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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认识新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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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认识新男友

就在兴安家搬走不久,又有人来我家给我介绍对象了。这些人可真爱瞎操心,给这个介绍完,又给那个介绍。好像离开他们,天底下就不会再有好姻缘了。

热心的杨姨来了,她给我介绍的是汽车队的转业兵。我一听就够了。见过当地的几个转业兵,又懒又馋,不求上进的样子。真让我烦得慌。再者,我还不愿意与不认识的男性接触,更何况是建立恋爱关系。

我已经承受两次失败,对爱情没有了青年人应该有的热情。尤其是田姨家搬走时,兴安在门前大道上向我张望,把我的心都给拽走了。让我对爱情心冷如冰。

说实在的,现在我只想向张海迪那样,通过自学取得成绩,在写作方面取得更大的收获。可是,现实不肯放过我这一回。

我不愿意再处男朋友,媒人没做通工作走了。父亲便又开导我,他讲的道理我都懂,也知道是为我好,怕我耽误了青春期就难在找到好的了。我还是固执地不同意,不愿感情上再受责难。

父亲气恼了,问我:“不结婚,将来怎么办?”

“将来家不容我,就出家当尼姑去。”

父亲气的真想打我一顿,但他没伸手,气乎乎地着走了。

过几天,杨姨领着一个男青年来了。我心不在焉地应酬着,斜看男青年一眼,父母看过后就点头同意了。

这个男青年也戴着一副眼镜,穿着黄绿军衣,蓝裤子,衣着朴素,五官端正,说话也少。他是特意打扮,还是本来面目,我不清楚,只是当做家里来的客人,以礼相待罢了。

从认识那天开始,我就没抱着诚实的态度,强迫让处就处,不行就拉倒。可是当我清醒、孤独时,我真的感到很痛苦。我这是干什么呢?何必要和他认识呢?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呢?这些问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百惠来找我了,我跟她说了心里话。她劝我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既然外貌上看可以,再了解一下不就行了吗。我离汽车队近,我帮你打听。

“可是百惠,我不想和他处朋友。我忘不了兴安。”面对好友,我直抒胸臆。

百惠开导我说:“你们两家不可能再和好了。他已经答应春辉。你还等他干什么。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各走各的路吧。”

我认真地思索着她的话。她跟父亲的意思是一致的。难道事情发展就该这样?我最后听信她的劝慰,与这个男青年相处了。

其实这里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在转业后,也意外地失去了一个眼睛。他正饱尝着失去一只眼睛的痛苦。从这点上说,将来在一起生活,我们谁也不会嫌弃谁。比同五官健全,四肢发达的人结婚,要把握的多。父母的用心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为女儿操碎了心哪!

这个青年的想法也是这样的。真是奇怪的巧合,我是正式工,他也是正式工;我失去一只眼睛,他也失去一只眼睛。既然如此,那就凭天由命,处处看吧。

我听信大伙的规劝,与这个青年相处了。可是相处挺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当时介绍人在我家说过,当时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所以,当我问他叫什么名字时,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说:“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我们认识还有什么意思?”

我真想直白地告诉他说“没意思就拉倒呗。也不是我请你来的。”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客气地说“知道,是我忘了。”

他这时才告诉我说,他叫王心成。

我与心诚每个星期天见一面。就像天上的牛郎织女一样。可是我们的感情却相差很大。如同遥遥相望的一街之隔。谁也没有越过界限。像别的年轻人亲亲热热,搂搂抱抱的,我们从来没有过。

这位叫心成的青年,家住山上林场,平时上班住在他大哥家。他父亲、大哥、和他都是当兵的出身。他父亲是解放天津、四平、锦州的老八路,身体多次受重伤,退下战场,转业后回农村务农。七零年后,因为老人家是跟随第四野战军部队作战的,他也怕受到牵连,就带着全家搬到东北林区的。

这老头腿部受过伤,走路一拐一拐的,特爱唠叨,一句话反复好几遍。他的老伴儿倒是个精明利索,不同于一般的老人。

春节过后,我奉母命前往林场去拜年。他家人很热情,等了半天心成才回来。我露出不高兴的样子,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勉强在他家待了两个小时,吃过饭,我赶紧乘大客车返回来。

想想在他家的情景,心里就很不自在。尤其是住惯了整齐的大砖瓦房,再到他家的茅草屋里坐一会儿,实在是另一种感觉。难怪住惯了大城市的人,不愿意再回到农村乡舍,确实差劲。再看看心成那呆头呆脑不会来事的劲,更感到心凉。他连一句热情的话都不会说,在上山很容易扭转的局面,他都不会扭转、应酬过去。

跟这样的人相处有什么意思?我由此对他不报好感了。一个人跑去看电影,他在家等我很不自在。哥说我不懂事,不近人情。可是我懂事、近人情又能怎样呢?

我和他去看电影,浑身都感到不自在。看电影时,我觉得悲哀时,他却笑;我说这段内容好,他却说这段没意思。我们的欣赏水平不一样。从看电影这最平常的场合中,看到感情的差距。

有时候,我们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说话,他的语言是那么粗俗。什么谁的老婆去单位告状了,谁又和他老婆打离婚了。我听了真感到刺耳,纠正他说:“现在都兴叫爱人,你怎么还是老婆长、老婆短的叫没完呢?”

他不在意地说:“老婆、爱人不都是一回事吗?”

我说;“是一回事,可听起来就是两回事了。叫爱人,就显得有礼貌,对妻子尊敬;叫老婆就是对老婆不尊敬,是个粗人。听起来也不顺耳。”

“我叫不好。”他说。

“你连老婆、爱人这两个词都改不了,那你还能做什么?”我不解地追问道。

“我就这样,大老粗。没什么能耐,也没撑劲的亲属,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怎么地?为这一句话吹了你不后悔吗?”

“你才二十几岁,你就不行学吗?多看点书,不就不粗了吗?”

“我看书眼睛就疼。再说,我最不愿意看书了。没等看呢头就疼了。”

“呵•••你!”

我气得不想再说话了,再说也是争执,没意思。他竟是这样不求上进的人,我深深的失望了。就连刚开始时的好感也没了。很长时间不理他,自行其事。

坦率地讲,他跟我父母哥嫂倒挺合得来的。有时休班来我家,一待就是半天,他一来家里就添加菜,做好吃的招待他。抽烟喝酒他什么都会,与我父母说话也很讨他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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