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侧厅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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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醒来已经是午后,漫长的一觉却没有做梦,不由得让她怀疑,昨晚那杯牛奶里是不是被陆沂成“加了料”,着实睡得太沉。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陆沂成和他的手下都不在,在门口留下一名佣人供她使唤。

余念也是从佣人嘴里得知,寿宴和竞拍会在晚上举办,一早林老爷子就带着几个客人出去外面看场口,其中就有陆沂成。

在他离开前还特意交代佣人,在傍晚时分让余念更换旗袍去门口他回来。

佣人见余念精神不振,便提出带她去院子里透透气,余念本就不喜欢在林家走动,现在陆沂成不在,她更不愿意一个人晃悠,便婉拒了佣人的提议。

吃过饭,余念还是有些犯困,又回床上躺着,这一睡下去,就到了佣人喊她起来换衣服。

余念实在浑身没力气,换上旗袍后,就由着佣人忙活,虽然是对着镜子,却是两眼泪花,昏昏欲睡,完全没有去注意佣人在折腾些什么。

“好了,太太,您看看满不满意。”说着,佣人退到一边。

余念摇了摇头,重新打起精神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愣住,有些认不清这镜子里的人。

陆沂成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素净的旗袍,白色丝绸为底,一朵蓝色牡丹从锁骨盘扣处延伸到腰间,为了配合这旗袍,佣人特地给她上个淡妆,衬得眉眼温婉优雅。

一头乌黑长发只分出一半结成盘发,另一半披散在肩上,侧过脸来,还能看到一枝深色木簪子,顶部是雕刻精细的几朵小花。

镜子里的人儿,俨然就是民国的大家闺秀,顾盼生辉。

“陆先生眼光真好,这套旗袍很适合太太。”佣人笑着说,“我妈妈说以前常用水和花来形容中国女人,现在我算是在太太身上见识到了……”

佣人想了想,随即欣喜地补充道:“性子温吞似水,样貌精致如花,怪不得陆先生一时半刻见不到您,就派手下四处找您。”

余念略显羞涩地笑了笑,“中国还有另一句话,三分靠底子,七分靠打扮,这是你打扮得好,该夸的是你自己。”

这时,门外有佣人匆匆跑来,“老爷他们回来了。”

通往林家的盘山水泥路上,一辆接着一辆的黑色迈巴赫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井然有序地开进大门,接连十几辆全是相同款式和颜色,唯一不同的就是车牌。

余念站在门口,有风扬起披散的长发,分叉处的裙摆摇曳,戴着红绳的脚踝若隐若现。

陆沂成远远看见,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出现一句话——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有那么一瞬,眼神不舍得挪开丝毫。

林老爷子就坐在他的旁边,见他看着窗外出神,循着视线看去,同样落到余念身上,福至心灵地笑了起来,“你这陪我出去看看场口而已,太太就坐不住了,真是恩爱。”

陆沂成轻笑,“她昨晚受了惊吓,会比平常粘人些。”

林老爷子只是笑,没有再说话,眼底覆上不易觉察的厉色,掠过门口处的身影。

余念数着开过去的迈巴赫,终于等到一辆脱离车队来到台阶前面,后车座下来林老爷子和陆沂成,两人似乎在车里交谈甚欢,鲜少见到陆沂成这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林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上台阶,陆沂成则是从中间的斜坡上来。

“看着你们小两口恩爱,真是羡煞旁人。”林老爷子笑着打趣道,“我说这沂成怎么这下午都心不在焉,是挂念着……”

“林老爷子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

陆沂成牵过余念的手,“外面风大,怎么不披件外套?”

“站这么一会儿,不要紧。”

“距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沂成陪着我这个老头子逛了一个下午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晚点侧厅里开赌局,有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嗯。”

一番客套话后,余念推着陆沂成先行离开,等到他们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容琛才从后面的车队出来,只穿了一身休闲服,也比旁边正装加身的保镖更加引人注目。

林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跟容琛视线对上,“有没有兴趣去侧厅玩玩?”

……

余晖褪去,夜幕降临,古堡里的灯光一一亮起,大厅还在准备一会的寿宴,全是佣人在忙碌走动,大部分客人在侧厅,赌局开得热热闹闹,时不时爆出满堂喝彩。

除了今晚的竞拍会,就数侧厅赌局吸引人,按着陆沂成的说法,能参加寿宴的客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拿出手的筹码都是一掷千金。

据闻每年林老爷子寿宴,都会在侧厅摆上一场赌局,讲究输家点到即止,赢家挣个金盆满钵,最主要是开心。

余念对“点到即止”的程度没有概念,是陆沂成用支票换了筹码才知道,所谓点到即止是三千万起步的筹码,输完这手里的筹码就得收手。

侧厅里共有两种赌法,一种是推牌九,另一种是纸牌梭哈。

关于纸牌梭哈,余念在港剧里看过不少,并没有多大兴趣,倒是对历史悠久的牌九更加感兴趣。

陆沂成见她几次朝着牌九的赌桌张望,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会玩?”

余念摇头,“不会,就是好奇。”

“去那边看看。”

余念顺着陆沂成手指的方向看去,恰好围在桌边的人走开几个,露出顾思谅的脸,他指间夹着一张骨牌,心不在焉地晃悠着,微眯着狐狸眼扫过一圈桌上的骨牌。

随后,他扔下骨牌,顺手将剩下几张底牌掀开,顿时引来一阵欢呼声,紧接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起身离席。

“他赢了吗?”余念问。

“嗯,坐在他对面的人是庄家,下一盘是思谅坐庄了。”陆沂成把玩着手里的筹码,忽然来了兴致,“好久没跟他玩一把了。”

余念跟着陆沂成过去,还没到桌边,就看到容琛走过去,入座刚空出来的位置,再次将赌桌的氛围推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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