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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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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黎家已经对黎老太太和黎月玥,采取了什么手段。

黎家和墨家的婚约还没有解除,但看墨御城的态度,墨家是绝对不会涉足这些肮脏的领域挣黑心钱的,因此黎月玥仍然是黎家用来和墨家维稳的必需品,她的安全,应该不会有问题。

“宋诺琛,我们上次安排的那个医生,现在还听话吧?”席安璃打断了他,润净的音色形同溪水,蓦然之间,那其中透露出的坚毅与笃定,隔着手机也听的清晰直接。

宋诺琛像被人拽了一把,注意力无端端集中了起来,点着头说道,“还听话,一直在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做。”

“那就好,你现在出不去,但还能让人联系到他吗?”

“能是能,但是你要……”

“给他一笔钱,再让他帮个忙。除了黎老太太以外,也让黎月玥患上胃癌。”

宋诺琛原本是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听了席安璃的话,吓得猛地跳了起来,桌沿摆放的清茶也自然被他顺带着掀翻了,滴滴答答的撒了一桌,半杯都泼在了他的西装裤上。

他被烫的先是一哆嗦,然后慌张的抽过纸张去擦拭,捏着手机的手心却出了汗,手机背面湿哒哒的,几乎捏不稳。

“你说什么?让月玥……这怎么行?”

“我是在帮她,你信我一次好吗?她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害她的。”席安璃的大脑中将一切都规划的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把握不了,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他们没有失败的机会。

宋诺琛没有立刻回答,但他不断的粗重喘息,证明了他此刻正慌乱无主的神智,急需稳定下来。

席安璃极有耐心的等着他,等他的呼吸放轻,动作放慢,等到他艰难的张开口又闭合,三番四次,才发出声音。

“我可以这么做,但这样对月玥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席安璃默了默,紧抿的唇,幻化成一把锋利的刀子,再开口时,冷静而冷酷。

“这也是不得已的。但对她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才开始的时候,我们不就想好了吗,这是唯一能让她摆脱和墨御城联姻的办法,墨家,绝对不会要一个身患绝症的儿媳妇。”

在黎家这个泥潭里,他们怎么也要把黎月玥给拉上来,时间不多了。

时间在滴滴答答的游走,席安璃在数着拍子等,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墨黛之也不知去哪儿了,半天没进来,不过这样也好,给她和宋诺琛争取了时间。

宋诺琛也在看着钟,他的眼前一阵阵交叠着黑色的光影,像是在做什么极其重大的决定似的。

良久,方才笃定的说道,“我会让人去办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忽然这么极端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相信你。”

席安璃没有将黎家的事情告诉宋诺琛,宋诺琛当然是迷茫的。

他对席安璃的信任,也让席安璃的心头遭受猛击一般,重重跌宕了一下,却意外的涌起一股暖流。

朋友之间,这种绝对的信任,是叫人最为开心的。

简单询问几句以后,先挂了电话,席安璃便蹲在地上,将在墙角旮旯里存放的文件都翻找了出来,叠成一沓,夹在其他书的外壳里看。

她先将几页重要的文件都拍下来发给了宋诺琛,然后将文件塞进书柜最深处,藏下手机,拿出原来的手机,伪装成在沙发上喝茶看书的样子,等候着墨黛之的来临。

墨黛之一直拉着威尔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她问了席安璃的喜好,个性,生活习惯……放眼墨黛之长这么大的二十年,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

阿图罗是她的未婚夫,但这段恋情中是她受照顾较多,反而是看上去孩子气的阿图罗很会照顾人。

她进门前还有丝忐忑,想着一会儿进去要选怎样的话题对话,谁知道门反而从里面被打开了。

席安璃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拧着门把手,与墨黛之打了个照面,双方俱是一愣。

“站在门口干什么,进去坐会儿吧。”

席安璃让开了身子,招手唤来楼梯口的佣人,让她去加了茶过来,自己则领着墨黛之坐在沙发上。

墨黛之形同五岁的小孩子,拘束的不得了,坐下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目光细细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余光一斜,拐到了床头的一块泛着银光的金属物件上去。

她瞳仁猛然收紧,先是瞧了一眼席安璃,面上泛起尴尬的嫣红,旋即垂覆羽睫,小手一掩嘴唇。

饶是墨黛之藏的再好,席安璃还是听见了她发出细细的一声,“天呐——”

席安璃眉尖一蹙,心下意识的漏了一拍,以为墨黛之是看见她藏的手机或是文件了,心里沉甸甸的往藏东西的橱阁一看,见那儿纹丝不动什么都没露出来,险些从喉头涌出来的心脏,才将将落了回去。

她伪装的泰然自若,亲自往瓷杯中倒茶,推给了墨黛之,“怎么了,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惊讶的?”

墨黛之有些语无伦次,摇着手说没有。可她的身体和表情诚实的很,挑眉收眼都显得格外心虚异常,说没有事,席安璃才不信。

女人最懂女人,她直觉,墨黛之可能是看见了什么隐私的东西。

席安璃仔细回想了一下。

卫生棉、内衣裤这些东西都放在抽屉里,同为女人,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除非是安全套。

可安全套昨天也被墨御城放回抽屉了。

席安璃百思不得其解,便轻咳了一声,拢了拢柔曼如碧草的发丝,“真的没有什么?”

墨黛之不说话了,嘴角轻轻勾动上扬,盛着灿灿光彩的明眸荡漾着席安璃的倒影,完全是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席安璃无奈之下也不便追问,趁着墨黛之喝茶的功夫,她小步走到床头,轻轻扫了一眼。

这一眼,她便知道,墨黛之为什么会发出那声感慨了。

床头柜上摆放着墨御城的手表。

因为席安璃与他各睡一边,席安璃起床时,便也没有注意到那头还放着一块手表,这手表一看便是临睡前取下来却忘了带走的,是墨御城惯用的那一只。

席安璃都快分不出对方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了。

他丢在这儿干什么?

难不成还能当门神给她辟邪吗?

席安璃咬着一口银牙冷笑,拾起那块腕表,在掌心里又掐又抠,如同握着一个小小的墨御城。

那边墨黛之见她发现了,尴尬的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直接就往洗手间奔去,“我、我上个洗手间。”

她噗的一声将门合上,未等到席安璃转移目光,她便又将门给打开了,一叠声的说着,“我的天——”

难不成洗手间里有什么?

席安璃已经被墨御城这“丢三落四”弄的毛骨悚然,她喉头干涩,忍不住滑动了一下,方才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怎么了?”

墨黛之已经无地自容了。

她拿起半只手捂着脸,隐隐约约透出一点臊红。墨黛之虽然和阿图罗是恋人,但两个人之间还保存着纯洁的恋爱关系,除了亲亲抱抱未曾进一步发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陡然撞见这种事,再开放,还是会意思意思的害羞一下的。

席安璃带着沉重的心情,走进了洗浴间,“……”

门外的墨黛之,趴在枕头上,头朝下的闷在棉布里不吭声。

席安璃则在洗浴间里保持了极大的沉默,两个人一时间无言以对,却觉得有汗,一股股的沿着背脊往下窜。

墨御城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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