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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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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道会看上那些庸脂俗粉吗?”女孩情绪很重的句话在不算安静的走廊里回荡。

楼上楼下都有嘈杂的脚步声、人声或者重物移动的闷响, 隔着墙壁传来,微弱而无所不在。

蔚拂的心有那么瞬被拨动了下。

她感受到了许星瑶的委屈,也从中隐隐分辨出女孩的言外之意。

不会随便喜欢那些人。

她叹出口气, 不知是感慨又或是放松, 唇畔有不自知地上扬, 可还没形成弧度,女孩的下句话便叫她神经紧张了。

“所以,蔚副总监是吃醋了?”

许星瑶站在那处, 果然如女孩所言, 是出来谈公事的, 和平日在夜店撞上穿着jk不同, 此时的许星瑶穿着身得体干练的西服。

宝蓝色套,剪裁得体,里面内搭着白色衬衫,原本很规矩的身, 衬衫领口却是花哨的系带, 好像隐藏在被迫的成熟中的小小俏皮, 不甘心地要挣扎出点点。

蔚拂两只垂落的手悄然掩在了身后, 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掐在了右手上。

从前女孩也经常开些自恋的玩笑, 但两人心照不宣, 都知道也只是玩笑。

然而这回,从许星瑶自得且放松的神色, 揶揄又有些期待的语调里,蔚拂能感觉到,不样了。

她在试探,在验证。

甚至……已经确定,只是在通告她。

若要放在往常, 蔚拂定能无比磊落地揶揄回去,说不定还会很刻薄。

但她此时,心跳得竟然有些不大和谐。

像是自己藏在层层叠叠的帷幔之下,从来无人问津,自我安静,却突然,帷幔被掀开了点点,探进来张温柔可爱的笑脸。

除开惊讶,还有些些不自知的兴奋或者害怕?

蔚拂垂眸,将手指的劲道加大,她轻轻地拧了下眉,这才将眼底那些波澜掩盖掉,她抬起眸子重新望向许星瑶,应该是如既往的淡漠眼神吧?

她不是很能确定,嗓音不疾不徐,“没有。”

许星瑶扬眉。

蔚拂抿唇,又补了句,“你想多了。”

女孩歪歪头,又笑了笑,叫人看不清情绪。

这是信了她的话,还是没信?

终了,许星瑶冲她摆摆手,“赶紧回家。”转身率先离去。

这句命令式的话语,是来自老板的,还是来自女孩因为已经胸有成竹所以预定了的女朋友身份?

蔚拂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她狠狠遏制住自己,不让这想法再继续深思。

看着许星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神情淡漠到僵硬的女人将手从身后抽回来,她摊开手掌。

被掐的那处红痕很重。

-

次日,蔚拂完全没有想到,有天她会在公司门口遇上林枳,而且,对方竟然是专门等她的。

她们真的是太久没见过了……

“蔚拂!”女人从公司大门旁的建筑后走出,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清晰。

林枳似乎很惊讶,蔚拂比她更惊讶。

秋夜里的风裹着股萧索,蔚拂将衣领拉了拉,眼神掠过林枳。

林枳指了指她手里的牛奶,“这是许星瑶给你的是吗?”

刚刚林枳已经见过了许星瑶次,女孩加班中途出来买咖啡,她从正点下班等到夜晚,可许星瑶却没怎么搭理她,虽然她上前去搭讪,许星瑶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还说也请她喝杯咖啡,但她怎么约许星瑶,许星瑶都没有多回她句话。

于是,她便在这等着许星瑶下班。

谁知,竟然看见了老熟人蔚拂,更让她不爽的是,蔚拂手里那杯牛奶正是许星瑶刚刚拿上去的那杯。

“跟你没关系。”蔚拂斜她眼。

这下林枳基本确定了。

昨晚在休闲会所,林枳也去守株待兔了许星瑶,她看见蔚拂被拖进包厢,又看见许星瑶拽着蔚拂出来,两人在走廊上说了些什么。

她没敢靠太近,所以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情况。

在最开始,她得知许星瑶是星辰的老总时,她脑子里还恍惚晃过蔚拂这个名字。

只怪曾经的贺莲提过太多次,蔚拂是星辰的设计部

副总监。

因此昨晚,她猜测,公司老总在外看见自己员工被轻薄,出手相助很正常。

可今晚……

“看来我们俩挑女人的眼光还真是很相近啊。”林枳不知是由衷地感慨还是对蔚拂的嘲讽,又或者,是对这摸不清的命运无言。

“什么意思?”蔚拂本不愿与她有什么接触牵连,正欲离开,却忽听得此言。

“噢,我倒是忘了。”林枳想起来,“所以你就是许星瑶那位正在暧昧中,却迟迟无法拿下的女人?”

蔚拂略愕然,许星瑶在别人面前是这样形容她的吗?

暧昧中……

迟迟无法拿下的女人……

她心底微动,说没有点点的欣慰和小自得,那是假的。

可没等她品味出什么心情呢,林枳又说话了。

“呵,竟然是你蔚拂,最是清高的蔚拂。”林枳突然笑了,大松口气的样子,“蔚拂,你看不上许星瑶那种纨绔的吧?”

蔚拂下意识皱眉,这女人从刚刚开始,难道不是喜欢许星瑶的意思的吗?

虽然,她对“林枳竟然喜欢许星瑶”这回事,还处于囧以及尚未完全接受的状态中。

“你喜欢许星瑶?”她不可置信地问林枳,“这就是你对她的喜欢?”

言语中明明是轻视。

林枳点头,非常坦然,“对啊,这就是我对她的喜欢,不能理解吧?”

蔚拂嗤笑,“倒还真是不能理解。”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会舍得用这样的语气去轻视。

林枳直白地解释,“我喜欢她,就是喜欢她有钱多金又大方,喜欢她年轻貌美,喜欢她多才多艺跳舞都比我厉害,跟她在起,那定是极快活的,你应该也能想象出来吧?”

“就因为她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而已。”

蔚拂言语中,有些厌恶,这样的爱慕虚荣。

“对啊。”可林枳并不否认,“我想要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但我自己没有这个资本,她有啊,你说的对,不是她,换个别人,只要足够有钱大方,只要愿

意给我花钱,那我没所谓的,是不是她真的无所谓,但是呢,这不赶上她了嘛,而且她比其他人还是好些的,她除了有钱不还有我刚刚说的那些优点吗?那跟她玩,比跟其他有钱人更舒服些。”

蔚拂静静地听着,之后,她冷笑了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爱情,不该有所图。

在她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先看自己能给予对方什么。

而不是像林枳这样反过来。

她不想去评判林枳的想法对错,那是个人思想。

但,话不投机半句多。

林枳突然也跟着笑,“哈,你累不累?你从前和贺莲在起累坏了吧?可我和贺莲在起不会,算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那都是过去式,我不像你,听说你久久不能放下贺莲?这点你可不如我,我从你手上抢来了贺莲,如今,我都忘了她了,噢,还有许星瑶,你大概不知道吧,许星瑶交往过不少恋人,但那小祖宗,绝情起来,呵,她甩人就像丢掉个垃|圾。”

直到这句话,蔚拂的心不自觉颤了下。

丢掉个垃|圾……

她在心里默念这句话。

她如果和许星瑶在起了,也会有那样天吗?

又是阵晚风起,卷起地面上零碎的落叶。

蔚拂忽地觉得有些冷。

其实,蔚拂从来都觉得这世界大得很,没见过的活法千奇百怪。

混乱也好,肮脏也好,亦或者是神仙般清净也好。总归跟自己无关,每个人自己有自己的小世界。坚守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就好了,不会也不该被万千世界的纷杂所迷了眼。

蔚拂从来不在意那些,就算世界有千百种面貌,她只要和她心意相通的人待在自己的世界。

她想要,也只要,那个人同她样,是在个世界,就足够了。

只是这小小心愿,能成吗?

林枳越讲越兴起,“你不懂这其中的乐趣和美妙啊,你就只知道你的清高,你不屑于时的快乐,你追求那些所谓的灵魂吸引,

你追求绝对的忠诚,我和她就不样了,你知道的,许星瑶也是爱玩的人,我们只要在起的当下快乐就好了,没那么多讲究。”

蔚拂冷冷看了她眼,抬步离开。

蔚拂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就这么站着听人说堆有的没的有敌意的话而没有反唇相讥,这是头遭。

事实上,她也并没有将林枳放入眼中,她的神思全部游离在外,牵挂在了另个女孩那处。

她分不出点心力给林枳只言片语用以嘲讽,因为,她提不起点力气……

她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疲惫心累,有种漂泊无依的空落落感觉。

林枳在后头大喊,“所以,我和她是路人,你和她,不是!”

黑夜中,蔚拂无声地紧了紧自己的风衣外套,以抵御无孔不入不知何处而来的冷风。

微风卷起她的头发,凌乱地呼到眼前遮挡视线,蔚拂又将发丝拨到耳后。

步步,她的步伐始终风度且坚定,可她的心,更乱了。

-

晚间包厢里三两成群。

“任意透露给许钰不少资源,我听任意说了点事情,最近许钰小动作不断。”任倩跟许星瑶说,言语间不忿,又有点自怨,“可我从那只老狐狸那,没能拿到太多确切消息。”

“没事,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许星瑶无所谓地笑了笑,哄慰好友,“真的,倩倩,谢谢你。”

没有人有义务非要为她做什么,许星瑶最开始也只是跟任倩小小拜托,让好友方便的话才提供点帮助。

她思忖着,对那只老狐狸,是不是还得想办法再拉拢拉拢。

任意这种重量级人物,可以不为她所用,但绝对不能落入许钰阵营,否则,她的处境会麻烦很多。

任倩瞧了许星瑶眼,慢吞吞又“不经意”地问,“那,瑶瑶,你是不是对之前那个小姐姐没兴趣了?”

为了假装只是随口开的话题,任倩还刻意“想不起”蔚拂的名字,“就是那个……噢,就是你刚回国那次,在夜店起喝交

杯酒的小姐姐。”

后续,她们这群人明明也还有好几次见到蔚拂,却提起最初那次,这能是没印象吗?

就任倩这个问题问的,但凡听的人稍微清醒点,就会咂摸出不对劲来。

但许星瑶还真没多想。

她只突然想到,那事儿,真是挺久远了,她记起初见,记起那晚交杯酒穿插而过的手腕触感。

“不。”许星瑶弯了点唇,“我对她很有兴趣,也会继续追她。”

每说句,任倩的心就咯噔了声。

最叫她忐忑的,是许星瑶说这几句话时的态度,和从前无所谓玩玩的样子,不大样了。

最近,许星瑶徘徊了段时间,也不怎么热烈地去追蔚拂,这些,作为她身边的朋友,或者说作为任倩这个很关心许星瑶感情的人来说,是感觉得到的。

所以,任倩几乎以为许星瑶对那个女人腻了,那个女人也没什么特别了。

可许星瑶此时摸着酒杯却说,“我喜欢她,我就要她是我的。”

之前那些纠结,突然就全都不见了。

许星瑶在那晚听见蔚拂说出“莺莺燕燕”后,她模糊地猜测到了蔚拂的心。

或许,那女人自己也不确定呢?

其实,许星瑶的性格直都是如此的,真的想要件东西,就定会不遗余力地争取,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即使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她只会想办法把南墙凿穿,然后在所有人惊讶叹服的眼神中,闪亮而无比淡定地登场。

如今她得知了蔚拂可能对她也有动心这件事,那便更没有理由会放弃。

许星瑶喝了口酒说,“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永远不是我的作风。”

任倩试图委婉劝退,“我看那小姐姐真的挺严肃传统人,这事还是要再深思熟虑下吧,你考虑周全,多做准备,最好别急在时,不然,惹急了人,后果……”

“提前做准备是必须的,但不是为了吓退自己。”许星瑶单手攥着酒杯,将酒杯提着悬到半空,她看着里面晶

莹的橙色酒液,包厢里灯光变幻,给酒液镀上层流光,“我看得见困难,我就是要去征服困难的。”

包厢里众小伙伴都看过来。

许星瑶弯唇,她再次抿了口酒,志在必得地放下豪言。

“我,许星瑶,个致力于将所有困难,踩在脚下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蔚高冷:你要将什么踩在脚下?

许小渣:困难!

蔚高冷:谁是困难?

许小渣:你啊!

蔚高冷:?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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