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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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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林杂草乱生,遍地毒虫蛇蚁,枯木横断,一场夏雨过后更是泥潭浅生,这样常年无人的荒山深林此时却是打铁声阵阵,声音不过传了十余步之距便消无踪影,以真气硬生生炸出的山洞内,火炉中的焰浪翻滚不息,炉中的藏山鬼钼已成剑形。
“可以压制藏山鬼钼成剑之时的杀气的上品晶石。”温絮安好奇的用玉指轻轻戳了戳,每触碰一处寒雪晶便亮上几分随后又暗淡无光。
“好神奇啊!这就是梳林的上品奇石寒雪晶嘛!好好看!”
吴秉敲了下她的小脑袋,将寒雪晶同余下材料收入盒中,“铸剑的所有材料师父和长老们都已经找齐了,明日便可开始铸剑了但是....。”
见他欲言又止,温絮安知道他心中是担心许风知道后会无法在静下心修炼,她温声说道:“我们瞒着小风也是为了他好,对嘛,师兄。”
吴秉苦涩笑来。
山林空幽,妖兽尚不敢靠近,只是徘徊山边,山洞内敲打声依旧,一锤接一锤,通红的剑形愈来愈小,杀气四溢。
楼阁上。
“什么?藏山鬼钼不见了!吴秉!这是怎么回事?”
跪地自责的吴秉咬紧牙关,是默不作声。
“说!怎么回事!”
一生大喝惊得他心脏猛然一缩,吴秉握紧双拳,挤出了几个字,“被人偷了。”
坐于高位之上须发斑白的老者勃然大怒,“这就是你给出的答案!”
老者怒视跪地不起的青年,许久终是长叹一声作罢,“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偷的藏山鬼钼,自己去把它找回来,何时找回,何时开始铸剑。”
吴秉深深叩首,“谢过掌门。”
吴秉大步去往许风住处。
“师兄!你等等我!你是怀疑小风偷的藏山鬼钼吗?他虽然随性跳脱了些,但一直都很听你的话的啊。”温絮安紧跟在吴秉身后。
此时的吴秉是怒意难消,他既害怕又担心。
来到许风屋外,吴秉内敛气息,定身一望便知屋内无人,“絮安,你先回去吧。”
温絮安急忙上前,“师兄,我跟你一起,就算小风的天赋在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藏山鬼钼炼化的。”
吴秉深知许风一直在隐藏,他在锻造上很有天赋,甚至高于他。
吴秉道:“你回去我屋内找来神符门的清玦镇灵符,若是小风真的铸成,只有那符能镇压凶剑的杀气。”
说罢便御剑向山间深林飞去。
门派内所有珍贵的材料都有三大长老守着,即便是掌门也要做笔录方可取走,没有那些材料,若是许风强行炼化藏山鬼钼,所铸成的剑十成是带着杀气,而铸剑之人在剑成之时已是消耗太多体力,若无人在一旁相助,定会被剑的杀气反噬成为凶剑的傀儡,变得嗜血好杀,而剑通过不断的杀戮凶性更强,直到将剑主一并吞噬,那时凶剑便会生出剑灵。
千锤百炼便是破铜炼铁亦能铸成绝世神兵。
“普通的锻造锤,东拼西凑的锻造台,除了藏山鬼钼没有一块是上等的材料,就算如此你还是铸出了这把剑。”
“小风,我该是称赞你,还是责骂,该是高兴还是为之悲哀?”
冷冷的语调在这夏夜将温度降至极点,山洞外,青年手中的剑散着杀意。
“师...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许风诧异的盯着山洞外的青年,握着锻造锤的双手几乎要将锤杆捏断。
“你是要杀了我?”
青年默不作语。
“就为了藏山鬼钼?你要杀我!”
“我没想要杀你,不过是以防不测。”
许风不解,“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上等的材料,就连寒冰晶也没有,藏山鬼钼所铸出的剑不用我在多说你也应该明白是什么样。”
“原来是防止我被杀气控制啊,师兄你可真是想得周到。”吴秉并未发现许风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你这阴阳怪气的样子算什么回事?”吴秉将剑对向向自己走来的许风。
许风哈哈一笑,道:“放心了师兄,藏山鬼钼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杀气,一点都没有。”
说着将已经铸成的剑举到吴秉面前。
剑闪寒光却毫无杀气,便是灵气也没有半分,剑无灵也仅是一把好剑而已。
揣摩几番后,吴秉终是确认了这把由所谓仙人用来锻造的藏山鬼钼所铸出来的剑只是一把上等的好剑仅此而已,但反观许风却是一脸平常,没有任何失望,他不禁又心生怀疑,但最后却是十分的惋惜,“没有其它的材料光靠藏山鬼钼,锻造出来的剑...。”
许风却是无所谓一笑,“这样就够了,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即便真的铸出凶剑,自身修为过低,我依然不是鬼刀的对手,既然剑已铸成,我也已经释怀了,等了十年也不急于这一时,鬼刀我一定要亲手杀死,现在倒不如提高修为才是上上之策。”
吴秉将信将疑,“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事,只是这把剑...。”
“师兄,帮我个忙,帮我在师父和长老们求求情,让我带着这把剑修炼,既然它无灵,我想试着为它生灵。”
吴秉大惊,“生灵?你就不怕把剑毁了?”
许风怅然,“既然是藏山鬼钼,应该毁坏的可能要小于其它普通的剑,如果失败,到时我自会到师父和长老们面前谢罪。”
见吴秉依旧没有收剑的意思,许风顿时有些不悦,“师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吴秉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举剑对向许风,“让我试试看,那把剑真的是否只是普通的上等剑而已。”
许风明显感受到手中刚出炉的剑正在与自己产生共鸣,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由剑身透过指尖迅速传遍全身,而他的脑海中隐约响起一道声音。
“杀!杀!”
许风强忍这股杀意,二话不说提剑冲向吴秉,他知道一定是凶剑开始自己生灵,在拖延下去必定会被吴秉发现,并将剑带回。
剑起风啸,落叶纷飞,电光雷鸣之间已经分出胜负。
许风颇为苦恼的坐在地上,向着这位谨慎的师兄说道:“师兄,这下你应该相信我了吧?打得这么狠,就算是试探也稍微收收力嘛。”
吴秉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断剑,喃喃自语,“无灵,无杀气,只是比普通的剑要坚硬些,藏山鬼钼铸出来的剑竟然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没有寒冰晶和其它材料一起炼化的缘故?”
许风将剑收起,径直向林外走去,待吴秉回过神来许风已是走远。
“小风!等等我!”
“师兄这么做也是担心你,别生我的气了。”
背剑青年如若未闻。
“你理一理师兄嘛,我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啊。”
背剑青年突然停下脚步,“藏山鬼钼已经被我铸成这把剑,但是却没有任何灵气与杀气,只是一把上等的剑而已,师父和长老是不会放过我的。”
吴秉冷然,“你是想离开山门?”
“我别无选择。”
“十年师兄弟,难道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吗?”吴秉话语微颤,他知道许风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听到此话许风却是笑出了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议论我的,除了你和师姐是真心待我,其他人不过是看在你和师姐的面子上才对我恭敬,还有师父和掌门,他们重来没有正眼看过我!瞧不起我!就因为我是乞丐的儿子!
“算了,这么多年反正我也厌倦了,这次倒是个机会,背上盗窃之名也无所谓了。”
许风近乎癫狂的模样,令吴秉心中一阵绞痛,只是后边那些话却又令他生了怒气,吴秉握紧拳头向许风的脸颊挥去,许风毫无防备被突来的一拳打倒在地。
“你说的什么胡话!”
“难道不是吗!我说错了吗!当年要不是你看我可怜坚决要把我捡回来,他们不还是让我在那街上自生自灭?!”
“我原以为,自己遇上了好人,可以有一个家,结果呢!你有见过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你有见过我们高高在上的师父和长老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吗?真的以为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到最后倒地的少年已是带着哭腔。
“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想,也罢了。”
吴秉将许风拉起,替他拍掉尘土,“既然是我带你上的山,那便由我带你下山。”
“小风,盗窃的罪名事小,但叛逃师门的罪名,不仅是废除功法这么简单就能了结的,你应该明白。”
许风惨笑,他在偷出藏山鬼钼就已经想好后果,“我本就是贱命一条,若不是师兄我早已死在荒山里,我这条命是师兄的,若是师兄想要回去,那要回去便是。”
月色沉沉,吴秉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所有的苦楚随着一声叹息,消于嘴边。
“明日下山。”
早已意料到的许风还是愣在了原地。
“明日一早我便去找掌门和三位长老,告诉他们你已经带着藏山鬼钼下了山,掌门定会派师弟们去追寻你,待他们都下山去寻你后,那时你在偷偷下山,从此你何去何从都与本门无关,生,死也是如此。”
说罢已是朝山门走去。
他不忍在回头,只怕自己刚坚定下的决心再次动摇,帮着许风逃下山,与背叛师门无异。
“神符们的清玦镇灵符已经被师兄拿走来了吧,就连千里风行符也不见了,师兄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藏山鬼钼是小风拿走的,是嘛?”
吴秉房内,温絮安静静坐着,那个装着珍宝的盒子被放回了原处。
吴秉苦涩一笑。
温絮安瞧见吴秉身后空无一人,就连带去的佩剑也已不见,她心中已是猜到了大概,“师兄,掌门那边我跟你一起去。”
吴秉摇头,道:“我没带回小风并不能说明什么,最多是办事不利罢了,若是你也一起去,那便是为了小风辩护一切事情都只会变得更糟,到时掌门只会更加不留余地,只要拖到明天...。”
幽夜山门,夏树枝头的青叶映衬着石灯的余光。
风响剑起,滔天杀气汇聚成海,剑无灵却自行腾空,没人任何材料压抑藏山鬼钼,此刻藏山鬼钼所成之剑以杀气为灵,杀气遍布剑身此为凶剑。
剑成之时红光漫天,只是被这深林遮掩,透过林间约能看见些谈谈的红光。
“吾之名,剑之名,杀戮于形,血洗凡尘,祭吾为天。”
“小鬼,你便是吾之剑主?修为如此之弱,周身真气尚未达到第四大境,有何资格做吾之剑主!”
许风看着那股由剑生成的红雾不屑说道:“区区以杀气形成的剑灵,竟然如此嚣张!”
“呵呵,不过第二境巅峰,你有什么资格跟吾说话。”
“不是你先跟我说话的嘛!”
“闭嘴!”
沉默半响那红雾又出声问道:“吾之名。”
许风一头雾水,“什么?”
红雾冷冷说道:“剑名。”
许风随意打量了眼,无所谓道:“一团红雾有什么好取名的,既然是你自己生灵,到了这尘世...。”
他顿了顿,道:“便叫绛尘算了,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红雾又一阵沉默,似乎也在打量许风。
“小鬼,你心中积累已久的怨气倒是比你就修为要高。”
许风嗤之以鼻,“关你屁事,我倒是没想到不用生灵你自己到出来了。”
“我可助你突破至第三大境,乃至第四大境。”
许风大喜,“当真?”
“只要你杀得人够多,吾之杀气便会增长,到时你我二人相辅相成,不愁到不了第四大境。”
凶剑问世,必要饮血。
“杀人?哼,说到底就是想利用我帮你助长杀气而已,最后想吞噬我自己凝灵化形。”许风一语道破剑灵的心思。
“哈哈,你倒是明白。”剑灵陡然杀气暴涨,化作红光冲进许风体内。
“即便你明白又如何,你早已被复仇影响道心,道心不稳想要反抗吾,由不得你了。”
“啊!!”
杀气在许风体内肆意横行,近乎癫狂的青年双目渐红。
“杀!”
杀字一出,青年的修为于此刻突破至第三大境。
而其道心也被杀气影响,变得嗜血好杀。
高楼屋内,老者不停哀叹,“你可知这藏山鬼钼费了三位长老们多少年的心血方才寻到一块,你要保许风到什么时候?炼化了藏山鬼钼为师不反对,但你应该知道藏山鬼钼没有其它材料去压制其本身的力量,所铸之剑必全是杀气,持剑者必定沦为剑的傀儡,你保他反而是在害他。”
“师父...。”
“许风不过是犯了偷窃之罪,为师尚可宽大处置,关他一阵便可,就算如此你还是不肯告诉为师他现在在何处嘛?”老者上前两步,紧盯跪在地上的青年。
吴秉内心五味杂陈,纠结万分却仍是开不了口。
老者勃然大怒,“难不成那逆徒已经铸出剑了!”
“真是为师的好弟子啊。”老者最后一句却是少了一丝怒意带着几分赞赏。
“掌门,把大师兄关进地牢真的不要紧嘛?”
老者叹道:“若是不这样做只怕三位长老要把他关进火牢了。”
提到火牢二字,站于一旁的弟子不寒而栗。
“你去告诉所有弟子,今夜将所有通往山下的路都设上伏兵,余下的弟子一起去找那逆徒!”
一旁的弟子接到命令后便拱手退出屋内。
“小鬼,有许多修真者往这边来了,是来找你的吧。”
青年脸色冷然,双瞳泛着淡淡红光。
“要杀了他们嘛?杀吧,杀吧,这些人都是来找你麻烦的,把这些杂碎都解决掉!增长我的杀气,这样你都修为亦能得到提升!”
下一秒青年提剑凌空飞起,朝附近的修真者飞去。
剑杀起,血于夜如落花纷飞。
“那逆徒在这里!快来!啊!”
“救命啊!”
“别杀我!别杀我!”
“妖魔啊!”
寂静的山林此刻满是血腥与哀嚎。
青年手中的剑每吞噬一人的生命杀气便暴涨上几分,而青年的修为竟也跟着提升。
以杀气为辅滋养体内真气提升修为,当真是诡异非常。
又赶来的一批臧剑门弟子已被许风斩得所剩无几,三位长老御剑赶来,使用神符门的清玦阵灵符将青年手中的剑灵压制,许风的修为虽突破至第三大境但却是借助剑灵的力量,其修为依然不稳当,不稍几时便被三大长老合力生擒。
阳落高楼,远眺山林微光下树端的鲜血与枝叶凝结在一起,犹如湖边的枫树,艳而骇人心。
“那个畜生,竟然对同门师兄弟下杀手!孽障!”老者盛怒之下一掌将围栏震碎。
“掌门,那孽障不仅杀害自家同门,更将藏山鬼钼铸成了凶剑,该当如何?这次就算是吴秉要保他,老夫也要让这孽障给死去的弟子陪葬!“
“我臧剑门向来以铸灵剑闻世,现在却出了一把凶剑,若是天下人知道,我门派在千域的声望恐有损啊,这孽障留不得。”
“掌门若还犹豫,则由我三人亲自动手。”
三位长老一人一句丝毫不给老者选择的机会。
盒中的凶剑却还是令老者再次犹豫,“残杀同门,这孽徒确是该死,只是这把剑已认他为剑主,还要暂时留他一命,让其亲自解除与此剑的灵契。”
三大长老一阵沉默。
三人中唯一站着的黑袍长老开口拒道:不成,不能在拖,这孽障的修为一直在第二境的巅峰,可昨夜与之交手其修为竟然已经突破至第三大境,肯定是那凶剑的缘故,实在不行便是耗费些修为也要把灵契抹掉。
身穿紫袍的最年长者回道:“昨夜我已经试过了,藏山鬼钼所铸成的剑确实非同一般,我本是想强行抹去剑主灵契,只是那凶剑无论我如何输送真气都毫无反应,犹如一把普通的凡铁一般。”
“这种情况前所未有,所以三位长老,老夫以为暂且让那孽障多活几日,问清他为何要残害同门及如何炼化藏山鬼钼后再处置也不迟。”
三位长老议论一番后终是同意老者的主意,许风一夜之间变得嗜血好杀这四人已是猜到因藏山鬼钼引起,凶剑反噬剑主的案例屡见不鲜,但从未有过提高剑主修为的事。
“那孽障的道心如今已被凶影响,不仅变得凶厉修为更有大步提升,一般的牢房只怕困不住他。”
老者眉头轻皱,看向紫袍长老,道:“长老是想把他关进火牢?”
紫袍长老沉声道:“藏山鬼钼带给他的力量尚未可知,不能大意更不能有任何疏忽,在问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之前,还有,吴秉也先别放出来了。”
紫袍老者叹了声对老者说道:“温丫头那边由我去解释就行了,你这个做爷爷的继续保持着和蔼可亲吧。”
老者苦涩一笑,确实他欠自己那位宝贝孙女的太多。
陌生既熟悉的石道,青年的惧意在踏进火牢的第一步便如滔天火焰猛然聚生,起小他便知这是臧剑门最恐怖的地方,是关押犯了大错的弟子的牢笼,他印象之中,此牢进去的人就未见在出来,不知是生是死。
通道石壁上岁月的裂痕浸染着灼热的鲜血,流入隙中如一副诡异的画卷,青年双手轻颤,眼瞳却是清澈映见那两抹艳红,他听到了,即便声小如蚊,他依然听到那个声音,令他杀戮的声音。
“吾之剑主!吾之剑主!召吾既来!”
直至日落西山,火牢内依然寂静,地上的血液已经凝固紧附石板。
高楼上,正在小憩的老者突感背后一凉,翻了个身再无动静。
桌上紧闭的黑盒露出了一角。
书阁内,黑袍老者来回走动显得十分焦急,“这时辰,那孽障应该被赤炎烧尽真气与杀气了吧。”
紫袍老者闭目回道:“未必,那孽障的修为已经达到第三大境,甚至还有凶剑相助,恐怕没那么容易。”
一旁的灰袍老者道:“即便是赤仙炎要想烧尽一名第三大境的修真者,也要七天七夜,甚至更久,凶剑虽强但已脱离剑主想来在不会对剑主有任何影响,只怕...。”
黑袍老者追问,“只怕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灰袍老者咳了声继续说道:“剑灵自生意识,与剑主共存,最后吞噬剑主,这样的事,可是有过的。”
黑袍老者大笑,“不可能,那孽障的修为不过第三大境,怎么可能使剑灵自生意识,”
灰袍老者再泼冷水,“那把剑可是藏山鬼钼所铸成,便是没有剑主也不排除剑灵自生意识的可能,那剑本带杀气,吴秉去时却并未察觉,老夫猜测那剑已自主生灵的可能性很大。”
紫袍老者缓睁双眼,问道:“方才为何不告诉掌门?”
灰袍老者回道:“这点老夫也是刚想到。”
黑袍老者道:“何惧它,不是还有神符门的清玦镇灵符,便是它自己生灵又能如何。”
“这倒是,不过为防不测晚饭过后还是去看一趟为好。”
黑袍老者对盘腿静坐的紫袍长老不屑道:“何须如此谨慎,就算那孽障是第三大境的修为,有我等亲下的上真灵禁术,他也用不了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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