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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没照顾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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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拾音不知道在说什么,见他走神,狠狠地朝温敬瞪过来。好吧,这锅她背了。

温敬又转向梁欣:“打算什么时候送给他?”

“我想我给他,他可能还是不会要。要不然你帮我给他吧,好吗?”小姑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含请求地看着她。

温敬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见他们好像要谈完了,梁欣赶紧告辞,末了还朝温敬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弄得冯拾音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冯拾音搓搓手,握起一小杯茶,“你们女人的情谊这么容易就建立了?”

温敬瞅着旁边若无其事的男人,“嗯”了声,又说:“挺容易的,只要兴趣点一样就行。”

“那要说起兴趣点一致,好像所有女人都对化妆品和包包有着狂热的追求,三两句话就能聊到这上面来,然后情谊就深了?”

“差不多,除此以外还会有其他的兴趣点。”

冯拾音喝了一口茶,满足地眯起眼睛:“还有什么?”

温敬不说,往他杯子里又倒了些茶,然后将茶壶摆在周褚阳面前。早就见底的茶杯放在一旁,她却独独选择了没看见。

冯拾音一看情况就转过脑子来了,捧着头大笑:“我知道了,是不是对同一个男人感兴趣?”

周褚阳随即踹了他一脚。

“这还真是大实话。”冯拾音动作敏捷地躲了过去,钻到温敬后面来,“哎,这是什么?”

温敬将围巾拿出来:“这是梁欣送给周大爷的。”

“哈哈……”冯拾音仰天长笑,捂着鼻子嫌弃地冲她挥挥手,“真酸哪,满屋子都是这酸味,我都闻不到茶香了。”

温敬扫他一眼:“你们在我家里对资料那一晚,他来见我,说是在附近见了个人,是不是就是梁欣呢?”

“哎,容我想想。”做他们这行的记忆力都挺好,冯拾音咧着嘴笑,“哎哟,你可别听他瞎说了,这男人真是满嘴谎话呀。我记得梁欣下乡采访,他着急问阮蔚未婚夫的线索,连夜追到乡下去,一宿没睡,第二天往城里赶,然后见了你一面。当天晚上我们也都没怎么睡,做了一夜资料整合,到早上才眯了会儿。我们离开你那边之后,他又去找梁欣了。”

冯拾音以性命做担保:“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而且每次去找梁欣,他都一个人。算上今天这一回,见了有好几次吧?”

瞥见周褚阳神色阴郁,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相权衡,还是放弃了留下看好戏的选择,相当识趣地去结账了。

温敬和周褚阳又坐了会儿才要走,临出门前,温敬将围巾绕在他脖子上,按照英伦打法给他将须尾塞进衣服中。

“最近几个月是不是都没怎么睡?”她挑挑拣拣,拎出了重点,“你几天几夜的不睡,身体怎么吃得消?”

“习惯了。”

他要把围巾拿下来,她不让:“就这样戴着吧,是谁送的都不重要,别让自己生病就好。”

周褚阳按住她的手:“不吃醋?”

温敬轻笑:“赶明儿我让冯拾音也送我条围巾,给你吃吃酸就打平了。”

“好。”他点点头,改成牵住她的手朝外面走,到大厅时看见吊儿郎当倚在柱子上等他们的冯拾音,他又弯起唇角,“那赶明儿他的腿也就该废了。”

几步远外的冯拾音不明就里打了个寒战,温敬却笑得肚子都疼了。

临走前她又买了一盒大红袍去讨好温时琛,她知道这几天温时琛一直住在萧紫那儿,有事没事都会让萧紫过来看看她,虽说逃不了监管的嫌疑,可到底还是担心她的。

温时琛在书房工作,温敬敲了门,得到准许后进去,把茶叶摆在他面前。后者头也没抬,根本不予理会,她就将茶叶放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她干脆将茶叶盒一把按在文件上,挡住他的视线。

温时琛这才看向她,他戴着眼镜,少去了一丝严肃,看起来倒比往日温和。

“哥,谢谢你。”温敬彻底软了脾气,低着头盯着书桌说,“我那天有点着急,不是故意的。”

温时琛看了她一会儿,把眼镜从鼻梁上拿下来,朝她招手:“过来。”

温敬就像小时候那样,绕过书桌钻进他怀里。温时琛抱着她拍了拍后背:“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什么都可以。”

她悄悄抿嘴:“好。”

“你有那个男人不错,可我也是你哥。”温时琛想了想,还是皱着眉说出了这句话,惹得温敬一下子笑出声来。

温时琛又说:“过两天就是除夕夜了,虽然今年不是个好年,但难得爸爸这次没出国访问,萧紫也没回家,就正好一起回老宅吃个饭吧。”

温敬点点头,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温时琛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但也难得深切体会到她所谓示弱的模样,就是不说,不倾诉,不柔弱,用眼神告诉他她的需求。

好在这一回他愿意做一个贴心的兄长。

“如果他们方便,就一起过来,爷爷那边我去说。”

“好。”她又蹭了蹭温时琛的胸口,把眼底的水汽都蹭没了,缓慢说,“哥,你相信我吗?”

“什么?”

“我不会错。”她坚定不移地说。

温时琛摸了摸她的额头:“我相信你。”

到除夕这一天,温敬先去疗养院看了看池杏芳。自从得知顾泾川被掳走的消息,她的精神状态就一度崩溃到疯癫的边缘,为了不刺激到她,温敬只在窗户外看了她一会儿。

屋里的女人好像一夕间老了十几岁,两鬓长出了许多白发。看护在旁边陪她说话,她一时有回应,一时没有回应,更多的时候不哭不笑,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窗外,一遍遍叫着泾川的名字。

温敬扶着门框,肩膀往下压,沉沉地仿佛支撑不住了。顾父打了水过来,顺手扶她一把,站在走廊上陪她说话。

“别有压力,和你没关系。我们二老都对泾川有所亏欠,她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温敬艰难地点点头,嗓子眼好像冒烟一般低沉闷哼:“是吗?”

顾父没有听见,径自说道:“听说那些人抓他是为了研究新型病毒?”他竟然露出一丝微笑,“单从学术能力方面来说,那些人挑中了泾川,证明他们是肯定泾川的。但我相信,泾川绝对不会让这种病毒实验成功,所以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我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就和人还活着,已经开始计划身后事一般,现实总是让人悲凉痛苦,而又无能为力。

温敬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和顾父又聊了会儿,想起温时琛的交代,连忙说:“今天除夕,下午疗养院的人就都走了,不如二老一起到我家吃个团圆饭吧?”

顾父指了指门里的池杏芳说:“医生说这段时间她最好不要外出,以免触景生情。你和时琛都是好孩子,她心里知道,但是总会难过的,万一到时候闹得你们大家都不开心就不好了。”

“您别这么说,只是……”

“我都明白,你们也都不要有负担,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那您呢?”

“我也不去了,她现在就只剩下我了,看不到我她会更难过。”

温敬深吸了一口气,表示理解。从病房出来,她看见路边停着一辆车,周褚阳靠在车身上,一条腿直立着,另一条腿微微弯曲,踮着脚尖在地上打着转。

似乎是腿的问题,不太舒服吗?

她拉起帽檐走过去,风太大,压得她佝偻着腰顶风行走。从这儿过去还得上一小段坡,她两只手抄在兜里,全部力气都压在腿上,奋力往上走。她跳了两下,重心不稳,往后倾倒,手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拿出来按在地上,还没等她平衡住,一股力气却兜住她的腿,将她整个人团抱在怀中,一步步走到了坡顶。

冯拾音在车里吹了声口哨,她看见先前梁欣送来的围巾挂在他脖子上,面前这个男人还是穿着她买的羽绒服,精瘦的脖子露在空气中。

她拍着他的肩,沉沉低笑。

“周大爷。”她叫他一声。

“嗯。”他应了。

温敬又叫了两遍,他一一应了。她还要再叫一遍,他已经抢先道:“我不会离开你。”

冯拾音闭着眼睛大喊:“齁死了,快点上车!”

晚上要一起回老宅吃饭,他们去超市买礼品,温敬不想让他们花钱,挑的都是便宜的,冯拾音却不听她的,把东西都一一拿下来,换成最好的。他们给徐姨买了两盒东阿阿胶,给老爷子买了一大包养生中药材,给温崇言买了两瓶陈年汾酒,还给温时琛又买了两大盒大红袍。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询问过周褚阳的意思后,同样的东西他又都来了一份。

温敬看他大手大脚的模样,好笑地问:“你有钱吗?”

“嘿,小瞧哥了吧。”冯拾音冲他眨眨眼,把东西都摞柜台上,豪气干云地说,“刷卡。”

身后递过来一张卡,把账都结了。温敬看着周褚阳手里那张黑色的卡,有点不是滋味:“里面还有吗?”

“有的。”

温敬又看账单,一下子花了好几万,要放在平时,能给他抽上许多好烟了。

“其实真没必要。”她嗫嚅着。

周褚阳把东西都放进后备厢,趁着冯拾音跑到前面去开车的工夫,把她压在车厢上,两条腿顶着她。

“娶媳妇的钱还是有的,这点不算什么。”

温敬扶住他的腰掐了下:“存了多久?”

“有十年了。”大概是被她的手掐得有了反应,他忽然眯起眼睛盯着她,低头闷哼了声,下一个动作就是直接抓住她的手,关上后车门,“别乱动,有得你还。”

“嗯。”她扬起头笑了,“我总是知道,欠下的都是要还的。”

回到老宅已经天黑了,屋子里灯火通明,萧紫和徐姨在厨房忙着,客厅里坐着三个男人,见温敬回来,目光都跟随过来。几分钟后,温敬也被赶进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三个温家男人、一个不中用的小屁孩和周褚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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