今日有人出面保你,下此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罗渊则是眼神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几个神色不善的家伙正死死的盯着他,看来今日自己不得不走了。

“慢着!”

一道嘶哑的声音从血衣门的山门外传来,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那边。

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偏偏带着一头白发,身着一身血衣,浑身上下满是刀伤剑伤,肩上还背着两具尸体。

身旁的老奴双手微微颤抖,明显就是用力过度的样子,顺着手掌,不断地有鲜血滑落,滴答之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血衣门恶贯满盈,草菅人命!今日高真羽前来讨个公道。”

鲜血模糊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但无论是谁都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刻骨的悲伤。

“门主...”

跟在他们身后的几名护山弟子微微低头,身上也带着些许伤势,显然是与上山的二人交手所致。

罗渊的眼神一亮,当真是幸运之神眷顾,说转机转机就来了,善恶有报,你血衣门命数已尽!

钟不予则是心中泛起一股不妙之感,眼前之人分明就是来者不善,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那白发男子便率先开口了。

“血衣门手下杀手肆意妄为,十年间,在长沙犯下三百四十八起命案;与贪官污吏亢横一气,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牵连人数近百,从中获利银两近千万,纵容手下修炼魔功,残害无辜百姓,受害者与凶手尸体具在,账簿名册记载清晰,钟不鸣,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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