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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恋爱脑皇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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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必须离京,最好滚得远远的。

皇帝和靖王在这件事儿上想法完全一致,覃静州对此心知肚明。

他在外带兵,副手和监军都是皇帝心腹,儿女则都在京城当“肉票”,威名赫赫的大将在手握兵权的时候往往都是这待遇。

被皇帝和靖王联手针对,覃静州也没什么特别感觉,离京换兵权,也算“固所愿也”,只不过他要在带兵离京前,把儿女们都安排好。

大女儿就算了,实际上他不死,大女儿和小可爱外孙女在靖王的“乱兵”杀进京城之前,她们稳如泰山,但大儿子和其他两个女儿以及全家智商洼地……那俩庶出傻儿子,就不太好说了。

他“疼爱儿女”的人设已经稳住了,京里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儿女们身上,好用儿女来要挟他,远的不说,安泰侯就绝对做得出来。

刚好此时马车驶入家门,覃静州下车的时候回头问他两个女儿,“爹要离京南下平叛,你们跟爹一起去吗?”

蒙着面纱的二女儿笑道眉眼弯弯,而小女儿直接抢答,“我要去!爹爹在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跟着爹爹1

看来他暴踹棺材板怒劈侯府门给小女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姑娘很慕强埃

覃静州笑眯眯地揉了揉小女儿头顶的揪揪。

萧三娘大着胆子抱着父亲的胳膊,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腾空而起……被父亲抱下马车,稳稳落在地上。

她开心得原地跳了几下,还扭过头得意地看向她二姐。

萧二娘性格要比小妹稳重一些,回到家里,她也敢说心里话,“大哥必然要留在京城,女儿也想……留下。”

覃静州正色道:“你不必担心你大姐。”感觉到小女儿抓着他袖子的手稍稍用力,他用另一只手再次rua了把小女儿的揪揪,“我对你们几个都是一样的……没想到我借口修道躲了几年,你们大姐竟变成这副模样。我知道你们对你们大姐有所嫌弃。”

双腿的残疾的萧大郎要让家里的侍卫一起抬出来,因此来得有点晚。

但来得晚也来得巧,刚好听全乎了父亲这番话,他赶忙道,“儿子和妹妹们不敢1

覃静州一摆手,“不必解释,我还不瞎。”他话锋一转,“其实我也嫌弃,但她是我生的,偏生又是皇后,我还能怎么办。幸好你们几个会体谅我。”

萧二娘嫣然一笑,当着大哥和小妹的面儿柔声说道,“爹爹,女儿是自愿留下,配大哥一起看家的。一来我的确不放心大姐,大姐这些年给家里找了不少麻烦,大哥腿好了也不方便经常进宫,大嫂说话……恕我直言,大姐连您的话都要反驳,不讲究点手段办法,大姐只怕连话都不肯听。二来,女儿骑射只能给您拖后腿。您带兵时下令急行军,还要担心女儿会不会落马……还是算了吧,咱们父女不要为难彼此了。”

覃静州发觉二女儿是认真的,就无奈摇头,“你说得有道理。”

原主三儿三女,不仅智商参差不齐,运动天赋也有差异,确切的说是五个孩子都不错,唯独二女儿是这个例外……二女儿就是后世连体育及格都要拼尽全力的那种人。

大儿子和二女儿已经默契地相视而笑,打定主意要一起留下来看家,他就争取多在京城待一阵子,给大儿子矫正双腿,再给孩子们以及亲兵们来一次终身难忘的特训。

当然,矫正和特训之前,覃静州得先问过大夫大儿子和二女儿的身体状况。

他梳洗后换了身常服,便把鲁王推荐的两位大夫叫到跟前,“辛苦二位。”

两位大夫连道“不敢当”,随后有问必答。

按照前几天大夫们的说法,原主三儿两女都有心病,尤以大公子情况最为严重,二姑娘其次。

覃静州身体力行“慈父”人设立稳,大夫们果然说便宜儿女的情况大幅度好转,问清楚大儿子其实现在就承受得住断骨之痛,他当场拍板:事不宜迟,早治好早省心。

晚饭全家齐聚的时候,覃静州向便宜大儿子说起了他的打算,不忘严肃地告知风险——其实他非常有把握,毕竟他拿他自己练过好几次手,虽然都是被逼无奈。

萧大郎半点不犹豫,“爹您尽管动手1

愿意冒险,不怕吃苦,本人懂得是非轻重,二十岁出头的便宜大儿子……和二女儿都是个可造之材。

用心培养一下,他不必担心他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承恩公府会“自由落体式”急速败落。

第二天,在特地收拾干净的院子里,覃静州让家人、管事和几位深得信任的亲兵队长副队长一起过来围观——原主留下的姨娘们可不算是“家人”。

万事俱备,喝下麻药的萧大郎眼睁睁看着父亲利落地用手掌拍断他的腿,并和擅长骨科的太医一起摆正他已然变形的腿骨。

萧大郎早有准备,麻药有效果但想完全感受不到痛意,纯粹做梦。

父亲拍断他的腿,他疼出一脑门子冷汗,暂且能忍,但摆正碎裂腿骨的时候,他忍了又忍还是支撑不住,人因为疼痛而恍惚起来。

能坚持这么久,萧大郎已然称得上真汉子。

一股敬意在围观众人心中油然而生。

覃静州摸了摸便宜儿子的脑袋,确认他并无大碍,就继续摆弄儿子的稀碎的腿骨。

他和大夫们可以确认,便宜儿子当时不慎落马,被马踩碎双腿不假,但腿能扭曲成这样,无疑受了二次伤害。

原主和萧大郎都默契地没有深究断腿之事,是因为父子俩都清楚幕后黑手就是皇帝。

别说没有人证物证,就算是有,又能怎么样?

覃静州有原主的记忆,他很清楚原主是想当忠臣的。

有这么个看起来想要愚忠的父亲,还有一片痴心向皇帝的萧皇后的大姐,萧大郎曾经内心的绝望可想而知。

偏偏很快,现实又给了在养伤的他更重一击……能给他伤腿造成二次伤害的,毫无疑问就是他的身边人。

萧大郎肯定心里有数,所以他搬离国公府去郊外庄子静养去了。

几年过去,没有精神崩溃,也没有怨恨父亲和大姐,覃静州心说:这便宜大儿子绝不仅仅是可造之材。除了对大女儿,原主对其他孩子着实亏欠良多。

于是他按了按便宜儿子头上几处可以止痛醒神的要穴,当着满屋子人郑重道,“无需再忍让!再忍下去脑袋都要没了1

老爷子你说这话我可来劲儿了!

萧大郎眼睛立时闪亮了起来,眼圈儿也跟着发红。

覃静州再次揉了下儿子的脑袋,“委屈你了,是爹不好。”

萧大郎真是用尽全部定力,才没有落下泪来,但萧大郎的妻子吴氏以及萧二娘萧三娘全都没绷住,先后擦起眼睛。

就在此时,一个蓝衣管事忽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直奔萧大郎伤腿。

从管事们站着的地方到萧大郎躺着的贵妃榻,至多五步,所以其他管事和亲兵们反应过来,但刚刚查账归来的国公府三管事一个侧身,就挡住了好几位老伙计,至于亲兵距离稍远,他们刚刚迈步上前,就见国公爷抡圆了一嘴巴扇了过去。

蓝衣管事被这一巴掌扇得原地打了个转儿,然后吐出了两颗牙齿和一小口血。

旋即亲兵们一拥而上,把这蓝衣管事死死摁在地上。

覃静州这才看向面色铁青的三管事,“你果然跳了出来。”

三管事一拜到底,低声道,“国公爷,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覃静州笑了,“你还挺有道理。你是我亲自提拔的,当年发誓说愿为我效死,现在你背主,我让你死,你死不死埃”

三管事一噎,不吭气了。

覃静州环视四周,其余管事和亲兵完全无惧对他对视,似乎就差直接拍手叫好。

他心中很是欣慰,又道,“拿了皇帝的银子害我,害我儿子,就别这么冠冕堂皇。”言毕,他起身蓄力一脚,直接把三管事踹了个跟头,刚好和蓝衣管事凑在一处,二人都是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倒是相得益彰。

他吩咐大管事,“把他俩也送到京兆衙门去。我倒要看看,皇帝会拿我怎么办。”

话说,上次送官的几个人还在大牢里蹲着,京兆尹审问过后就没了下文。

覃静州估计自己带兵离京之前是不会有什么结论的,这两个吃里爬外的货应该也一样。

所以他为了防止放虎归山……虽然这俩小人是“虎”未免太抬举了,也为了防止他离京后这俩货因为熟悉国公府而成为霍霍国公府的急先锋,他刚刚是下了狠手的。

直接要命不至于,耳膜破裂加脑震荡以及肋骨骨折加骨裂,这两人起码要缠绵病榻三五年。

既然敢暗搓搓地对便宜大儿子出手,让他们也亲历一下大儿子的痛苦,覃静州觉得十分公平。

话说在场众人大部分都火眼金睛,他们看到三管事和蓝衣管事目前状态,就猜到国公爷动了真怒。

对相对忠心的他们而言,跟着国公爷反了太宗皇帝,他们会犹豫,但反了现任皇帝,可没什么心理负担……皇帝在他们眼里就是公认的废物。

等大管事带人把神志都有些不清楚的三管事和蓝衣管事拖出门,覃静州才看向大儿子的妻子吴氏,“老大家的,你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了吗?”

吴氏大惊失色,双膝一软,直接跪坐在地……膝盖着地,还发出一声闷响。

而比她更为震惊的是萧大郎,“什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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