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沧海一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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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恋知道陈文童也是穷苦人家出生,她原本想道出自己穷苦的经历,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由此来博得陈文童的好感,结果计划完全泡汤。刘念恋很纠结:咱们出生一样,我还有相貌,有身材,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难道还怕姜书义不同意吗?等到他对我失去兴趣的时候,我就成了烫手的山芋,想甩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可是这话怎么说出口?在这靠脸、靠背景吃饭的社会,我这么做有什么错?至少我不偷不抢,光明正大。

刘念恋越想越气,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她个人的想法而已,陈文童完全不得而知。陈文童只是略感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先走了一步罢了。他并不是一个容易对别人产生成见的人,也极少把一个人往坏处想,除非他亲眼见这人干过极其恶劣的事,就如李氏兄弟的生母刘月梅想要卖子还债的事。

但对一个人没有成见,和喜欢一个人完全是两码事,是刘念恋一厢情愿,想多了。她和姜书义这一类人在一起呆的时间太长,做什么事目的性都很强,是个没什么原则的人。刘念恋总觉的男人与女人只要没有什么特别不对眼的地,谁和谁在一起还都那样?就如同那街上的野狗一般,可以随便乱配。刘念恋以为自己已将这社会看的十分透彻,男人也不过是那么回事,给奶就是娘,脱了裤子都一样,谁也不干净。直到她开始注意陈文童,这个想法才有所改变。

刘念恋发现女人真是脆弱。她刚来东临时,才二十出头,年华正好。乡下妹子进城,她那时还完全不会穿着打扮,也没有多余的钱满足她爱美的需求。一开始进服装厂工作,工资十分低。后来去了酒店做了服务员,结识了一群小姐妹。然后就遇见了姜书义。姜书义看上了她的年轻貌美,身材傲人,于是带她来到那有钱人的花花世界。刘念恋本就是个没心机的人,由以前的苦日子,一下子跨进天堂,以往的那些原则也都被她泡在了一边。

好在她走的并不远。一晃三年过去,原本以为还能靠着这张脸再混个几年,结果刘念恋发现,女人老的实在太快了,自己才刚刚二十七,虽然年龄不算大,但由于自己喜欢抽烟、熬夜,虽然还相貌上还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但皮肤和现在年龄比较小的九零后甚至零零后比起来,要差了不少。如果不化妆,都不敢出门。时间过的飞快,想想以后可能更糟糕。身边的那些小姐妹也都陆陆续续的嫁人。自己条件不算差,可是想想嫁入豪门是没什么指望的。唯一的指望,就是找个收入不错的人。

今天刘念恋找错对象了。

但人就那么奇怪。有那么一句话曾经被无数人提起过,以后还会有无数人提起的话:“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你说陈文童这个人有什么好吗?也看不大出来,比他有能力的大有人在,比他有才华的应该也不在少数。偏偏刘念恋对这个人瞧上眼,就是撇不开。可能是因为陈文童在刘念恋能接触到的人群当中,最为出色吧。人对自己没有的生活,都有幻想,女人可能更擅长于这个。跟这个人在一起,或许不是最开心的,但必然是最保险的。陈文童一个月五万左右的收入,加上各种提成奖金,他又不怎么花钱,必然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刘念恋自认不是个贪心的人,加自己的积蓄,应该什么也不用愁了。更何况像陈文童这样有才华,靠能力吃饭的人,是不可能饿肚子的,他拥有的可不是一般的能力。可能有一天,姜书义会破产,会一无所有,但陈文童不会。姜书义破产了,陈文童再换个老板就是了,一样轻松养活自己。

还有什么比这更保险吗?

不趁着他还单身,现在出手还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怎么出手呢?虽然这次聚会,不过是小小的试探,只是想改变一下自己在陈文童心目中的形象,可是完全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过好在并没有给他留下糟糕的印象,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还保持以往的状态罢了。日后如何向这个人表白,刘念恋完全没主意。要是知道他有什么爱好就好了,满足他的爱好,不就可以讨好他,博得他的欢心了吗?可是具刘念恋所知,陈文童比较喜欢工作,总不能给他做不完的工作,让他来感激自己吧?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这样的人,这想想都荒唐可笑。

绕来绕去,刘念恋又想到那句话:这真是个奇怪的人!奇怪透顶!

聚餐之后,每个人吃的都很撑。时间对于这些熬惯了夜的年轻来说,还早的很。所以一行人又相约去KTV唱歌。想到这次的行动毫无收益,刘念恋不免心中懊恼。别人都在抢麦吼歌的时候,她只顾着往肚子里灌啤酒,很快便醉意上头。酒遇愁时最易醉,刘念恋几瓶酒下肚便有八分醉了,摇摇晃晃去了趟厕所。在厕所里吐光了晚上吃的食物,刘念恋又清醒了一些,回来又接着喝。

直至深夜,众人要散伙时,刘念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其实在人群中一直有双眼睛在注意着刘念恋,这当然就是龙恒书。他并不和众人抢麦唱歌,只是常常有意无意的瞧一眼刘念恋。他等的就是刘念恋醉到不省人事的这一刻。这会儿终于被他等到了。

大家都各自回家,龙恒书拦了辆车,和一个男同事把刘念恋扶上车,然后就和众人分开。他并没有将刘念恋送回家,事实上,他都不知道刘念恋住在什么地方。不过这都不重要,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龙恒书直接让司机开到最近的宾馆,司机看见这女的醉成这样,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也不多问,兜两圈,就找个差不多的宾馆停下了。龙恒书扶着刘念恋进了宾馆,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又从刘念恋的手提包里拿出她的,开了个房间。

将刘念恋放到床上的时候,龙恒书紧张的心终于放下了。在这之前,他很害怕刘念恋突然醒来吵着要回去,或者把他的事情败露。直到这时,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总算近在咫尺,想到这龙恒书不由的喉咙发干,心脏的如同有根绳子牵着往嗓子眼外扯似的,直压迫他的胸脯。

“你平时在我面前装清高,看不起我。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对我指手画脚,指使来指使去。当我是个跑腿的,你现在还不是乖乖的趟在我的面前,任我摆布?”龙恒书阴笑着,脱去衣服,跳到床上,骑在刘念恋身上。捏着她的脸蛋道:“你再瞪哦呀!你再吓唬我啊!”

这时刘念恋哼了一声,吓的龙恒书往后一缩。可是转念又想,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退缩没有用了。其他的也不管了,天塌下来由他去!先爽了再说。于是龙恒书将刘念恋的上衣捋上去,露出她洁白的胸膛,饥渴难耐的扑了上去。

次日早晨,刘念恋醒来后,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龙恒书,便回忆了一下昨天夜里的事,但头疼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龙恒书,起来找自己的衣服。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姜书义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她都不在乎,也就没什么好在乎的了。等她发现自己的裤袜被龙恒书剪了个窟窿,她才生气起来。刘念恋吼道:“你干嘛剪烂我的裤袜?”

“太厚了,我弄不开,只好用剪刀了。”

“你妈的个死变态,还专门去买剪刀了?你就不能把它脱掉吗?”

“你被我干了,都不在乎,还在乎一条破袜子?”

“你妈的!我穿什么?”

“那个部位在你裙子底下,又看不到,要什么紧?说真的,你穿这套秘书装,真是漂亮极了。来,宝贝,再来啊!”龙恒书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回家干你妈去!”

龙恒书听刘念恋骂人伤及他的父母,顿时火上心头,从床上跳起来,一耳光重重地扇在刘念恋的脸上,只将她扇的翻倒在地,脸上留下红红的手掌印。

“你他妈再骂个试试!”

刘念恋捂着脸,怒瞪龙恒书,眼泪直在眼里打转,忍着疼没哭出声来。龙恒书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这年头,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要看骑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是谁。

刘念恋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龙恒书。索性也不再找衣服,就那样衣裳单薄的坐到床前的沙发椅上,依旧保持这眼光死盯着龙恒书。龙恒书被她盯的直发毛,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动了狠心了,就算不弄死自己,也绝不会让自己好过。她越是不说话,将来整自己必然整的越狠。

“刘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才一时糊涂,我对不起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我不该动手扇你,我简直,简直畜生不如!猪狗不如!您别往心里去,好吗?念恋姐?”

“你不是还想来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现在一点也不想了!”

“想就是想,你刚才那么有种,怎么这么快就变孬种了?你还是男人吗?你的骨气呢?”

“念恋姐,我真的错了!我走!我现在就走!我立刻消失!我工资也不要了。我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了。您看成吗?”

“你爱要什么,关我什么事?”

听到这句话,龙恒书知道现在是闪人的最佳时机,赶紧离开这里,离开鹿鼎集团。免的这女人将来到姜书义面前告状,给自己编个莫须有的罪名,借姜书义的手恶整自己。其实他哪里知道,刘念恋在姜书义心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如果报警,说这个人强奸了自己,这倒是可以。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自打心里喜欢上陈文童之后,她就开始觉的自己是个不干净的人。既然已经不干净,告了这个畜生,就能让自己变干净吗?不是让人家知道自己更加的不干净吗?

龙恒书赶忙翻出自己的衣服,边跑边往身上套,逃荒似得跑出了房间。房间里一下子冷了下来,刘念恋抱着头,这会儿悲伤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泉涌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臭男人!恶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刘念恋直到下午才离开宾馆。走的时候,人憔悴了许多,头发也十分凌乱。之后她又向公司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回家稍微收拾了一下。她的父母都在东临。刘念恋从姜书义那里拿到钱以后,便在东临买了房子,把父母都接了过来。因为姜书义的公司就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刘念恋和姜书义又是那样的关系,所以刘念恋的房子也算是半卖半送的。刘念恋是个精明的丫头,她趁着自己正“得宠”的时候弄了两套房子在手,还弄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面房。反正自己的钱也是姜书义给的,加上最近几年房地产生意不景气借着这机会,再把姜书义给她的钱,以买房的名义还一部分回去,好改变一下姜书义对她的看法,讨他的欢心,以后兴许还能再多捞一些。只是她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不知不觉的,对方就快对自己失去兴趣了。早知如此,不如当初死乞白赖的跟他要那房子,不给他钱了,反正他有的是钱,也不缺她那点。不过她怕自己和姜书义的关系被家人知道,所以房子都买在离公司很远的地方。

两套房子,一套父母住,一套让自己的表姐陈蕊暂时住着。门面房也让表姐陈蕊开了饭店。因为那个门面房地段不是很好,所以姜书义毫不犹豫的就松给了刘念恋。现在自己的心情糟糕透顶,只想回家,回到亲人身边休息休息,让亲情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心。

刘念恋跟表姐陈蕊同年,只比陈蕊小几个月。因为年龄相仿,所以她们既是表姐妹,又是好闺蜜,刘念恋有什么话都跟陈蕊说,很多刘念恋父母都不知道的事,陈蕊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其中就包括她和姜书义的事。陈蕊的家庭比刘念恋家要好一些,至少以前是那样。陈蕊的父母以前是做生意的,很早就带着陈蕊来到东临,所以陈蕊的初中和高中都是在东临读的。直到前几年一次事故,父母双双遇难,陈蕊的是生活才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不过好在现在都挺了过来。

这次回家,刘念恋首先就来到表姐陈蕊的家里。表姐的女儿已经三岁了,明年就要上幼儿园了。刘念恋一进家门,这个小家伙见到刘念恋,便喊道“表姨表姨。”张开双臂,要刘念恋抱她。

刘念恋赶忙上去抱了起来:“哎呦,莎莎,又长高了。来给表姨香一个。”

小莎莎便在刘念恋的脸上亲了一下。看到这小可爱,刘念恋心中的烦闷一下子消减了不少。

“怎么?饭店关门了吗?”刘念恋问道。

“嗯,没必要开了。都没有生意。等明年地铁修通了再说吧。”陈蕊回答。

“也好。正好回来带莎莎。等明年她上幼儿园了,你也有时间开你的饭店了。”

“怎么今天有时间回来呢?”

刘念恋放下莎莎:“莎莎乖,去那边自己玩去吧。”然后站起身来,从背后搂住正在洗碗的陈蕊,脑袋靠在她肩膀上:“不开心,想家。”

“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你家在楼上呢。”

陈蕊能感觉到刘念恋流眼泪了。

“怎么?那个男的又欺负你了?”

“没有。他现在都不碰我了。”

“那是怎么了?”

刘念恋摇摇头,放开陈蕊,抹去眼泪。

“就是不顺心。想你们了。”

“瞎说,我们好好的,你至于这样吗?有什么事还不能跟表姐说?”

可是刘念恋觉昨天早上事,太过荒唐,还是对谁都别说的好。于是便将喜欢陈文童的事告诉了陈蕊。

“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是吗?那也不至于哭啊!”

刘念恋知道这么多年来,有一件事,陈蕊一直没对她提起过,那就是莎莎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表姐,你是过来人,你告诉我,你恨那个男人吗?”

那个男人当然指的是莎莎的亲生父亲。

本来在低头洗碗的陈蕊,这时微微抬了一下头,看着眼前的墙壁,似有所思。只一小会儿,便又低下头,继续洗手里的碗。

“早就忘记他了。”

“真的吗?”

“怎么?这个男人不喜欢你,难道也跟你上床了?”

“没有,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这么了解他?男人有几个好东西?”

“别人不了解,但是十分了解他。”

“这么肯定?”

“他……是一个怪人,整天只知道工作,都三十一,还没找对象,好像从来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陈蕊将洗碗池里的水放去,然后放清水清碗。

“哦?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不是。”

“那为什么不找对象。”

“不知道。”

“他真的那么优秀?”

刘念恋笑了:“保证比你见过的人都要优秀。”

“嘿,这牛吹的。这么快就替情郎吹上了?”

“哎,表姐,你快别这么说了。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哟,他还那么清高呢?你都看不上,他到底要找什么样的?”

“他要求应该很高吧,至少应该是个正经点的女孩。像我这样的他肯定看不上眼。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我从他的眼神里又看不出他讨厌我,但从他表现来看,应该是不考虑我做他女朋友吧。可能是因为姜书义的原因。”

“那个姜书义不是已经不碰你了吗?你向这个,这个,他叫什么?”

“陈文童。”

“你向这个陈文童暗示啊。”

“没用。”

“没用?”

“我试过,完全不理睬我。”

说道这里刘念恋突然兴奋起来:“啊,我想起来了。他平日里工作的时候,跟我都没什么话的,可是昨天我们一起聚餐的时候,他倒是跟我说了不少话呢。是不是这个家伙工作的时候最好只跟他讲工作的事情,下班之后,就可以随便聊了。差不多是这样。”

陈蕊笑道:“着了魔了你。”

这个时候,陈蕊已经洗好碗,两人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这时候,在明亮的灯光下,陈蕊才看清刘念恋的左脸上有个清晰的手掌印。便追问道:“那个老王八打你了?”

“没有。”

“那你脸上的手掌印是哪来的?”

“是另一个畜生打的,不过姜书义已经教训他了,已经被开除了。还罚了工资。”

“便宜那混蛋了。没打他一顿?”

“哎,表姐跟说正经事呢,你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优秀,我能说的出名字的设计奖,建筑类的奖项,他全拿过。什么华鼎奖啊,鲁班奖啊,神工奖,一大堆奖杯奖状呢。”

“这么厉害?”

“标准的工作狂,是个蛮正直的人。”

“那你没希望了!人家肯定也知道你跟姜书义的事,不可能看上你了。至少不会考虑你做他的老婆。除非……”

“除非什么?表姐,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哎呀!你做不到的!”

“哎呦,急死人了。你总要说出来,我才知道我做不做的到啊!”

“好吧,我告诉你,听你说来,这个男人很不一般。你要是想博得这个男人的欢心,就得彻头彻尾的改变自己,改头换面,说是洗心革面也可以。总之和过去的你彻底说拜拜。正好姜书义现在对你也失去兴趣了,这正是你的机会。”

刘念恋听到陈蕊这样说,高兴的蹦起来:“真的吗表姐?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你这样得意忘形可不行,要低调,要淑女。不过你为了这么个人,也那个必要吧?又不是只有她一个男人。跟谁不是过?”

“好,低调,淑女。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毛?你这疯丫头的性格,人家怎么会看的上你?你在私下里疯没事,哪怕人家以后接受你了,你在人家怀里适当的疯一疯,撒撒娇都没事。但在公共场合,在人多的时候,千万别疯。甭管什么情况,都要淡定。哎,你不行的,这是人的本性,你就这个性子。都被人打了成这样了,还乐的起来。我也是服了你了。”

“没办法,谁叫我这人没记性,不记仇呢?不过还不是你说有办法追到他,我才高兴的吗?表姐,你一定要我伤心你才开心吗。”

其实刘念恋这时所表现出的高兴,也是极短暂的。就算她现在知道确切可以成为陈文童女朋友的方法,也不能冲淡她此刻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悲哀。只是她不想把这份悲哀,在亲人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当然不是。这个陈文童他家里有什么人?”

“他还有两个弟弟,他老家还有个跛腿的父亲,母亲已经过世了。他的两个弟弟不是他亲弟弟,是他继母的儿子,不过他的继母前一阵也去世了。”

“也是个苦命的人啊,难怪这么努力,看来这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恐怕是因为两个弟弟,才这么久没找对象的。”

“也许吧。”

“对付这样家庭观念比较重的人,就得走柔情路线了,他应该比较喜欢正统一点的女生,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你是真想追人家啊,还是只是一时好奇,追着玩呢?”

“表姐你说什么呢?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当然想要个稳定的家了。”

“我还不知道你?家里就你这么个宝贝,娇气惯了,使起小性子来,收的住?”

“我改还不行吗?”

“一个人的性子有那么好改的?”

陈蕊也真心希望这个表妹不要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尽早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赶紧结婚。

“我这次是真下决心要改变自己了,表姐。”

刚才陈蕊的一句“家里就你这么个宝贝”触动了刘念恋。她又回忆起早晨的事情,心里想,人就如同沧海一栗,出门在外人人都想着自己。在家里人人当她是宝贝,出了门,谁管你是谁啊?”

夜里陈蕊将莎莎哄睡以后,表姐妹两人聊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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