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府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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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拢未来的家主,叫他为自己所用?”我接腔道。

“拉拢?对于郭成阳那个草包来说,拉拢这个词太抬举他了。”他冷笑。

我皱起眉头,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恨不得整个你死我活的,并不只有我家。

与这儿孙众多的郭家相比,我家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郭成旭自幼聪慧,被先皇赞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呵,天妒英才吧。”六皇子说着,翘起腿,浪荡的晃着脚,大口大口啃着脆生生的胡瓜。

“阿旭。”我说。

“嗯?”六皇子抬眸看我。

我笑了笑,“现在,我叫他阿旭。不管有多少人反对,多少人希望他死,而且已经不仅仅是希望了,郭成阳已经付诸行动了……但没关系,我一定会医治他。”

六皇子挑了挑眉,上下打量我一眼,轻哼一声未置一词继续啃他的胡瓜,只是啃的声音大了许多。

“回禀爷,”门口传来随从的声音,“是郭家人。”

我猛然转身,瞧见回来说话的,正是六皇子只怕去打探的人。

“真是郭家人呀。”我嘀咕道,“那必然还是郭成阳了,他也太沉不住气了。”

“跳蚤咬不死人,但烦死人。”六皇子起身拍了拍我的肩。

我看他的时候,他迅速的收手回去。

“你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你还是收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他提步向外走去,“你别久坐了,我送你回去。”

他出门就叫人给他备马,又吩咐几人随行。

我站在厅堂里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几个随从都已经领命忙活起来了。

“还不走?”六皇子回头望我。

咦?以往他总是留我,不叫我着急走,今日反倒主动撵我?

我嘶了口气,好像是从我师父救了他以后,他就开始态度大变了……

“多谢。”我朝他笑了笑,跟在他后头出了门。

六皇子言出必行,他亲自护送,一直把我送到国师府门前。

我只听到外头说了声“到了”,还未掀帘子下车,便听到外头竟有赫赫风声,像是谁跟谁动手的声音。

国师府门口,六皇子驾前,谁人这么大胆子,竟敢在这儿动手?郭成阳若是追到这儿还敢动手……那他不是人品不行,是脑子不行吧?

我赶紧掀开帘子推门下车,仰脸一看,就愣住了。

动手的不是外人——乃是惊鸿与六皇子。

不过六皇子并未出招,只是一味躲闪。惊鸿一袭女装,招式倒是一点儿不温柔,剑未出鞘,却是狠厉至极。

“惊鸿!”我大叫一声。

车夫也忙在一旁解释,“乃是阮小姐半路被人盯梢,怕有危险,六皇子才前来护送……”

惊鸿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他看了我一眼,又扭脸看着六皇子。

六皇子冷哼一声,懒得开口与他解释。

惊鸿翻身凌跃,落在我身边不远,他猛拉了我一把。打手势说,叫我离六皇子远点儿。

六皇子不知是不是看懂了他的手势,冷冷一哼,怒夹马腹,“走!”

他黑着脸带人离开,倒是我失礼,莫说请人喝口茶了,连声“谢谢”都没来得及再说。

惊鸿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进府中,他步子大,走得快,我追不上,被他拉得跌跌撞撞,气喘吁吁。

“惊鸿,你干嘛这么急……”我按着胸口急喘。

他猛地停下,伸手从一旁的木槿树上,折了一根半粗不细的树枝,“重阳节,大人就可以出关了!”

嗯?

我反应迟钝的愣了片刻,惊道,“你是说师父……”

他一把捂上我的嘴。

其实不必这么紧张,我已经说完了,后面的话,我都咽回肚子里了。

我掰着指头在算,九九八十一,从什么时候算起,到重阳节那天是八十一天呢?中间师父为了救六皇子又伤神昏迷,不该多加时日么?又或者九九八十一说的,本来就不是天数?重阳节不就是九月初九么?

我正恍惚愣怔,还没想明白。

惊鸿却对着我使劲儿的嗅了嗅,鼻头紧缩了几下。

“你干嘛?”我伸手推他。

他却眼目凝重,又用手扇风,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

我也有些怀疑的低头轻嗅自己……难不成我是去了净房忘了洗手?不对呀,我在郭家受了伤,后来连衣服都换过了,能有什么异味?

“你见郭家那野人了?”惊鸿拿着树枝子在地上写道。

我心头猛然一惊,忐忑看他。

“是不是?”他又问。

我连呼吸都不自在起来,在他灼热严厉的目光之下,我不知说什么是好。

我怎么忘了,惊鸿当初被阿旭咬伤,心里是恨极了阿旭的。连带着他姐姐的仇恨,他都一并算在了阿旭头上……我现在跟他讲什么不能迁怒,不能把那怨恨带给无辜的阿旭……他能听得进去才怪!

看他现在这一副凶恶的表情,只恨不得生吞了我呢!

“你说什么野人?”我摇了摇头,“我是去了郭家,还是说让阮博宇去太学读书的事儿,这事儿郭家人答应了,但我还希望他们能给引荐一位太学里比较好的先生。毕竟名师出高徒嘛,你说是不是?”

惊鸿狐疑的盯着我,见我抬脚,他一把拽住我的衣裳。

“你还没完没了了,我不是见郭家人了么?或许郭家人身上都是一股野人的味儿也说不定呢!我现在就去沐浴更衣总行了吧?”我不敢看惊鸿的眼睛,总是有种心虚的感觉。

惊鸿轻哼一声,上下看了我好几眼,总算是把手松了。

我拔腿就走,回去我院子之间,我先拐去了师父的书房。沐浴更衣不过是糊弄惊鸿而已,被他那么一番质问打量,我倒是激得想起一件事情来。

我隐约记得师父的书架子上有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了体毛过盛的一些病例病症。

虽然阿旭的情况已经不是单单的体毛过盛了,但多一些依据总是好的。

我对书房一楼的书架子是格外熟悉的,莫说医书了,就是兵法谋略的书,我也都记得大致在哪个位置。

可半个时辰之后,我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我记得就是在这儿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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